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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2:44:25 作者: 老天鵝啊
    阿奇便依言把五張證據卡都擺了出來,他反應倒也快:「可你怎麼知道我有……那個傾向,你翻看我日記?」

    我一邊看線索卡,一邊跟他極限一換一:「是的,我有嚴重的偷窺癖。我估計每個人劇本里都有關於其他至少一人的癖好描述,我記得你剛才說陳同學有點變態對吧?你是知道他的怪癖嗎?」

    阿奇被我帶得節奏飛快:「是的,他好像是個同性戀。」

    「不可能,接著想。」我當場否決,「這特麼是2018年的劇本,不是1820年的劇本,沒有作者會這麼寫,答這個肯定不得分。我們倆一個偷窺癖、一個強爆癖,這都變態成啥樣了,你往變態點的角度想。」

    阿奇只好又翻了翻他的劇本,嘗試分析:「他就是對我特別好,我成天打他他還老跟著我,很聽我的話。每次被我打了都特別興奮,我打得越狠他越高興——哦,我知道了,那他應該是受虐癖吧。」

    *

    啊這。

    我有點難以想像陳先生看本時的心情。

    不過反正他玩得多,可能也習慣了吧。

    我繼續看著阿奇提供的線索——

    【女生宿舍】搜到【中間裂開的褲子一條,有明顯被刀劃開線頭的痕跡】。

    【女生宿舍】搜到【照片一張,是一個臉上有疤的男人,被打了個紅叉】。

    【女生宿舍】搜到【沾血的潮濕小布袋,裡面有鐵絲、老虎鉗、誘捕器】。

    【教室】搜到【死者肩部有銳器傷】。

    【教室】搜到【鐵皮桶旁有小貓屍體,已經烘成乾屍】。

    好傢夥,信息太豐富了,不過阿奇為什麼逮著女生宿舍搜個不停呢?

    我說:「你一共就搜了兩個地方啊,也太集中了吧?」

    阿奇說:「額,因為我最後一個搜證,只能拿剩下的。」

    好吧,那看來剩下的都是精華。

    我說:「看來你欺負思思時,思思的褲子會裂是因為事先被人破壞過,是你乾的嗎?」

    阿奇一邊看著我提供給他的線索卡,一邊回道:「不是,但我懷疑是陳同學乾的。他經常在我欺負人時私自補刀,他知道我看了會高興。」

    我點點頭,又看下一條:「這個臉上有疤的男人居然也是關鍵人物。我小時候見過他,當時他在小巷裡對一個女的圖謀不軌——我就是因為這事受了刺激才變成了偷窺癖。」

    阿奇怔了怔,從我手上接過那張帶有「紅叉照片」的證據卡,反覆看了看:「我不知道你說的這件事,可這個臉上有疤的男人就是我爸啊。」

    我語塞片刻:「嗯……你詳細說說?」

    阿奇便道:「我小時候我爸還沒這麼胖,臉上有道刀疤。後來他動手術把刀疤修復了,然後慢慢做到校長,家裡日子也好過起來。但他酒局越來越多,吃得越來越胖,也在外面有了外遇,回家還會家暴。所以我也漸漸有了暴力傾向和……那個傾向。」

    我說:「那你這其實屬於遺傳啊——我覺得給照片打叉意思應該就是想殺了他,碧蓮還能給你爸寫情書,那這照片應該是思思的。如果思思這麼恨你爸,很可能她媽媽就是當年小巷裡的那個女的。甚至作者要是再變態點,可能思思就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

    我說著拿起另一張卡:「她顯然也不正常,如果碧蓮的怪癖是『求愛癖』,那這些誘捕器什麼的應該是思思的。再加上各種貓毛、貓屍,思思的怪癖應該是『虐貓癖』。差不多齊活了。哦,還有一個肩上的銳器傷,顯然不致死,是你用我買的匕首刺的吧?」

    「是的。」阿奇看起來突然有點不好意思,「這話說起來可能有點冒犯,但是前兩天我聽到你和我爸說話了——就是他說他給你三天時間考慮要不要……」

    「啊啊啊我知道了,」我趕緊給他打住,「你直接往下說,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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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腦細胞死光光……

    第45章 退單提醒

    於是阿奇用兩分鐘時間,大致地跟我說了一下他9:30從教師公寓離開後做的事。

    「9:30我沒有等到你,這時我想起了兩天前聽到爸爸威脅你的事,我就想你可能是赴約去了。於是我心裡更加生氣,目標從報復你一下,變成了殺了你們倆。於是我拎著你的工具包,開始滿校園地找你們。」

    「10:00我到了校長辦公室,沒人。」

    「10:30我到了教師辦公室,還是沒人。」

    「11:00我到了教室,發現門沒鎖,於是進去開燈。這時我發現我爸正趴在一張課桌上,後腦好像受了傷,但仍然在打鼾。我覺得他是在這裡等你,恨意上來,從工具包里拿出了雨衣穿好,又拿出匕首向他後心口方向刺去,但是血一下子濺到了我的眼睛上,所以我沒能確認我是不是真的殺死了他,只知道我爸慘叫了一聲就沒了聲響。」

    「11:30我回到宿舍,舍友都在熟睡。我去沖洗身上的血污,然後上床睡覺。」

    「5:30我醒來,想去確認一下現場。」

    「6:00到達教室,看見我爸面色紅潤地趴在桌上,背後都是血,試一試鼻息已經沒氣了。想到他這些年做的事,我想讓他死後也顏面掃地,想造成他是在這裡偷情被殺的假象,於是我扒了他的衣服,勒著他的脖子把他吊在了天花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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