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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2:39:12 作者: 叮咚一個
恍神間,盛溦溦聽到走廊另一端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生怕被人發現, 趕緊道:「殿下, 有人來了, 快放我下來……」
話音未落,便被婁宴俯身吻住雙唇, 順勢一個輕鬆的轉身, 連同懷裡的盛溦溦一起, 悄然隱入偏殿之中。
慈寧宮的偏殿時常無人, 幾乎處於棄置不用的狀態,此刻門關著, 沒有陽光照入,殿內又未燃燭,光線有些較暗,看不太清,實際上盛溦溦的身體被婁宴禁錮在懷裡,一張臉又被她捧在手中,除了近在眼前的婁宴以外,她也看不到其他地方。
盛溦溦被婁宴抵在雕龍畫鳳的殿柱前瘋狂的親吻,除了被他牽引著回應著他的吻之外,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更不敢出聲,生怕被人瞧見她這衣衫半露的模樣兒。
在婁宴有進一步動作前,盛溦溦抓住了他的手,利用婁宴放她換氣的空隙,嚶嚀出聲:「殿下,這裡可是慈寧宮,咱生孩子,也回自己窩裡生好不好?」
婁宴聞言,覺得好氣又好笑,把她擁回懷裡溫柔的吻了幾下。
方才他確實亂了方寸,只因溦溦在他懷裡稍稍扭動,一隻手緊緊攥著他的前襟,用力雖然不大,但隔著薄薄的兩層衣料,她手上溫暖的溫度幾乎溫柔地貼著他的胸膛,本就已心癢難耐,偏巧她抬眸看他時,眸色流動、嫣然巧笑的模樣,令他心頭一恍,控制不住便吻住她那饞瘋人的櫻紅唇瓣。
「孤和你生的是孩子,又不是兔子,回什麼窩?」
「我要不這麼說,殿下能放開我嘛!」
婁宴彎起食手在盛溦溦鼻樑處輕輕一刮,俯身溫柔地在她紅唇上輕啄了一下,爾後將她被壓的微亂的頭髮重新攏了攏,又將被他扯至肩膀處的衣服重新整理好,寵溺地道:「好,依你,回東宮。」
……
回到東宮,已是午膳的時辰,掌事太監請示婁宴後,便領著一眾小太監依次將菜品擺好,然後又躡手躡腳的退到門外去。
盛溦溦看著在門外站成一排的清一色太監們,著實有些不太習慣。
她進宮第二日,婁宴便下了令,只准太監進內殿伺候,凡宮女,不論品階,一律只准在外殿做灑掃事務。
所以,整個東宮內殿,數來數去也就盛溦溦一個女子。
莫名有種眾星捧月的感腳。
盛溦溦再怎麼被婁宴寵愛,說到底她現在也是以罪臣之女的身份伺候婁宴,所以但凡有外人在場,她必定對婁宴畢恭畢敬,做個稱職的奴婢模樣兒,而一旦沒外人在場,她便沒了那份束縛,在屋內上躥下跳,哪怕是將婁宴當成睡榻,趴在他身上睡覺的次數也是多了去了。
此刻太監們都在屋外守著,不得婁宴吩咐,是不會進屋的,所以盛溦溦也犯不著擔心,便坐下來,同婁宴一道用午膳。
婁宴給盛溦溦盛了一碗開胃湯,遞到她面前:「孤很好奇,你是如何哄皇祖母開心的?」
盛溦溦一勺湯入口,咬著勺子痴痴地笑:「要我告訴殿下也成,不過殿下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說。」
「今日那位楚小姐找殿下出去說什麼?」
「你對她也感興趣?」
盛溦溦搖頭:「我對她感什麼興趣啊,我就是聽到她跟殿下說的時候,提到了我,我就納了悶兒了,她跟您提我做什麼?」
「她說你在鮮花餅里加了蜜餞兒。」
「她還真厲害,我在東宮做鮮花餅的時候,都還不認識她呢,她是怎麼知道我放了蜜餞兒的?」
「這重要嗎?」
「不重要不重要。」盛溦溦忙擺手,放下碗筷,湊近環住婁宴的手臂,忽閃著一雙透亮的眼眸:「不過我見殿下回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莫非就是因為這個擔心我?」
婁宴順手將剝好一隻鮮蝦塞入盛溦溦口中:「皇祖母愛吃鮮花餅,卻不愛吃加了蜜餞的鮮花餅,這是皇祖母的一塊心病,你說孤該不該擔心你?」
「對不起,殿下。」盛溦溦不知道蜜餞背後還有這麼大的隱患,不禁眉心微蹙,一副自知有錯的樣子,道:「這件事是我錯了,我應該早點兒告訴殿下的。」
「所以,你確實放了蜜餞兒?」
「嗯。」盛溦溦解釋道:「殿下說皇祖母讓我父兄少受點兒苦,自然不會騙我,天上掉餡兒餅的機會擺在我眼前,說什麼我也要牢牢抓住,不過要哄皇太後歡心,光做鮮花餅可能還不夠,我以前聽說過先帝曾親自給皇太後做鮮花餅的故事,猜測皇太後之所以喜歡吃鮮花餅,可能並不是喜歡鮮花餅的味道,而是懷念做鮮花餅的人,我要是做不出來和先帝一樣的味道來,也就等於是白瞎了這個機會。」
「還知道對症下藥,有進步。」
「我去了御膳房,找到當初陪先帝做鮮花餅的老御廚,他告訴我,只需在鮮花餅里加幾顆特製的蜜餞便可,還給了我一袋蜜餞兒呢,只是後來我嘗了一下,那蜜餞味道極苦,放在鮮花餅里不僅不好吃,還特別難吃。」
盛溦溦說著,眉頭都跟著擰了起來,上午嘗鮮花餅時的感覺重現,仿佛此刻口腔里還能回味出那股苦澀,趕緊舀了一勺甜湯入口緩解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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