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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2:57:47 作者: 沢魚
    輕聲道:「所以,裴霽會是預言中的那個人嗎?」

    仲謙與唇瓣抿成一條直線,半晌才道。

    「裴霽究竟是不是天之驕子,恐怕要看他與郝嫻這場擂台的結果,況且今時不同往日,有大運道加身的修士太多了,比如我們蓬萊的仲綺菱,亦或是你們斷雲的岳和光,單憑一場比試,怕是難以判定。」

    擂台下,小弟子們也問。

    「師父,裴霽好像用的不是昨天那招,咱們大師姐能贏嗎?」

    「不一定。」

    邱從雲在悠然峰帶了幾十年孩子,習慣成自然,順口就干起了師長保姆的活。

    「單憑悟性,裴霽應是當代年輕修士中的第一人,你們看那擂台邊緣的陣盤。」

    眾人將視線挪過去,頓時就哇了一聲。

    「陣盤怎麼全滅了!誰幹的啊,是不是又是四大仙門下絆子了?!」

    有幾個四大仙門的弟子也窩在這邊,聞言就不幹了。

    「別瞎說啊,誰下絆子了?前幾場選人,雖說有點那啥吧,但你們不都贏了?再說了今天還有裴霽呢,總不能連自己宗門的都坑吧!」

    邱從雲對於小崽子吵吵也已經習慣了。

    「瞎嚷什麼!」

    一聲罵過去,大家都閉了嘴,他才又說。

    「與擂台無關,是裴霽,他構建出了模糊的領域,在領域中的法器,會聽從他構建的規則演變為他想要的東西,而他一開始抽的那張圖案,應該就是他這次構建的規則。」

    指尖指向一直懸浮於裴霽頭頂的《命運之輪》,又指回擂台邊緣的結界陣盤。

    「因裴霽對領域還不能完全掌控,規則的影響力也有限,所以擂台陣盤既在領域中,又不受他法器的規則影響,自然會失去效用。」

    「領域?」

    眾人瞪大眼睛。

    「那不是合道期修士才能掌握的法門?!」

    邱從雲道。

    「一般來說是的,甚至大多數修士,都需要修煉至合道後期才能完全掌握,不僅領域的面積會變大,還能徹底改變領域內的一切規則,甚至是自然規律。」

    他坦言:「想要領悟領域之力極其困難,無法學習,只能靠自己摩挲,便是如我這般將將合道之人,都難以如裴霽這般,哪怕是僅僅摸到領域之力的一角。」

    妙辛兒將目光放回擂台上。

    「雖然領域這麼厲害,但我怎麼覺得,嫻嫻好像也不是很吃力的樣子啊。」

    裴霽的畫在牌上的劍,早就一柄病化作實體飛了出來,從四面八方向郝嫻攻去。

    然而在裴霽領域裡的郝嫻,卻精準的躲掉了每一次攻擊,就像是域裡的魚,身形極其靈巧的穿梭在排排水草之中,絲毫不會被忽然出現的寶劍,亦或是莫名颳起的靈氣亂流所影響。

    邱從雲一隻手摸上了腰間嶄新的佩劍,另一隻手抬起擋住自己唇角,清了清嗓子。

    「因為,你大師姐也不是一般人!」

    眾人看了看他腰上的劍,看了看壓不住得意的邱真人。

    「哦~」

    發現邱從雲並不像傳聞中那般生人勿進,反有教無類一視同仁,漸漸的,圍在他身邊的修士越來越多,聽他給大家現場拆解講說比賽。

    從高台上看去,合歡弟子這邊已經變成了黑壓壓一大群。

    傅景看了被眾人圍著的邱從雲,心中比遺憾更多的是後悔不甘。

    若不是預言之中的時間與其不符,他當時也不會輕易將他趕出宗門。

    「那合歡呢?」

    他問旁邊人:「如果郝嫻贏了,她會是天命之子嗎?」

    仲謙與搖頭。

    「在郝嫻身上沒有觀到鴻運之相,她的命相,我看不到。」

    「破!」

    裴飛塵轉頭,似是沒察覺到二人的尷尬:「她的命格誰都看不到,若不是天命之子,便是破運者!」

    蓬萊擅陣,玄機樓卻最擅卜測一道。

    裴飛塵又將目光轉回台上:「究竟誰是天命之子,還要看當下的天之驕子們,能不能擋住這破命之勢!」

    幾人正說著,忽聽台上郝嫻一聲大喊。

    「二狗你瘋了?竟然疊加權杖?!」

    台下眾人。

    「喂,打不過也不要侮辱人嘛!你才二狗呢!」

    郝嫻:「我……」

    等等,我不是應該聽不見你們說話的嗎?!

    不過她已經顧不上管這次擂台又有哪裡出了問題,在裴霽喪心病狂翻出權杖牌之後,她就陷入了靈力亂流的洗衣機滾筒里。

    玉面公子裴霽,如今鬢角也滲出了冷汗。

    「二丫!糟了!我控制不了了!」

    作者有話說:

    簡單為不了解塔羅的朋友解釋兩句:塔羅小牌總共分為四種,分別是聖杯,寶劍,權杖,星幣,也分別代表塔羅的四元素,跟劇情有關的元素信息內容會在下一章內簡單說兩句,不會妨礙閱讀理解噠。

    第一百四十八章

    邱從雲此人生性不喜多言, 也不太愛與人打交道,以往旁人總覺得他傲氣高冷,難以接近。

    但在合歡這種煙火氣極重的地方待了許久, 不知不覺,身上的銳氣便收斂了不少, 又教了這麼多小蘿蔔頭之後, 卻是養出了幾分好為人師的習慣, 從擂台賽開始到現在, 他時不時便要點評幾句。

    一開始旁門弟子不敢靠近, 只是豎著耳朵聽, 如今見他跟自家弟子說話隨意, 並不似尋常大修那般高不可攀,便漸漸放鬆了下來, 越靠越近,甚至壯著膽子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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