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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0:30:47 作者: 雙皮奶沒有奶
「哥哥。」
蘇義州喉頭滾動,沙啞道,「我也想你……」
蘇晏晚大咧咧地笑了笑,還想繼續做下一個手勢。
「晏晚,你在幹嘛?」母親的聲音傳了過來,嚇得蘇晏晚立馬掐斷了視頻,連再見的手勢都來不及做。
蘇義州悵然若失,愈發覺得蘇母礙眼。
他好不容易回了趟家,這個女人卻把蘇晏晚藏了起來,故意不讓他們團聚。
待他一覺醒來,蘇母已經帶著蘇晏晚去了別處靜養,傭人支支吾吾,沒人敢告訴他他們到底去了哪。
他又去找了老頭子,偶然撞見他正在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偷•情,估計問了也不會清楚。
「嘖。」
真是糟透的一家人。
蘇義州扭頭走了,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打聽到了蘇晏晚的所在地,但他們只能偷偷見面,趁著蘇母不在的時間。
得知他找過來,蘇晏晚高興得手舞足蹈,把一罐親手摺的紙星星塞到了他的懷裡,用手語表示:
「哥哥,這個送給你。」
蘇義州暖意十足,真誠地誇讚道:「很漂亮。」
他也有一份禮物送給蘇晏晚,一盒巧克力。
蘇晏晚愛吃甜食,尤其是巧克力。
「別讓媽媽看見,吃完後記得刷牙。」蘇義州捏了捏弟弟的臉蛋,細心囑咐。
蘇晏晚抱著巧克力,乖巧地點頭。
時間到了,蘇義州不得不離開,他不舍地捏了捏弟弟的手掌,上面還有經受虐待時留下的疤痕。
這他隱隱產生了恨意,他一定要讓沈殊容付出應有的代價。
「沒事了,都過去了……哥哥會幫你報仇的。」蘇義州將蘇晏晚攬入懷中,輕柔地替他擦拭眼角的淚水,「只要一直想著我,就不會再做噩夢了。」
蘇晏晚做了套手語,「哥哥會一直陪在我的身邊嗎?」
蘇義州:「會的。」
在此之前還需要除去一些障礙,比如那個尖酸刻薄的女人。
一天清晨,蘇晏晚在傭人們的尖叫聲中驚醒過來,他跳下床,跑到窗邊俯視下方的景象,看到烏壓壓的一群人在池子邊打撈著什麼。
一具被池水泡得浮腫不堪的屍體。
那……似乎是他的生母。
葬禮上,他抱著蘇義州悲傷地痛哭尋求安慰,殊不知面前的人就是害死他母親的兇手。
母親離世後半年,一個年輕的女人住進了他們的家。
老頭子對他們說,「以後這就是你們的母親。」
蘇義州首先喊了一聲「媽媽」,表現出了對繼母的善意,這讓老頭子很是滿意。
「義州真是個好孩子。」繼母輕抿唇角笑了笑,她和蘇義州現在是合作夥伴的關係,至於老頭子死後財產到底要怎麼分還得看他們各自的手腕。
蘇晏晚不願喊繼母,躲在蘇義州的身後一臉敵視地盯著她。
考慮到小兒子精神上的問題,老頭子把照顧他的重任交給了蘇義州,「平時公司沒事了就回來多陪陪你弟弟。」
「知道了,爸。」蘇義州順從地應下,暗地裡握緊了蘇晏晚的手。
經歷了一系列的變故,蘇家的大權漸漸落到了他的手裡。
真是讓人舒心的感覺。
他開心地回到家中,把蘇晏晚房間裡的玫瑰換新,一邊問道:「晏晚,你在畫什麼?」
蘇晏晚沒有回話,認真地勾勒人物的輪廓。
「是不是在畫我?」蘇義州一步步走近,將手搭在蘇晏晚的肩上,彎身一瞧。
畫上的場景是在教室中,站在講台上的男人顯然不可能是他。
蘇晏晚在畫時一辰。
房間裡的溫度陡然間降至了冰點,蘇義州張了張嘴,不自覺地收攏十指,怒火中燒。
蘇晏晚冷冷地回眸,態度與之前的他截然相反。
蘇義州臉色森然,當著他的面撕毀了他的畫作,「我不管你是在耍我騙我,還是真的想起了以前的事,現在的你都只能乖乖地呆在我的身邊,哪也不許去。」
蘇晏晚無聲地反抗他,將他贈送的禮物包括新買的鮮花全都扔到了窗外,蘇義州送多少他就扔多少。
他們間的矛盾逐漸加深,最後在一個夜晚徹底爆發。
房間裡是血與淚的媾•和。
蘇晏晚無法發出哀求的聲音,只能痛苦地流淚。
這一切都不是他的本意。
可深陷仇恨的蘇義州並不清楚,拋棄倫•理道德也要狠狠報復他的「無情」。
「你要什麼我給什麼,你憑什麼這麼踐踏我的真心?」蘇義州拽起他的頭髮,咬牙切齒地說道。
蘇晏晚鼻間淌著血,被改造成Omega的身體柔弱得不堪一擊。
趁著意識恢復自由之際,他蘸了血液,用僅存的一絲氣力在蘇義州的手臂上顫顫巍巍地寫下了一個「沈」字。
蘇義州臉色慘白,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對不起…晏晚……對不起……」
他手忙腳亂地為蘇晏晚處理傷勢,最後不得不將他送到醫院。
「哈哈哈——」耳畔似乎響起了沈殊容張狂的笑聲,這個該死的瘋子正在肆無忌憚地傾瀉心中的惡意。
「太刺激了!太刺激了!」
「你比段明徽這個酒囊飯袋要有意思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