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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3:22:33 作者: 獅崽
親事是她老人家親自定的,自己也同意了,別說凶一下郎君了,就是提上一嘴,皮都能被扒了。
反觀金如意這兒,就顯得有面子多了,沒有爭吵,沒有打罵。
雍容華貴的男人坐在她的旁邊,靜靜的盯著她看。
「君後別這樣看朕。」
金如意對旁邊兩個友人的慘狀表示同情,但都是宅院內的事情,就算她是陛下,也管不了那麼多。
「既然還記得自己是一國之主,留戀於煙柳之地可是不妥?」
情緒格外的平靜,像是一尊毫無感情的雕像一般,表情都不帶變化的。
說教的口吻讓金如意立馬站起來,酒氣散去了大半,「朕明白!朕現在就回宮處理事物。」
當今君後並非是什麼精挑細選的公子,而是從小陪伴陛下讀書的書童。
記事開始就跟在金如意身後督促她成為一位明主,久而久之也產生了強烈的依賴感。
成為女帝後,迫不及待的娶了人。
大概是從小養成的習慣,金如意對君後的勸誡格外重視,也特別害怕他生氣。
「陛下能有這樣的想法,臣妾很開心。」
男子終於是勾起了唇角,本就是牡丹富貴的長相,一笑周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了。
魂魄跟著笑飄飄然,金如意心下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拍著胸脯格外的驕傲,「朕回宮!朕要去幹活!」
老鴇扇子遮面,背靠在角落看屋內的鬧劇,驚訝的發現少了一個人,找了半天都沒能發現。
吵吵鬧鬧下,樓下停靠的三駕馬車,緩慢的離去。
今晚來的客人恐怕怎麼也想不到,她們心中的高官和尊貴的陛下,會在樓上被郎君狼狽的逮回家。
安蕭的臉一直板著,看的怪可怕的,都在同一車廂內,肩膀靠著肩膀坐的,也不好裝傻看不見。
「還生氣?」
沈穆南可比平時還要清醒,思維更加活絡,想要把火力從身上轉移的唯一辦法,就是找個人代替,
想想自己給白珠花費了多少錢,這時候幫個忙不過分吧,很簡單的就說服了自己。
沈穆南坐直了身子,故作高深的道,「其實白珠那小丫頭也在。」
安蕭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仿佛在嫌棄她發什麼神經。
「只是她尿遁,去上茅廁躲過了,估計當時在門外頭聽著呢。」沈穆南急了,手腳一起筆畫,想讓郎君相信她說的。
「你個烏鴉,自己黑的,就看誰都是黑的。」安蕭捏著她面頰,兩邊用力的把她嘴扯著一條直線。
「酒水錢你出的吧,帶著陛下喝花酒,你真的是能耐了。」
嘴被扯著,說話糊成了一團,沈穆南大著舌頭說話,勉強能夠聽明白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沒招惹舞郎的膽子。」安蕭鬆了手,和沈穆南過了十幾年的日子,自然明白她是什麼樣的人。
要是有那個心思,他一個無權無勢的男人也攔不住,後院早就被填滿了。
但還是忍不住瞪了一眼,「陛下要求的,你就帶著去?」
「那可不,我還指望著明年的鹽權繼續給我呢。」
沈穆南倒吸了一口冷氣,手下沒留情,估計這幾天臉上得多幾個指印了,可憐的摸著引以為傲的面容。
明白郎君這是不生氣了,賤嗖嗖的湊了過去,環住了他的腰肢,下巴就墊在他的肩膀上。
「等再過幾年我退休了,咱們回那山頭建房子,到時候繼續做你的綠林好漢。」
哄他的話可是一套一套的,安蕭想生氣也沒由頭了,乾脆放鬆往人懷中一靠,「誰要繼續當山里野猴子。」
除了幾條熱鬧的商業街道,其他的道路都靜悄悄的。
白珠可沒忘記自己是用什麼由頭出家門的,最戲要做全套。
撒謊何嘗不是另一種計劃,她這不真得來學院度過一晚上。
那門敲得噼里啪啦響,白珠墊著腳尖在外頭等著,不知道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但用腳趾頭想都不會太好。
萬分慶幸自己提前溜走了,不然坐在那裡,十張嘴都解釋不清楚自己是被騙過來的。
殊不知,在巷子的角落裡,停著一輛馬車,從她出青樓開始,就一直保持著距離跟著她。
雙瑞大氣都不敢出,還真被小公子說中了,捉姦去了。
「推我下去,我倒要看看,學院能有什麼事情。」沈書的視線就沒從那身影上離開過,咬緊的後槽牙足以凸顯出他壓制住的憤怒。
暴風雨來臨前,海面都是格外平靜。
沈書越是冷靜,爆發出來的能量就越是恐怖。
任齊打著哈欠,心裡罵著大晚上的誰敲門,要是沒重大的事情,指定要罵娘。
打開門,看見是白珠後,愣住了,再瞧瞧天色,疲憊的抹了把臉,「院長大人,就算是休息了那麼久精神好,也不至於大晚上的來上班吧。」
「好個啥。」白珠推開她,抬腳要進去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冷冰冰的聲音。
「原來沈家沒照顧好,才讓白院長大半夜的也要出門。」
白珠還沒反應過來呢,任齊就搶先一步把門關上了,還貼心的落了鎖。
沖門後喊,「大人家務事情還是在外頭解決吧!」
雙瑞提著燈籠站在一側,光照的沈書寒意的面孔半明半暗,仿佛是畫本里怨氣衝天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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