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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2:39:12 作者: 叮咚一個
孫茉莉說著, 殷勤地拿過一旁的羽扇, 替婁宴扇扇子。
屋內四周放置有消暑的冰塊,屋內還算涼爽, 她這扇扇子倒顯示多此一舉了。
扇了一會兒, 孫茉莉覺得手臂有些發酸, 腿也站麻了, 加上今日這一番折騰,她也有些困了, 可反觀婁宴卻是半點兒困意都沒有,甚是認真的翻閱文冊。
孫茉莉瞧著桌子上小山堆似的一堆文冊,心中叫苦不迭,太子殿下要是打算將這些文冊全部看完,恐怕天就要亮了吧。
沒辦法,孫茉莉只能放大招了。
「殿下……殿下……奴婢頭好暈……」
孫茉莉說著,手中一松,羽扇便應聲掉落在地,整個人的重心朝婁宴那邊倒去,眼見就要倒向婁宴的懷裡,只見他人影一晃,直接離開了椅子。
孫茉莉想伸手去抓,卻也只抓了個空,整個人結結實實的摔在了椅柄上,頭也磕在了枕角上,頓時疼的她止不住驚呼了一聲。
「啊……好痛!」額頭處突突突的痛一下又一下的傳來,孫茉莉一手捂著頭,一手支撐著想起身,目光忽然瞥見婁宴就站在她眼前,心下一轉,連忙朝婁宴伸手,道:「殿下,奴婢頭暈的厲害,實在站不起來了,您能不能扶奴婢一下?」
孫茉莉身子半歪著,剛好能將她豐腴的身材展露無遺,用她那柔弱到骨子裡的嬌柔聲音響道:「殿下……」
婁宴低垂著寒冰似的黑眸,「還暈?」
孫茉莉心中一喜,雖然太子殿下臉色陰冷,但他還是關心她的,不由地輕輕點頭,淚水連連:「嗯,許是今日太熱,奴婢中了暑氣,此刻渾身無力,想……」
話還沒說完,被她倚靠著的椅子突然被婁宴抽走,她來不及做出反應,身體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婁宴冷冷出聲:「還暈?」
孫茉莉愕然的張大嘴巴,有些反應不過來,太子殿下為什麼這樣問?兩次的問話氣相同,似乎是在不耐煩中摻雜幾許冷血。「奴婢……好……好些了。」
低頭間,孫茉莉這才發現捂著額頭的手掌上滿是鮮血,噙著楚楚可憐的面容,委屈巴巴的搖著頭:「可是殿下,奴婢流血了……」
「孤潔癖,匆弄髒了孤的地。」婁宴不耐煩的揮著手,「滾出去。」
孫茉莉半趴在地上,看著始終不願多看她一眼的太子殿下朝她揮手,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太子殿下可是她最後的希望了,她不能就這樣放棄,咬了咬唇,道:「殿下,是奴婢的不是,奴婢一天未曾吃東西了,餓的頭髮暈,所以剛才才會不小心摔倒,驚擾了殿下,是奴婢的不是,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殿下不要攆奴婢走,奴婢一直仰慕殿下,這一次也是奴婢主動請求內務府,才能被分來太子府的,因為這事兒,奴婢得罪了宮裡好多人,現在如果連殿下將奴婢攆出去,奴婢真的沒有地方可以去了……那奴婢還不如死了算了呢!」
孫茉莉說著,就拿眼睛往四周瞧,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能撞過去做做樣子,且又不會傷到自己的。
「孤給你去處。」
「真的嗎?」孫茉莉眨眨眼睛,從地上爬起來,「殿下,只要能留在您身邊,您讓奴婢做什麼都可以,真的,奴婢為了殿下,什麼事兒都願意做。」
「很好。」婁宴點點頭,淡漠的視線終於落在了孫茉莉的臉上,說出一個令她恨不得想死的去處:「府里少一個看守宮廁的人,你去吧。」
孫茉莉的心情就像從山頂跌落到崖底,落差實在太大。
「殿下,奴婢……奴婢是女子,奴婢哪能……哪能……看守那種地方啊……」孫茉莉直愣愣地跪了下去:「奴婢願意給殿下做牛做馬,哪怕只是給殿下磨墨灑掃都可以,奴婢只想在殿下您身邊伺候啊!」
磨墨灑掃?真是自不量力。
「孤說出口的話,從不收回。」婁宴冷冷地道:「守廁,或是離府,你任挑一個。」
……
去膳房將熬好的參湯端回來的盛溦溦,進門後只見到婁宴一個人,不見孫茉莉的身影。
「殿下,您不是要讓孫小姐伺候你嗎?怎麼不見她人。」
婁宴丟下手中的奏摺,走過來,一把將盛溦溦攬入懷裡:「不過是讓她進了門,你就吃醋了?」
「我才沒有。」
婁宴抬起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那為何出去這麼久?」
「我這不是為殿下煲湯去了嘛,殿下讓孫小姐伺候,想必今夜定要不眠不休了,當然要好好補補身子呀。」
「還嘴硬說不吃醋,話里話外將醋瓶都打翻了。」婁宴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盛溦溦鼻樑輕輕一刮:「孤讓她去守宮廁了。」
宮廁?這也太狠毒了吧!
盛溦溦吃驚不小:「殿下,她好歹一個女孩子,您讓她守那里,每日臭氣熏天的,這比讓她死還殘忍呢。」
婁宴抱著盛溦溦,下巴輕輕觸在她的額前:「往後,這府的人只會越來越多,孤下手若不狠一點兒,以後有的你膈應的。」
盛溦溦笑,回報著婁宴,從他懷裡仰起臉:「殿下未免太過自信。」
「你雖不說,但孤清楚,你不希望孤身邊有別的女子陪伴左右。」婁宴輕輕揉揉盛溦溦的頭髮,道:「孤若是真寵幸了她,恐怕你這湯里就該放毒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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