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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2:39:12 作者: 叮咚一個
盛溦溦將剛抓起來的銀子放回桌上,特別有自知知明的起身讓位:「殿下來啦,您快坐,這位子風水好,我替您占著呢。」
婁宴陰沉著臉掃了一眼桌子,淡漠的目光最後落在白懿值身上,仿佛才看到他一樣。
「太子殿下。」
「大殿下。」
這格外暗藏深意的兩聲刻意疏離的客套招呼,令本來已經沉默的氣氛變得更加詭異莫測。
盛溦溦聽著這兩人語氣似有不善,又見婁宴臉上陰雲密布,暗自苦惱,帶白懿值過來是倉促之間的選擇,她還沒得及告訴婁宴,要是因這事兒得罪了婁宴,那可真是冤枉了。
「殿下……」
盛溦溦剛要開口解釋,卻見婁宴臉上的陰雲突然消散,溫柔地牽起她的手,握在掌心輕輕的揉了揉,動作曖昧到仿佛旁若無人一般,一雙深邃的黑眸含情脈脈一般的看著她:「叫你等孤一起來,你偏急著趕過來,可曾嚇到?」
盛溦溦:……
殿下,您這是玩兒的哪一出?
「沒……」盛溦溦正準備搖頭,突感手中的力道猛的加重,雖然不至於痛呼出聲,卻也能感覺到絲絲痛意,訝異的對上婁宴的微露寒光的眼眸,她瞬時就明白了。「沒……沒有是不可能的,著實嚇了一跳,幸好殿下足智多謀,早早設好了陷阱,大殿下和藍護衛也有勇有謀,這才有驚無險的抓住了盜賊。」
盛溦溦說完,手心都出了汗,好在婁宴握著她手的力氣沒有加重,這才放寬了心。
婁宴牽著盛溦溦的手並未鬆開,神色泰然地往凳子上一坐:「大殿下如何有雅興,來此一坐?」
白懿值不知什麼時候重新搖起了鈴木扇,特有的鈴蘭草的香味兒從他緩緩搖動的扇面上傳出來。「宮裡無趣乏味的很,不如宮外逍遙自在,這一點兒想必太子殿下比我更深以為然吧。」
「再無趣乏味,呆久了自然習慣,若是因此而看上了別人心上物,再有趣也是枉然。」婁宴有意無意地將盛溦溦拉自己身旁拉了拉,線條硬朗的五官配以他得天獨厚的霸氣,倒像是宣誓主權:「大殿下,你說是麼?」
「大殿下莫不是誤會了?」白懿值紅唇輕啟,對婁宴故意試探的口氣沒有絲毫不悅,反而噙著疏離的笑:「我對別人的心頭物一向沒興趣,重點是那心頭物是旁人的才算數,若不是——」白懿值嗖地一下收起鈴木扇,笑:「我自然也有擁有的權利。」
「那孤便拭目以待。」
「我在幻國呆了二十多年,聽過一句話,送給太子殿下最合適不過——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強留亦無用。」白懿值的目光在婁宴牽著盛溦溦的手上停了停,爾後起身道:「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一步。」
「且慢,孤也送大殿下一句話,大殿下聽完再走不遲。」婁宴依舊坐在椅子上,目光微抬看向站在他面前的白懿值,目光雖有高低之分,但氣勢卻絲毫不減,甚至比之剛才反而更盛了,周遭的空氣跟著凝固起來。「凡事講究先來後來、先入為主,有些人,遲一時便是遲一世。」
「多謝殿下提醒。」白懿值的臉色恍了一下,爾後又恢復淡淡笑意:「不過我不信。」
……
白懿值走後,婁宴才鬆開了盛溦溦的手,開口道:「人呢?」
十里用手往地面指了指:「關在下面呢。」
香粉閣最初確實只是一間普普通通的店鋪,賣賣胭脂水粉、衣裳首飾之類的女子用品,後來輾轉賣給了梁王之後,他便將香粉閣改造了一下,將這里打造成了他的藏身之地,在地下挖了兩層暗道,一層暗道可以通往皇宮,另一層暗道可以通往城外,不僅如此,地下的暗道入宮處被他設下了重重機關,若不是熟悉暗道布局之人,其他人但凡入暗道,隨時都可可能葬身此處。
盛溦溦他們趕到香粉閣時,將可能出現的情況告訴了佟老闆,於是佟老闆開啟了暗道機關,暗道的第一處機關便是香粉閣的大門處,除非這些人從窗戶飛進來,否則只要他們腳踏門口的地面,便會掉入機關陷阱。
聽了佟老闆的解釋,婁宴英眉微蹙:「既已掉入陷阱,為何不將人綁出來?」
婁宴見十里和佟老闆面面相覷後,一齊看向盛溦溦,他便知道肯定是溦溦出了什麼主意,便也看著她。
「你說。」
「殿下,那裡面可是有死士,不要命的,就算把他們抓出來,結果很可能就是咬舌自盡嘛,什麼也問不出來。」
婁宴啼笑皆非,語氣倒是沒了先前那般冷硬:「你把他們困在裡面,就能問出來了?」
「佟老闆說這下面機關重重,一環套一環,他們在下面可不是沒事幹,估計這會兒還在打打殺殺呢,光顧著應付那些機關了,哪兒還能想到別的呀!」盛溦溦給婁宴沏了一杯茶,乖巧的奉到他面前:「等他們在裡面打累了打煩了打到懷疑人生了,殿下趁他們反應都遲鈍的時候,讓人將他們抓住,估計那個時候他們有想死的心也沒有想死的力了。」
婁宴聞言,目光轉向佟老闆。
佟老闆欠身道:「回太子殿下,您應該記得十年前梁王殿下被江湖人下了追殺令一事吧,他就是在那個時候改造的香粉閣,江湖之人武藝高強,敢不惜性命刺殺他,所以才設下這重重機關,這里的機關每過一段時間便會有人來整修,故而不會出現損壞的情況,只要我們不將暗道門打開,他們能在裡面轉悠兩個時辰,都出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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