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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0:33:49 作者: 笑傾城了
    說完,他偏頭給手下遞了個眼神。

    沈織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兩名保鏢左右按住肩膀,然後被強行握筆,又強行在最下面簽了自己名字。

    賀景堯身邊的保鏢各個都是訓練有素的特種兵出身,任憑沈織意掙扎,也翻不起一絲水花來。

    「現在還嘴硬嗎?」賀景堯晃了晃簽了名字的協議書。

    沈織意咬著唇大罵,「賀景堯,你卑鄙無恥!」

    「隨你開心好了,乖乖在這呆著,等骨髓移植結束,你也就沒了利用價值!」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沈織意攥著拳頭髮出質問。

    男人整理外套的動作頓了頓,他邁步靠近沈織意,指尖挑起她的下顎,讓她正視著自己。

    「沈織意,捫心自問,你這種人真的適合當母親嗎?你不配,真的不配,取你一點骨髓而已,已經算是便宜了你,這輩子你都欠……」賀景堯戛然而止。

    他聳開她,用紙巾擦了擦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居高臨下的眼神,帶著一種濃濃的輕蔑和嘲諷。

    「記住,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語畢,男人不再看她一眼,決然離去。

    沈織意一屁股跌在椅子上,表情失神。

    她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讓他這樣對自己?

    還有,他剛才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好像總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一夜之間,他變得這麼恨她,討厭她?

    沈織意被關到賀公館的第二天,賀傾言找上門來。

    「不見!」賀景堯一口拒絕。

    過了一會,傭人再一次膽戰心驚的轉達,「先生,傾言少爺說,如果您不見他,他就呆在咱們賀公館大門口不走了,直到您鬆口為止!」

    「織織在哪?」賀傾言被放了進來,人未到,聲先出。

    賀景堯手搭扶手,懶懶的踏下台階,一身藏青色緞面中式家居服垂感十足,隨著他的動作,遮掩的肌肉輪廓若隱若現,力量感十足。

    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暗暗有火苗在竄動。

    「你的女人怎麼可能在我這,抱歉,找錯地方了!」

    賀傾言壓了壓情緒,「大哥,你對織織做了什麼,相信你心裡有數,你把人交出來,我答應你,以後絕對不會再讓她給你惹麻煩!」

    賀景堯嗤笑,坐在沙發上的他翹起了二郎腿,「這話說的,好像我對她做了什麼似的,你放心,我有未婚妻,也知道分寸!」

    賀傾言上前一步,「大哥,你想救大樹我明白,但你不能這樣對織織,你把她放了,我一樣可以說服她為大樹捐骨髓,但你強行囚禁就是你的不對,我決不允許你這樣對她!」

    賀景堯冷笑,「這是她應得的,現在是她為自己贖罪的時候,誰也救不了她!」

    賀傾言聽不懂,什麼應得的,什麼贖罪,織織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我不管你什麼理由,總之今天過來,我一定要把她帶走,大哥,得罪了!」隨著賀傾言話音落下,從外面跳進來好幾個手下。

    賀景堯嗤之以鼻,「你以為這樣就能把人帶走?阿言,你也太天真了!」

    下一秒,阿申帶著十幾名保鏢霸氣閃現。

    雙方敵對,一觸即發。

    論人數,論場地,賀傾言一方不占優勢,但他今天就是拼了命也要把沈織意帶回來。

    正準備給手下打手勢搶人,傭人顫顫巍巍的闖進來,「先……先生,老太太來了!」

    傭人哪裡見到眼前的陣仗,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阿堯,前院的花園再不修整,我看連這個夏天都難以度過……」老太太抬頭見此情此景,愣了一下,「阿言也在這,你們這是……」

    賀景堯不動聲色的遣退手下,「奶奶,您怎麼來了?」

    「奶奶!」賀傾言頷首喚了一聲,手下也隨之退下去。

    年輕人的事情年輕人自己處理,不方便驚擾了她老人家。

    「我這不是路過進來看看嘛,就順便給你送點東西!」老太太把自己種的瓜果蔬菜遞給傭人,「純綠色,無污染,花多少錢外頭都吃不到的!」

    轉頭又一臉慈愛的看向賀傾言,「阿言來的正好,老頭子正說想把他喊過來嘮嗑呢,走,跟奶奶回趟老宅!」

    「奶奶,我……」

    「我什麼我,老宅就是你的家,你爸那邊回頭我去說,我就不信他還能不讓咋滴!」老太太邊說邊拽著賀傾言往外頭,根本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賀傾言回頭與賀景堯對視一眼,哥倆心照不宣,誰都沒提沈織意的事情。

    就這樣,即將燃燒的戰火隨著老太太的意外出現不戰而休。

    這幾天,沈織意除了沒有人身自由,那是被照顧的無微不至,吃得好喝的好睡得好,生怕有一絲怠慢。

    她自然知道原因,捐獻者在捐獻骨髓之前,一定要保證身體的免疫力,更不能生病,這樣才能如期給患者捐髓,且效果達到最佳,不然,賀景堯又憑什麼對她這麼好,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手術前一天,賀景堯終於出現在了這個房間裡。

    「如你所願,我現在狀況很好,絕不會耽誤為大樹捐骨髓,現在你聽到滿意的答案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沈織意坐在梳妝鏡前悠悠的梳理著頭髮,從鏡子裡,她能看到男人俊逸而又冷硬的五官,同他的本質一樣,冷漠,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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