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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2:40:46 作者: 宇宙未眠
傅城嶼話音落地,站在一邊的陳啟林也不知道他這是唱得哪出了。
但是作為傅城嶼的朋友,他雖然可以做中間的牽線人,但是他永遠都會選擇無條件站在傅城嶼這邊,所以只是選擇靜觀其變。
聞言越聽見這話也不惱,只是自顧自地發表自己的看法:「兒女的感情生活,我們當父母的也不想過多參與;只是音音既然是聞家人,又走上了法律的這條路,我們兩家的淵源總歸是要說清楚的。」
聞言越的聲音一字一頓:「我認為,現在就是最成熟的時機。」
傅城嶼:「當年我父母慘死,我的家族包括你,我曾經最尊敬的聞叔叔,全數站在傅長池那邊;你選擇站在我祖父那邊,不讓我祖父接連遭受喪子之痛,我當年雖然懊惱,但這麼多年已經釋懷,我清楚這是你的立場。」
聞言越:「從二十年前開始,聞家就始終與傅家保持著合作的關係;當年的那場刑事辯護,沒有坊間傳聞的買通司法關係,傅長池最終被判處十五年有期徒刑,是因為警方的證據並不能證明他是蓄意殺人,不足以將被告人判處死刑。」
陳啟林默默地觀察著兩個人兩個人的狀態,總覺得這兩個人好像都變了個一樣;這些不都是早就知道的事情了嗎?怎麼又拿出來說了一遍。
傅城嶼沒有反駁聞言越的話,也沒有附和,只是目光平和地看向他。
聞言越心道,這臭小子是打算全讓他發揮?好在他也並不是全無準備。
「至於你剛剛說的主動權,它是不是真的掌握在你手裡,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我聽我們家老三說,你和他過年的時候見過,十年前他和音音在巴黎街頭見到的那個年輕人也是你。」
傅城嶼眼底的暗沉逐漸散去,臉上又掛上了那副紳士模樣:「聞叔叔果然神通廣大,看來我也沒什麼能瞞得過您了。」
「既然這樣,傅家之後的事情,就麻煩您幫忙處理了,後面我會正式登門拜訪的。」
聞言越臨走之前拍了拍傅城嶼的肩膀,視線卻看向了樓梯上行的方向:「早點來,趕緊把婚訂了,沒名沒分的住在一起,像什麼樣子。」
他雖然自詡緊跟當下的形式,但是說到底依然是一個傳統的老父親。
兩個人在這打太極打了半天,陳啟林從頭到尾就沒怎麼看懂過。
陳啟禮壓低聲線,語氣中難掩疑惑:「你小子膽子夠大啊,你那兩句話一說,我直接人傻了,也就聞律好脾氣,怎麼?有新歡了?不想娶人家女兒了?」
傅城嶼聽著聞言越走出樓梯間並敲了敲樓梯間的門,他才順著樓梯走了上去,走到負一層的樓梯間口傅城嶼停住了腳步。
他語氣篤定:「剛剛音音也在。」
「在哪?」
傅城嶼敲了敲樓梯邊上的欄杆扶手,聲音十分清脆:「就在這。」
陳啟林有些聽不懂了:「真的假的?」
「本來只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現在有百分之百。」因為空氣中還殘留著那道熟悉的溫暖氣息。
傅城嶼在聞諾剛一出負一層電梯的時候就看到她了,他相信聞言越也看見了。
但是聞諾沒有出來見她,而是下意識地躲在了一旁的女士洗手間裡。
傅城嶼幾乎在那一瞬間就猜到了:聞諾大概率已經知道他一直以來避而不談的這件事。
他祖父生前所有財產的歸屬問題都交待給了聞言越,這也是聞言越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聞言越作為傅家的律師,而他作為傅家的遺產繼承人,這種場合下,他們的首要話題一定是財產的繼承問題。
聞言越作為傅家產業的合作律師,如果真出於職業素養,怎麼會上來沒有任何鋪墊就聊起音音的事兒。
他們兩個人都是聰明人,且都是各自領域十分具有話語權的人物。
傅城嶼很快就知道了,看樣子不光是他對聞諾有所隱瞞,聞言越也早就對她們兩個的事情一清二楚。
所以兩個人默契地將計就計,選了個最合適的時機,以最小的傷害,讓聞諾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和兩個人對彼此的態度。
陳啟林忍不住嘖嘖稱奇,真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兩隻老狐狸合起伙欺負一隻小白兔,臨市城北的地給我,不然我就和弟妹揭發你。」
傅城嶼嘆了一口氣,他這也是事從權急,緩兵之計,看樣子這邊的事情要迅速解決了。
他的本意從來不是刻意算計和隱瞞。
有些事情總要他親口與她說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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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諾一掃之前的沉重心情,回去的一路話都多了不少。
聞諾前腳一回到景山別院,後腳就拉著裴希兒匆匆地去了書房。
「你來書房幹什麼?」
聞諾直奔書房邊上立著的保險箱:「我回來想了一路,這個保險箱裡肯定有我想要的東西。」
聞諾之前很少用保險箱,其實她一直以為這個保險箱對傅城嶼可能也只是一個擺設,畢竟他幾百萬的名表也就是放在抽屜了。
家裡的一切密碼都是聞諾的生日,所以她毫無障礙的打開了這個保險箱。
裴希兒對別的不感興趣,但是對票子和帥哥的愛,矢志不渝。
保險箱自動與票子畫等號。
裴希兒也學著聞諾直接坐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