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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2:40:46 作者: 宇宙未眠
    還有就是這視頻原來還被刻成了光碟,她記憶中只有他老爸才有很多光碟,到她們這個年紀都是用儲存卡的。

    真是難以跨越的時代鴻溝!

    傅城嶼一邊閒聊著,一邊也顧忌著一旁的聞諾,時不時地幫她續上一杯果汁,或者遞上一張餐巾紙。

    她很享受這個時刻,慵懶地,舒適地,放鬆地。

    她發現傅成嶼身邊的人總有這種能讓人安心的特質,不刻意迎合,也不會有疏遠感,像是已經認識多年的老朋友。

    聞諾明明沒有什麼音樂細胞,聽著緩慢播放的鋼琴曲漸漸聽得入迷。

    甚至對身邊的談話內容充耳不聞。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兩個人的話題漸漸引到了她的身上。

    「弟妹的那件事要怎麼處理?」

    聞諾見提到自己,她才有些不舍地收回了視線,而後滿頭霧水,不知道陳啟林指得是什麼。

    傅成嶼將手緩緩抵在聞諾的下頜處,輕輕用力讓她白瓷娃娃般的小臉轉向自己。

    他眼中在不經意察覺的一瞬間划過一絲情慾。

    眼前這小人總是能挑動他的心弦以及唇角的弧度。

    陳啟林低聲咳了幾次,也不知道照顧一下他這個孤家寡人的感受,他現在真是見不得傅城嶼這幅樣子。

    傅城嶼知道聞諾剛剛一直在開小差,又把剛剛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

    「這兩次在幕後爆料的人我已經查到是誰了,你有沒有想過怎麼處理這件事,還是順其自然?」傅城嶼還是比較尊重聞諾的看法的,但是他這次查到幕後的人是陳啟林同父異母的妹妹,所以還是想把事情再攤出來說一下。

    聞諾沒想到傅城嶼會突然提起這件事,她細密的睫毛在微微輕顫,有些心虛:「其實我也查到了。」

    裴煜幫忙查到的。

    她還沒來得及說這件事,現在她倒是不太好開口了,畢竟讓其他男人幫忙的這種事可能會引起家庭的不和諧。

    「具體怎麼處理還沒想好,公司到現在還在上下推諉,但是我又不想也匿名爆料她的花邊新聞,她爆料的那些都是假的,我手上有一些真料,打擊性太強,我怕她承受不了。」聞諾說道糾結處,下意識地微微皺眉,流露出一副無奈的神情。

    這次傅城嶼和陳啟林都有些失笑了,多年的老狐狸在面對小白兔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被可愛到。

    傅城嶼揉了揉她的頭:「想怎麼做都行,就是別皺眉了,一晚上都沒怎麼見你笑過。」

    陳啟林又輕酌了一下紅酒,語氣十分慷慨:「弟妹,我再送你一個見面禮好不好?」

    聞諾還沒等答應,傅城嶼倒是先一步應承下來了。

    直到這次的小型聚會結束,聞諾也沒弄清陳啟林說得『再送一個見面禮』指得是什麼。

    傅城嶼難得像今晚這麼高興,晚上紅酒啤酒還摻著喝了不少,一上車就沒什麼精神勁,靠在一旁昏昏欲睡。

    聞諾回去的路上也沒放音樂,只是一個人一邊開車一邊喃喃自語,也不管傅城嶼醉酒聽不聽得進去。

    「你這朋友看著真年輕,你們奔三十的男人怎麼一個個看著比我同學都年輕。」

    「你上車的時候怎麼也不提醒我他在,我當時差點沒反應過來,竟然還尷尬地真的問了他要不要禮物,也不知道你朋友說得『再送一個見面禮』指得是什麼?」

    傅城嶼被聞諾的碎碎念一鍵拉回了現實。

    他剛剛頭暈的那段時間,回想起了很多曾經的日子,或快樂或痛苦,或好或壞,都撥開歲月的迷霧展現在他眼前,仿佛他還真當年,正在經歷那些人間事。

    傅城嶼從喉嚨深處滾出了幾句燙耳的話。

    「音音。」

    「嗯?是我吵到你了嗎?」

    「不是,只是突然想問你,你願意一直陪著我嗎?」他好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些離不開聞諾了。

    傅城嶼這問題,讓聞諾突然想起了剛剛陳啟林吃飯時候說的關於傅城嶼的事兒。

    說傅城嶼早年無心商界的事,每次他跟著陳啟林出去談事,人家一看陳啟林身邊帶著一個長相斯文的男生,都當他是陳啟林的跟班。

    背地裡都叫他傅二。

    陳啟林年紀比傅城嶼稍微大上那麼幾個月,兩個人都沒有親兄弟姐妹,傅城嶼也就隨他們叫去了。

    這些年,傅城嶼的生意越做越大,某些國外精尖的行業,他也能有些話語權,濱城更是遍布他的產業,所以大家紛紛改了口風,不叫傅二了,改叫傅先生。

    聞諾一聽,這劇情應該可以寫一部『斯文小弟白切黑上位史』。

    只是大家肯定沒想到,傳聞中的傅先生也會沒有安全感,也會不確定。

    聞諾存心調侃,她說:「那可不一定,萬一哪天你惹我不高興了,我就悄悄地溜走,讓你再也找不到我了。」

    車輛在黑夜中行駛,車窗邊閃過一處又一處的彩色的霓虹燈。

    聞諾並不擅長開車,所以她說這話時視線一直看著路況,沒能分心看向一旁的傅城嶼。

    如果她看了,可能會發現自己的枕邊人也會因為一句話紅了眼眶。

    即使只是她無心說得一句玩笑話。

    聞諾沒有看到傅城嶼已經攥的發白的手指,也沒有發現他的眼神在某一瞬間暗了下來,不復之前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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