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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3:22:33 作者: 獅崽
待到回過神來,嚴文文已經做到了她的旁邊,一副大義凌然的模樣拍著胸脯道,「你別告訴我幕後的指使是朝廷中人?」
白珠點頭,玩味的看著她。
「很有權利且和你有仇?」
點頭。
嚴文文小心翼翼的說出一個名字,在白珠的點頭中逐漸睜大了眼睛,捂著心口止不住的咳嗽。
「不用管我,讓我獨自消化一下。」嚴文文又是默默的遠離了白珠身邊,一個人縮在馬車的角落裡,面色沉重的思索著。
實則白珠不清楚她為何反應那麼大,元若就算是權利滔天,也和嚴文文扯不上什麼關係,元若的目標始終是威脅到她派系的男子學院。
距離度假山莊還有一段路要走,昨晚上熱的沒睡好,白珠趁著在路上的時間補覺,免得到山莊裡沒功夫睡。
躺下來閉上了眼睛,腦海中不自覺的開始思考剛才說的事情。
江月月作為六扇門的人,知道六扇門內有元若的眼線在,做事情不能明目張胆,且元若有一個本事特別讓她抓狂。
事情都知道是誰做的,可就是找不出證據來,只好不斷的往後面擱置。
恐怕時間再久一些,白珠都要淡化了中毒的事情了。
就在快要入睡之際,察覺到身邊靠過來一個人,嚴文文趴在耳邊聲音幽幽的道,「我站在你這邊。」
被驚嚇的瞬間翻了起來,白珠捂著還殘存熱氣的一側耳朵,驚恐的盯著嚴文文。
「我想了想,元若恐怕是早已知道我不喜她,我本是無意戰隊的,可阮郎如今有了身孕,我不為自己的未來考慮,也要為他們父子未來做打算。」
嚴文文長嘆一口氣,裡頭包含著成家後女人的百般無奈,「我若甘願一輩子做個禮部侍郎,說出來我自己都不信。」
「我們始終和陛下站在同一條船上。」白珠義正嚴辭的糾正道。
嚴文文摸著下巴打量她,意味深長道,「你越發有官場上那一套了。」
「是嗎?」白珠揉了揉面頰,怎麼她什麼也沒感覺到。
談完正經的事情,嚴文文的話題繞到了八卦閒談上,不客氣的胳膊搭在她的肩膀處,調笑道,「我可是聽說了凌兒公子去求助你,還住進了沈宅,怎麼又給人送回戲班子裡去了?」
凌兒在百姓中不一定有名氣,但在中上層的社交圈裡是名人般的存在,誰不得沒事去聽一曲他的戲。
特別是元微微被關押在大牢里後,凌兒公子唱的越發的好,舞台上的身段和眼神勾人魂魄的,看的人壓根不知道唱的是什麼,全關注舞台上這個人了。
「他想給我做小,你覺得我能同意嗎?」白珠說的理所當然,全然不見一絲惋惜的神情,甚至於慶幸道,「好不容易請陛下把元微微送進去,不得趕緊讓人離開,免得住習慣了都不知道怎麼趕走。」
嚴文文一旁聽著嘴巴都沒合上,凌公子是多少人拿錢捧著都不一定給面子吃上一頓飯的,給她做小還不樂意了。
「我現在是覺得沈公子當初的擔憂屬實多余。」嚴文文指著她恨鐵不成鋼,好半天說不出一句來。
就白珠對待感情的死腦筋,怕是天底下的美人放在眼前,她也只會天真的感慨一句今天人真多。
前面馬車內的氛圍可比她們要和諧許多,許久未見的兩個男人有說不完的話。
錢阮青的性格內向,懷孕後更加是被看著不讓出去亂跑,能結交到的同齡朋友微乎其微,也就是一個沈書能說得上話了。
月份已經很大了,寬大的衣裳也遮蓋不了隆起的肚子,錢阮青被養的臉圓潤了不少,紅潤的面頰體現出生活的滋潤。
「在家裡都要呆膩歪了,想去沈宅尋你說說話,又害怕打擾到。」錢阮青托腮,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立馬轉變了話題,好奇的詢問道,「我聽說戲園子裡的凌公子不久前住在你那裡,可是真的?」
看來這件事情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沈書扶額,「是住在了家裡,不過也就是一兩天,怎麼弄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外頭都在傳這件事情。」錢阮青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兩眼發光道,「是不是凌公子對白大人有別的心思?」
安胎的幾個月正是把錢阮青憋屈壞了,一出來到處找八卦,拉著沈書讓他講發生了什麼。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沈書並不放在心上,於是把原本的經過描述給了他。
要聽的是錢阮青,生氣的也是他,揮舞著拳頭憤憤不平的,「怎麼還能有這種不知羞恥的男人,得虧白大人心智堅定。」
沈書哭笑不得,好奇的撫摸上他的肚子,「你別再動了胎氣。」
突然掌心被踹了一腳,沈書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回看向錢阮青。
「寶寶也在生氣呢。」錢阮青彎起眼睛笑道。
奇妙的觸碰讓沈書久久不能緩過神來,還是沒辦法相信一個小生命在錢阮青的肚子裡,就在剛才還和他隔著肚皮碰了一下。
「郎中算日子,大概在年前小傢伙就能出來了,到時候你會過來陪著我的吧。」錢阮青拉住了沈書的手,嘟著嘴巴帶著撒嬌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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