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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2:44:25 作者: 老天鵝啊
當他說著「你特別好」的時候,他知道我心裡是怎麼想他的嗎?
他知道我其實早就非常喜歡他,卻仍是只拿他做消遣而不願負責嗎?
他知道我也覺得他特別好,但卻遲遲不敢告訴他嗎?
他知道當他說他對我沒有獨占欲,當他說我們可以繼續做朋友,那一瞬間我竟然鬆了口氣嗎?
現在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整個人冷靜下來之後,我震驚於自己的惡劣——我憑什麼鬆口氣呢,陳先生又不是什麼髒東西,我憑什麼為他的不糾纏而感到「放心」呢?
說實在的,他今天突然告白確實有些驚到我,但是總的來說,我其實不覺得意外。
他那麼光明磊落的人,如果不是因為喜歡,當然也不會時不時暗戳戳地接近過來,給了我那麼多次調戲他的好機會。
這麼想著,撐著傘的陳先生已經拐了個彎,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內。
我又呆站了一會兒,用力地嘆了口氣,坐到床邊去開電腦碼字。
今天我的耳機里放的是陳先生本周聽歌的榜一。
不再是渾濁的男腔,也不是上次那首《Nice To See You》,而是一首宿命感很強的甜音小情歌,叫《所念皆星河》。
聽著這首歌,我差不多也明白了為什麼陳先生在形容我時,會用到星星這個意象——
「所念皆星河,觸手而不得,
你占領每個永恆的片刻。
無垠的宇宙,浩瀚的選擇,
你是最亮那顆。
遙遠的距離,內心的親密,
無法擺脫是周旋的關係。
無常的天氣,無盡的道理,
所愛之人是你。」
*
雖然白天和塑料骷髏、矽膠屍體在一個屋待了兩個半小時,但這天晚上我奇蹟般沒有做噩夢,也沒有被鬼壓床。
事實上睡前躺在床上時我都忘了去想那些讓我害怕的事,我滿腦子都是陳先生。
不過那之後,一切確實沒有什麼改變。
從第二天早晨鬧鐘一響,三期課的槍聲便打響了,我又開始了忙碌的上課生活,無暇顧及其他。
就連建國70周年的閱兵式我都沒看成,因為那天上午我是滿課。
課間喝熱水的空檔里,我久違地發了條票圈:沒法為祖國母親過生日了,但我會努力工作為祖國打好經濟戰的!
幾乎是發出去的一瞬間,陳先生就給我點了個贊。
我長長地吐了口氣,然後虔誠地將手機屏幕貼上自己的額頭。
然後我的額頭感覺到一下震動。
我條件反射地以為是陳先生找我,趕緊拿下來看看,卻見彈出的是一條爆了的熱搜:龍氏集團長孫身份公開,有望繼承龍氏家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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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歌詞後半部分是我自己編的,為了押上韻。
周二課太多啦,很晚才有時間碼,明天一定準時!(滑跪)
第76章 述職
當時我已經退了那個劇本殺群,但還沒把思思他們刪除好友。
我進票圈看了一下,裡面風平浪靜,思思並沒有發什麼消息。
不過不排除是實在沒有精力再打理自己的票圈了。
碧蓮也什麼都沒有發,看樣子這幾天都沒有和思思一起玩。
這是當然的,她們倆的煩心事撞到了一起,已經互相顧不上了。
不過我也不是閒得發慌,有工夫去關注她們的八卦逸聞,實際上我自己也一堆的事兒。
雖然到這時課程已經講了將近十遍,張嘴就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了,但是別的活兒又來了——那場被我遺忘已久的述職。
*
其實涵涵已經安排得足夠人性——幾個活動的推文密集地發在了我上暑期課之前,之後活動現場的事主要由涵涵和設計們負責,有教師崗任務的人集中精力講課就好了。
但是述職的PPT,要講的內容,到底還是需要我自己準備。
就在我上三期課的最後幾天,涵涵突然找到我,跟我說述職時間確定了。
於是我從坦然地講課,變成了緊張地講課。
新的任務讓本就不富裕的休息時間雪上加霜。關鍵涵涵也沒告訴我到底要準備些什麼,怎麼講。
到了晚上我打開電腦想做PPT時,才發現自己空有數據,大腦簡直一片空白。
我趕緊給涵涵打了電話,想問點詳細的。
但涵涵的原話是:「真不行小王,我這邊還有一個大型講座活動沒結束呢,你去找陳陳讓他給你講講,他講得比我好多了,昂。」
然後電話就被掛斷了。
倒是又給了我打擾陳先生的好理由。
但是我肯定不敢貿然去找他,否則萬一在請教的過程中被他問了什麼問題,我又完全沒個頭緒,可能會被罵「你自己完全沒有思考過就來問我嗎」。
反正放在以前是會這樣的,但現在他都說了喜歡我,那可能會對我再溫柔一點。
當我發現自己有這種想法時,我渾身一聳,趕緊搖頭把這些不乾淨的想法從腦子裡趕走。
這是什麼行為?
這叫恃寵而驕,這叫得寸進尺,這叫目無分寸。
而且正因為那天被他那麼一頓夸,我壓力就更大了,總覺得我得努力成為一個配得上那些誇獎的人才可以。
於是那兩天上課的間隙里我都在思考述職大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