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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3:04:45 作者: 紅桃九
連著期盼三天,也沒有等來聞靖宇回北京的消息。白一鳴忍不住相思之苦,翻出精心存放的車鑰匙,開著聞靖宇送的小跑出去玩。
這天晚上,他載著蘇橙,聯合其他幾名同學一起去工體附近轉兩圈。
他剛拿到駕照不久,車技生疏,小跑車被他開成了拖拉機,慢悠悠地在街道上閒逛。
蘇橙嫌棄他速度慢,連夸帶損陰陽怪氣地跟他唱反調。
「別龜速啊小白,實在不行就靠邊停,我來試試。」蘇橙一臉挑釁,試圖激怒他。
「不行,」白一鳴不吃激將法,拒絕的很乾脆,並不是不相信蘇橙的車技,而是因為...
他收斂眼眸,一雙白皙修長的手輕撫方向盤,低聲說:「他送我的車,不能讓別人碰。」
蘇橙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巴掌懟在他肩膀,抱怨道:「小白,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有這麼肉麻,噫。」
白一鳴笑了笑:「橙子,這種感覺你不會懂的。」
「誰說我不懂的。」蘇橙不服氣地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兩人鬥著嘴,不知不覺把跑車停在了路邊,後面跟著的車也順勢停下來。
跟在屁股後面的同學從車上下來,敲了敲白一鳴的車窗,愛不釋手地摸著限量版跑車,調侃道:「白少,怎麼這麼慢啊,這車是真不錯啊,全國就三輛吧。」
白一鳴揚起笑容,不自知的凡爾賽:「還好,沒那麼難。」
那同學嫉妒似地「靠」了一聲,轉過身就嘀咕:「我要是有聞靖宇那麼個牛逼的親戚,小爺也能在京城橫著走。」
這話傳到白一鳴耳里,向來溫和的臉龐瞬間變色,他把車窗降到最低,抬眸看著站在車身旁的同學,淡然的語氣中夾著絲絲冷意:「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聞靖宇不是我的親戚,我和他沒有血緣關係。」
「啊?」同學回過頭,一臉驚訝,「聞總不是你的叔叔嗎?」
白一鳴抿著唇:「沒有血緣關係的叔叔,也可以不是叔叔。」
「什麼意思...」同學撓撓頭,一頭霧水。
在場能聽懂的,也就只有蘇橙了。她見白一鳴情緒掀瀾,趕忙擺了擺手,「去去去,甭在這兒跟我家一鳴貧嘴。」
「蘇大小姐,要不坐我的車試試?」同學順勢邀請,指了指身後的瑪莎拉蒂小跑。
蘇橙為了制止同學繼續有關叔叔的話題,欣然答應了,利落下車跟著同學往後走去。
車裡瞬間安靜下來,白一鳴低頭,瞅著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指發呆。
以前沒覺得有什麼異樣,現在卻對「叔叔」這個稱呼有反感了,甚至是排斥。
正自瞎想,白一鳴也不知道不小心碰到了哪裡,原本穩穩停在路邊的小跑突然向前使力,毫無預兆地沖了出去,所幸速度不快,他及時踩住了剎車,不過還是撞到了前面的一輛歐陸敞篷車的車屁股。
「嘭」的一聲。
白一鳴握緊方向盤,不可置信地眨眨眼。
四周安靜了片刻,前面車裡的人有了動靜,那人正打電話呢,突然被這麼來了一下子手機沒拿穩,整個人也往前坐傾,因為沒系安全帶的原因,雙腿直接跪地。
無緣無故被追尾,受害者一點就炸的脾氣絕對忍不了,二話不說直接下車看看是哪個罪魁禍首。
追尾的白一鳴也嚇到了,剛剛方向盤打滑直接拐了過來,當他看清楚從歐陸下來的人是誰時,更加激動了,雙手再次打滑,明明想倒車卻偏偏往對方的方向行駛。
然後,在對方異常震驚的眼神中,白一鳴踩了剎車,可惜還是沒能倖免地把人撞到在地。
之所以有點激動,是因為撞倒的人是白一鳴名義上的死對頭,他的同班同學,長相極其漂亮被稱為男校花的蘊酒。
蘊酒這人平時在班裡沉默的很,頂著一張神顏,卻總是陰沉著臉,對誰都沒個好態度,也沒誰敢惹。
至於為什麼會和白一鳴成為死對頭,因為他誤以為白一鳴和蘇橙是一對,一廂情願地認為白一鳴是他的情敵。
這該死的狗血誤會,還沒來得及解釋清楚,白一鳴就把人給撞了。
肇事者白一鳴戰戰兢兢地下車,急忙走到蘊酒身邊,拉住對方的胳膊左右觀察,語無倫次道:「蘊酒,你沒事吧?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為什麼要下車?抱歉,我就是想試試手感,真不是故意的。」
他解釋再多,蘊酒也很難不懷疑,打量一番自己狼狽的模樣,又對上白一鳴無辜的眼睛,雌雄莫辨的臉蛋氣到扭曲:「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白一鳴不停搖頭,急道:「沒有,蘊酒你不要誤會,是我操作失誤,我負全責,先送你去醫院。」
說著,周圍的同學也都紛紛表示幫忙,有幾個人高馬大的體育生呦呵著要把人抬起來。
哪知蘊酒豪不領情的拒絕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跟沒事人一樣又鑽回歐陸敞篷車裡,任大家怎麼勸也不肯去醫院,最後還要開車走人。
白一鳴是不差錢的主,現在最關心的不是賠償問題,而是蘊酒的身體狀況,他叫幾位同學幫忙把人攔住,轉過頭摸出手機,思來想去撥通了二哥的電話。
二哥叫白佐堯,論輩分他應該叫一聲堂哥,任職於某家三甲醫院的一名外科醫生,之前他就和蘊酒有過磕絆,找人救場的就是白左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