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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2:39:12 作者: 叮咚一個
「我……」盛溦溦沒料到婁宴竟這麼會跳開話題,一時詞窮,轉念一想不如趁此表露心跡,即使不能成真,好歹也讓婁宴知道她的心思。「自然不願。」
「孤亦是。」
嗯?盛溦溦抬眸,對上婁宴黑沉沉的眼眸,見他神情認真,不似打趣,一時竟糊塗了,他這是什麼意思咧?
「以後,少和大殿下來往。」
婁宴不容拒絕的言語,帶著醋意爆發的口吻,令盛溦溦差點兒笑出聲來。「殿下,我和大殿下之間什麼都沒有,只是他先前救過我,今日也只是和他一起去看綏兒姐姐的……」
「孤與尹小姐更無絲毫接觸,你聽到孤將迎娶尹小姐為太子妃之時,心裡是何感受?」
盛溦溦微微一愣,她不笨,自然明白婁宴話里的意思,她希望婁宴一心一意對她,可她又何償做到一心一意對待婁宴呢,雖然她與大殿下沒有什麼,可這就是誤會的起因,好在婁宴足夠坦蕩,在誤會出現之前便把話說的清楚明白。
「我知道了,這件事是我不對……」
話未說完,便被婁宴的吻給淹沒了,在他霸道卻不失溫柔的吻勢中,盛溦溦漸漸沉淪,不由自主的伸手環住他的頸項,熱烈的回應著他。
纏綿的長吻,一直持續到盛溦溦捏到了婁宴的右肩傷口,他猝不及防地悶哼了一聲。
盛溦溦躺在榻上,長發散開,紅唇盈潤欲滴,雙眸氤氳嬌媚,不好意思的道:「殿下,我不是故意的……」
婁宴唇角的笑意更深:「你道孤受了傷,想替孤寬衣,孤明白。」
「我……」盛溦溦感覺自己此刻再作什麼解釋,都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第45章
皇宮, 文慶殿密室。
黑衣人被鐵鏈吊起在密室一側,渾身上下被鞭打的一片血肉模糊,鮮血順著破碎的衣服往下滴, 整個人早已被打的昏迷了過去。
一盆涼水潑到黑衣人身上,黑衣人在痛苦中轉醒。
黑衣人慢慢睜開眼睛,密室內光線太昏暗,他意識剛醒,勉強看得見離他不完處的椅子上,不知何時坐著一個白衣男子,凝神借著微弱的光, 他看清那人正是大殿下白懿值。
白懿值把玩著手中的匕首, 滾燙的火盆就在他身旁不遠處, 使他俊逸迷人的臉一半隱在黑暗中,一半照在火光里,火光中的臉如往常一樣, 人畜無害且透著純真無辜,隱在黑暗裡的臉,說不出的詭異難辨。
「你說, 我要是用這把匕首, 對準你的左胸, 會是什麼結果?」
黑衣人忍著身體上深入骨髓的痛,眼神不屑地看著白懿值, 並不開口。
見黑衣人不答話, 白懿值忽然笑笑, 換了一個更舒適點的姿勢:「我知道你是皇后身邊的死士, 對她忠心不二,最不怕的就是死, 巧了,我身邊也有一個忠心不二的飛鏢手,我從幻國回來的路上,他為了保護我,被射瞎了雙眼,飛鏢手沒了雙眼,形同廢人,為此我一直心存愧疚,你說我現在讓他拿著這把匕首,以你為靶,讓他練習飛鏢,是不是可以減輕我心中的愧疚之情呢?」
明明是聊天似不急不緩的語氣,卻字字噬血殘忍。
見黑衣人神色間露出的憤恨和不安,白懿值繼續道:「你放心,你這麼好的活靶子,我自然不想你那麼快就被飛鏢扎死,不練個一年半載,斷斷練不出什麼名堂,所以每天我只讓他練習三次,每次一個時辰,至於剩下的時間嘛,將由我親自招待你。」
黑衣人脖子一橫:「要殺要剮隨便你,我不怕!」
「很好,我最欣賞你這種視死如歸的人了。」白懿值拍了拍手,兩個侍衛立刻走到他身後,將一面看似是牆,實則是內室的門打開,頓時,一個擺滿了幾百件刑具的架子露了出來。「忘了告訴你,在幻國這麼多年,我還學會了一套專門懲治罪人的法子,這裡面擺著的,便是我招待你時需要用到的刑具,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這裡沒有的,你睜開眼睛仔細瞧瞧,有沒有眼熟的?我們不妨從你最眼熟的那一個開始。」
陰森森的架子上,擺滿了沾著冤魂的殘血的刑具,讓人望而生恐,一股窒息感頓時襲滿了全身,黑衣人眼神漸漸變得惶恐,這些刑具有的他曾在皇后那裡見過,有的甚至見都沒見過,一個個如同鬼魅,朝他撲來。
……
東宮內。
婁宴自幼習武,身上所受大傷小傷數不勝數,且一向隱忍內斂,即使痛入骨髓,也絕不吭一聲。
偏巧這次受傷,嚴重程度不及往日,卻一反常態,如嬌弱之軀,竟在東宮中臥榻靜養好幾日。
十里進宮回話時,正巧碰見盛溦溦給婁宴餵藥,婁宴半躺在床榻上,姿態閒適、面色紅潤,一副享受其中的模樣。
「燙。」
「燙嗎?」盛溦溦皺眉看了看碗裡的藥,狐疑:「不會啊,我盛好了以後,涼了好一會兒呢!我再吹吹。」
盛溦溦認真的吹了吹,再送到婁宴唇前:「這下應該不燙了。」
「苦。」
盛溦溦無奈的搖頭:「良藥苦口嘛!殿下乖,您先把藥喝了,一會兒我給你做桃酥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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