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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2:39:12 作者: 叮咚一個
「出什麼事……」
盛溦溦話還沒問完,白懿值就鬆開了她的胳膊,迅速將衣櫃挪了方向,確定將她遮的嚴嚴實實,方才神色如常地走回屋中央。
盛溦溦意識到屋子裡即將發生她所不清楚的危險,便也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不動,雖然她身處角落,身側又有衣櫃遮擋,卻不影響她的視線,此刻她看到床榻上的綏兒姐姐揚起充滿敵視的笑。
「皇后娘娘還真是不達目的勢不罷休呢,上一次沒能滅了我的口,短短數日,竟再次讓你來殺我。」
「上一次是我失手,」出聲的是個黑衣男子,卻不像一般的殺手帶著面紗或面罩,他完全沒有任何遮擋,想是對自己有著絕對的自信,自信無人能從他手裡逃脫。「沒想到大殿下會來幫你,這一次我定不會留下活口。」
白懿值冷笑道:「那今日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大殿下,屬下是在執行皇后娘娘的命令,這件事還請您不要插手,我想您也不會想和皇后娘娘成為敵人吧?」
白懿值俊美的臉上露出陰冷,像是無情的月神一般,奪目又奪魂:「不成為敵人,難道是要我留著這條命,好給你殺嗎?」
男子臉色有些扭曲難堪:「屬下只負責將話帶到,至於大殿下怎麼選擇,都是大殿下的事,與屬下無關。」
白懿值嫣紅的唇微微一勾,釋放出寒冰似的冷氣:「我回答你,話已收到,但絕不同流合污。」
「那便不要怪屬下對您不留情面了。」
話剛落音,小小的屋子裡便響起了利劍碰撞的聲音,原先屋子裡只有一張床的時候,盛溦溦覺得很大很空曠,可此時兩人廝殺起來,這屋子便顯得極為擁擠了,尤其蘇綏兒腿受了傷,只能躺在床上,隨時都有被劍刺傷的風險。
盛溦溦看不清兩人用的是什麼劍術,只覺得衣袂翻飛、劍光刺目,兩人的武功不分上下,短短几劍下來,兩人都有受傷,看的盛溦溦心驚肉跳,見蘇綏兒嘗試從床上挪動,盛溦溦想去扶她,卻被蘇綏兒眼尖發現,皺著眉頭向她搖頭,示意她不要出來。
白懿值顧及著蘇綏兒,儘量將那黑衣人往外引,可那黑衣人也知道蘇綏兒是白懿值的軟肋,輕易不往外面走,僵持著不相上下時,黑衣人突然逮到一個空隙,一個反手,就要將劍刺向蘇綏兒。
盛溦溦嚇了一跳,出於身體的本能反應,她徑直朝蘇綏兒跑去,張開雙臂將蘇綏兒護在懷裡,等她有意識的反應過來後,才明白過來,那劍將會刺在她身上。
白懿值臉色一白,收劍飛身上前,欲要替盛溦溦擋下那一刀。
盛溦溦背對著那黑衣人閉上雙眼,這個時候,閉上眼睛比較不會那麼緊張一些。
很快,盛溦溦便聽到了劍穿入骨肉的聲音,離的近,那聲音清晰的就在耳旁,可她的身體卻未察覺到一丁點兒的疼痛。
正奇怪間,便聽到了一聲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溦溦,孤來了。」
第44章
身上傳來的溫暖觸感, 令盛溦溦心中震顫,轉身蹙眉望去,入眼卻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一張臉:「殿下, 您怎麼來了?」
婁宴語調甚是不悅和調侃:「孤若不來,怎知你竟不顧自己的性命,跑這裡逞英雄來了?」
屋裡的打鬥聲已經停歇,黑衣人已被跟隨婁宴而來的幾名侍衛控制住,押在門外等待婁宴發話,白懿值神情倦怠的立在一旁,蘇綏兒也被眼前突然發生的一切怔住了, 一時間屋內極其安靜, 婁宴說出的話, 也格外清晰。
「我……」盛溦溦聞言面色訕訕,正欲解釋,卻瞥見婁宴硬朗的眉宇間透著隱忍, 想起方才劍入骨肉的聲音,慌的連忙抓住婁宴的胳膊:「殿下,您是不是哪兒受傷了?」
婁宴被盛溦溦一拉扯, 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微蹙的眉頭深深擰了起來, 他為了護住盛溦溦,右肩硬生生挨了黑衣人的一劍, 雖未傷到要害, 卻也傷到了骨頭, 疼痛難忍, 只因他向來習慣了隱忍,並未表現出來而已。
盛溦溦卻兀不自知, 見婁宴神情不對,又瞧見他右肩一大片血漬,頓時就緊張起來,滿臉的關切:「怎麼傷的這麼重?疼嗎?」
婁宴本來沒好氣,見她如此關切,始終不忍朝她動怒,只是乾巴巴的吐出幾個字:「原本不疼。」
「怎麼不疼?傷的這麼嚴重,再往左一點兒,就傷到心口了……」盛溦溦說著,眼裡已有淚水打轉,隔著滿眼的淚水在屋裡四下搜尋。
婁宴見她如此,伸手替她試去眼淚,語氣柔和了許多:「你在找什麼?」
「止血藥……我要給你止血啊……」
婁宴無奈,深吸一口氣,眯眼凝視著盛溦溦:「難不成你要孤在這裡脫衣服上藥麼?」
盛溦溦望著婁宴右肩上還在流著血,猶豫:「可是……」
「溦溦,太子殿下說的對,這裡確實不是上藥的好地方,你還是快些扶太子殿下回東宮吧。」
盛溦溦見婁宴說一不二的神情,也知道他的傷不便再耽擱,當下便扶著婁宴往屋外走:「綏兒姐姐,我先走了,回頭再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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