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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3:22:33 作者: 獅崽
「真是喝糊塗了,我說這些幹什麼。」
徐遠眼神一瞬間暗了下去,不過也只是一瞬間,他的目的達到了,也就不想再繼續呆著了。
慢悠悠的爬起身,又恢復了醉醺醺的模樣,「好睏啊,回去睡覺了,白院長明天見。」
拍拍屁股走入,留下一臉沉重的白珠。
回家的路上,白珠都在思考這件事情,怎麼一個兩個的都那麼奇怪。
從前沈書懷疑她外面有人,每次都發瘋似的互相折磨,白珠很不理解,甚至覺得沈書心理上出現了問題,才會如此的敏感。
可今日徐遠那麼一說,白珠通透了一些。
或許應該試著去相信自己郎君在這方面的直覺。
沈宅今日來了客人,遠遠就瞧見庭院內坐著三個男的,其他兩位都是認識的,另一位在青樓的那次見過,跟在安蕭身後哭哭啼啼的。
應該就是嚴文文的郎君,叫什麼名字白珠聽人說起過,但沒記住。
「忙完了?」沈書勾起唇角,看見女人的時候,總是忍不住的開心。
從對白珠有好感後,就是這樣了,不過心裡頭要強的沈書從來沒直白的表現出來。
生活的經歷放在這裡,再開心也不過是勾勾嘴角,不會太過於跳脫。
「都處理完了。」白珠打過招呼,等待著郎君的介紹。
「你應該是見過的,錢阮青,嚴侍郎的正君。」沈書道。
在哪裡見過不言而喻,整個家裡,除了沈穆南知道她去了青樓,也就是沈書了。
乾笑了兩聲,白珠決定還是不留在這裡打擾男人說私房話,免得殃及魚池,到時候自己慘烈了。
一走,才繼續剛才的話題,錢阮青輕拽了拽沈書的袖子,「白院長在家裡頭都是這樣的嗎?」
沈書微微挑眉,有點不確定他什麼意思。
就聽見錢阮青繼續道,「我跟著妻主後頭見過一次白院長,那時候她不願意說話交談,我還以為脾氣不好呢。」
白珠脾氣不好,可謂是天大的誤會。
「不提她,還沒說你回去後怎麼辦了。」
即便是知道錢阮青有了妻主,且一心都在嚴侍郎身上。
但沈書還是不願意從其他男人口中聽見關於白珠的事情,喜悅能夠隱藏,但占有欲沒辦法,總會從各種細節上表現出來。
安蕭默默的喝了口果茶,把孩子的態度看在眼裡,瞅了眼離去白珠的背影。
好在兒媳婦對感情的事情不明白,也沒那麼多的花花腸子,不然沈書的性格得自我憋屈死。
錢阮青傻乎乎的,對待他人的情緒遲緩許多,並沒能立馬感覺到沈書的不悅。
注意力被輕易的轉移,捂著嘴偷笑。
「起初還不讓我說,其實我也沒打算說出來,我了解她母親的性格,肯定不會輕易的饒過的。
她求著我的時候,被母親聽見了,我攔都沒攔住。那一拳看起來沒什麼,今早上起來,眼眶周圍都青了。」
可謂是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的,那麼大的官,逛個青樓還要被長輩教訓,心裡頭可不憋屈嘛。
「女人就是不能慣著,治一次就老實了。」安蕭拍了拍他手。
那天晚上,沈書先是告訴了安蕭自己的猜測,而後在前往的路上碰見了其他兩位。
錢阮青明知道人在樓上,卻不敢上去,還在自我疏導不過是上的社交,沒什麼大不了的,但那眼淚可是止都止不住。
看的安蕭渾身冒火氣,連拖帶拽的給人帶進去了。
什麼官場上社交,誰讓她們這麼社交的,社交到青樓來了。
定然要好好治治不正之風,不生氣還不知道家裡頭還住著一個人了。
那魄力,直接讓錢阮青心中充滿了仰慕之情。
在大時代之下,能夠有安蕭這般性格的男子,少之又少。
不然金鳳國的青樓楚館也不會如此繁榮,為了家中能和諧,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一輩子的婚姻糊弄就過去了。
講的太明白,吵架鬧矛盾,最後受傷的只有男人。
而安蕭能夠如此無畏常態,不僅是沈穆南長期寵愛給的底氣和安全感,還有早年間在山野間磨練出的氣性。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白珠回院子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好好洗漱一下,不知道身上有沒有沾染酒氣,別到時候被沈書聞見。
為此特意朝雙瑞要了花瓣飄在木桶內,舒舒服服的泡在熱水裡頭,思考著今晚上怎麼樣才能讓沈書同意給了她。
搓搓洗洗的從浴房出來,人還沒有回來,白珠忍不住看了眼天色,嘀咕什麼事情能聊那麼久。
自己都洗白白了,還拉著人說話,同時又抱怨嚴文文怎麼不管管自家的郎君,大晚上的還不領回家。
準備再去看看情況的時候,院門口站著一個人,定睛一瞧,不是心裡剛罵過的嚴侍郎麼。
深秋的晚風吹在身上,泛起絲絲涼意,白珠只穿了件薄衫,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你怎麼在這裡?」
「這麼晚了,錢阮青不回家的肯定是要過來看看的。」
嚴文文還穿著官服,看樣子是才從禮部回來,就馬不停蹄的趕來沈宅了。
「那剛好,趕緊把你的人帶回家。」白珠推著她肩膀。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是你郎君先找的阮青,怎麼說成是我們賴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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