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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3:22:33 作者: 獅崽
「都一把年紀了,還扭打在一起,把皇宮放在什麼地方!又把朕放在何處!」
糾纏在一起的兩個終於分開了,被扶起來的白珠舔了舔嘴角破掉的口子,一言不發。
若是此刻李素放開手,怕是白珠又要衝出去,再好好的教訓一下說話不過腦子的武蜜。
「陛下!」
聽見悽慘的叫喊聲,才發現還有一個嚴文文在,沒人注意到她,只好自己爬起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陛下啊,您看看微臣啊。」
指著衣服上的一個一個的腳印,「臣勸架了,可實在是力薄,沒能攔住啊!」
「愛卿朕知道。」金如意虛扶著其胳膊,生怕沾染到嚴文文衣服上的灰塵,臉上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沒受傷就好。」
太和殿內,兩人跪在地上挨訓,鼻青臉腫的,低著腦袋一句話不說,全都是金如意在輸出。
從路上罵到殿內,從站著罵到坐著,可謂是口乾舌燥的。
叉腰氣喘吁吁的爬坐在桌子上,瞧一個個看似跪著,卻沒一個服氣認真聽的,拿著香蕉皮就砸了過去。
精神高度緊張的兩個人本能的躲了過去,倒是便宜了在後頭坐著的嚴文文,直面而來的香蕉皮大大咧咧的貼在了臉上。
那抓住時機又要訴苦的架勢,讓金如意連忙接上後續罵人的話,不給一點喘息的機會。
當真是從中午罵到了太陽下山,從思想人格到行為做事,從腳趾蓋到頭髮絲,一處都沒能放過。
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借著機會泄私憤。
出來的時候,耳朵都要起繭子了,膝蓋跪的發麻,一點鬥嘴的心思都沒有了,只想回家好好休息。
嚴文文頹唐的走在後面,本來中途可以離開的,畢竟這件事情和她沒多少的關係,但又貪心在陛下面前表現,導致被留了那麼久。
一路無言到了宮門口,白珠推了下武蜜,「要是再聽見你說不過腦子的話,就算是在陛下面前,我也要揍的你找不到北。」
「誰怕誰!」武蜜橫了一眼。
害怕兩人又打起來,嚴文文鑽到中間隔開兩人,一手推一個的,瞎著眼睛道,「大家都是同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何苦呢?」
要是能聽話,也不至於打起來,誰都沒搭理她。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在如何適合都奏效。
架是中午打的,臉是下午丟的,名是晚上出的。
各自的家屬已經在宮外頭等著了,馬車停了三架,都是郎君來接的。
錢阮青小眼淚汪汪的貼著沈書站,看見嚴文文的那一刻,小跑著迎上去,「你有沒有受傷啊。」
心裡苦的不行,但在郎君面前可不願意表現出來,讓人平白的擔心,摸了摸男人的臉,「和我沒關係,我只是湊熱鬧。」
「湊熱鬧那麼久,我在家裡頭等的著急死了。」錢阮青難得生氣了,就算是那日在秦樓抓到嚴文文,也不過是哭哭啼啼。
「下次不會了,我一定躲的遠遠的。」
軟軟香香的郎君在身邊,嚴文文是一眼都不願意看臉上掛青,還不老實的女人了,拉著人美滋滋的上了馬車。
武蜜不知道會如何,但白珠看見面色不善的沈書時,就知道自己下場肯定是最慘的。
慢吞吞的挪過去,那一步一個腳印的速度,生怕走快了。
天色昏暗,走到面前,沈書才發現她臉上掛彩了,隨手抓過馬車上的鈴鐺,對準武蜜的腦袋就要砸過去。
好在白珠眼疾手快的攔了下來,嚇出了一身冷汗。
「你幹什麼!」沈書抽回了手,不滿的看著她。
一句話沒說,把人從輪椅上扛起來,任由沈書拍打,上了馬車。
沈書氣的臉色紅潤了起來,背靠在車壁上,「你是不是慫!都打成這樣了,我還手怎麼了?」
「我能動手,但你不行,知道嗎?」
白珠按著男人亂動的雙手,把人抱在了懷中,鼻尖縈繞的熟悉味道逐漸安撫了煩躁的情緒,也讓懷中的人漸漸冷靜下來。
武蜜就算是在討厭,那也是朝廷的官員,一個商賈之子出手打官員,可是要被追究責任的。
馬車緩慢的行駛,鈴鐺被重新掛了上去,隨著晃動,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沉默良久的沈書轉過身,捧著女人的臉,眼神晦暗不明,「疼不疼?」
也沒鏡子,不知道狼狽的模樣是否醜陋,白珠不願意讓他看見,故意摟緊了郎君,臉順勢埋在了脖頸處,聲音悶悶的,「不疼。」
柔軟示弱的樣子,是沈書最沒辦法的時候,聲音都不自覺的輕了,撫摸著她的頭髮,「為什麼要打架?」
「欠揍。」
說什麼都可以,白珠都能夠接受,反正不疼不癢,打嘴仗靠的就是心態。
但提到沈書就受不了了,一句都不行,更何況武蜜還罵是怪胎,白珠自然是不能忍的。
腦子想都沒想,拳頭就先出去了。
不過呢,難聽的話聽一次就夠了,沒必要再重複一次。
沈書拿她沒辦法,女人的呼吸扑打在脖頸處,痒痒的,有點奇怪。
將注意力從上頭轉移,「陛下那邊是什麼說法?」
「閉門思過。」白珠並不在意處罰是什麼,自己掛彩了,但武蜜也好不到哪兒去。
順帶著還出了一口惡氣,免得以為她是軟柿子好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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