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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容繼續道歉：「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幹這事兒了。」

    江湛看著她這副懊惱道歉的樣子，心裡又捨不得，他重重一嘆，問道：「阿容，我們認識幾年了？」

    「四年多，快五年了。」阿容回道。

    江湛盯著他的眼睛看道：「我喜歡你這個心思，表現得不夠明顯嗎？」

    阿容愣住，跟著說道：「你別喜歡我。」

    「這是我自己決定的。」雖然預料到她會拒絕，但江湛還是有些心酸：「阿容，我沒有要求你喜歡我吧。」

    「……人類，是不會滿足的動物。」就在江湛以為阿容不會開口時，她開口說了這麼句話，跟著又道：「你說喜歡我，不要求我喜歡你。這是人類無法做到的事，人類是喜歡什麼東西，都會想要去擁有的動物。總有一天，你會因為喜歡我而變得不甘心，會想要更多。那個更多，是我無法付出的。」

    「所以，你別喜歡我。這樣我們才能做長久的朋友。」

    江湛心裡的氣一絲不剩了。

    剩下的，是無盡的懊惱和後悔。

    為什麼要跟她生這一年的氣？

    她變成今天這樣，都是自己造成的。

    是自己沒有給予她的喜歡一點回應，她才會變成現在這副抗拒情感的模樣。

    江湛忍住心疼心酸道：「阿容，你一直跟姬瑩大人待在深山，又不愛與人交往。所以你眼中的那些不甘心的人類，並不能代表全部。」

    「有人會不甘心，也有人願意為一段感情相守，不再奢求更多。」

    「我喜歡你，我更多是希望你快樂。」

    「與喜歡我相比，我更喜歡你喜歡自己。」

    「這一世，我們就算不能成為愛人，我們還是最好的朋友。」

    「我擁有這些，就心滿意足了。」

    江湛說完，沖阿容淺淺笑開。

    茶山的風吹來陣陣清香，阿容也久違地笑開：「嗯，最好的朋友。」

    說開之後，江湛也不出差了，和阿容一起回了雪花鎮，又搬回了山腳下的屋子。

    長絮也回了古楚國，江湛又開始了每日早晨去給心上人做一日三餐的日子。

    江湛如同護著稀世珍寶那樣，小心翼翼呵護著心上人懵懂的心靈。

    阿容則在江湛日復一日的努力下，對江湛的情感也有了回應。

    她會在江湛看過來時，沖他笑；也會在別的女子靠近江湛時而面露不悅。

    她習慣了江湛的陪伴，會每天早上待在木屋門口等他，也會在下山後，直接去他門口等著。

    這些，其實是喜歡一個人的表現。

    但江湛也不說破，他怕一說破，小兔子又縮了回去。他還得費力去哄，慢慢來，挺好的。

    但他終究，沒有等到阿容想通的那一天。

    他和秦牧到這個世界的第七年年末，東夷十二國，發生巨變。

    被巫尊收走靈脈的嫚沙國大巫金瑤，以及赤魅一族，聯合了星國大巫，以及麒國，少雲國等小國，朝雁國發動了進攻——

    第322章 東夷行（十五）

    星國和嫚沙國來勢洶洶，雁國遂向周邊小國求援。

    雁國從不欺凌弱小，相反還經常照拂周邊弱小的國家。

    於是它一呼百應，周圍小國紛紛派兵前去支援。

    太言國也派兵前往。

    這場戰役足足持續了五年，最終，雁國打敗了星國及其同盟國。

    但雁國雖獲勝，其國巫卻死在了這場戰役中，金瑤偷盜巫族秘籍，練出了各種駭人陣法，古楚國的巫族為了破除這些陣法，覆滅了。

    活下來的巫族，十不存一，散落各地。

    也因金瑤作亂，巫族被世人厭棄。

    好在阿容一直醉心醫道，為人純善。太言國王室也一向和善，所以她的生活並沒有受到影響。

    就在大家以為戰役終於結束了，收拾完殘局就能過好日子的時候。

    雁國二皇子去世，大皇子狼子野心，他召集二十萬兵馬，對周邊小國發動了攻擊！

    周邊小國為了自救，只能聯手應對。

    太言國和擎蒼國靠近雁國，是第一個被攻擊的對象。

    彼時，太言國的兵力在之前的戰役中損失慘重。

    仲應康和大王子仲應如雷，二王子仲應如風準備一起上戰場。

    江湛和秦牧也沒多想，也決定一起去。

    用秦牧的話說就是：「這國家雖然小，但是有情有義，上至王族，下至百姓，都格外團結和善，你覺不覺得它跟咱華國的人文氣節，思想，非常像？」

    「是像。」江湛笑了下，跟著問道：「秦牧，我們死在這兒，還能回去嗎？」

    「我沒試過。」秦牧說完，又道：「最好是不要死在這兒吧。」

    「上了戰場——」

    江湛剛起了個頭，秦牧就道：「家裡攢的錢我全花了。」

    江湛瞬間覺得自己要腦充血了！

    「全部？」他跟秦牧確認。

    秦牧點了個頭，江湛罵道：「你踏馬就不知道留點兒啊！這兵荒馬亂的，萬一我有個好歹，融融沒錢怎麼辦？！」

    秦牧回懟：「許大夫好歹是一國大巫，有地有本事的，你擔心擔心自己。」

    江湛無語：「我擔心就有用了，兩國加起來四萬不到的兵力對二十萬，換成你你怎麼打這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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