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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2:39:12 作者: 叮咚一個
盛溦溦輕鬆自在的靠在婁宴懷裡,覺得無比的踏實,因為她很清楚婁宴的力氣,縱使她用盡力氣,也掙不開他的懷抱,同樣,若是有什麼危險,婁宴定是毫不遲疑的護著她。
只聽婁宴低沉而鄭重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這便是真正的後宮,一件事怎麼處理有很大的張力,你記在後宮沒有對錯,只有好壞,處理好了,便能為你所用,處理不好,便是一個潛在的敵人,孤想讓你試試,如何掌管後宮之人。」
盛溦溦蹙眉,心裡隱約隱約感覺到婁宴話里的意思,莫非……
「殿下的意思是……」
婁宴勾唇,聲音清晰分明:「這後宮,終究是你我長相廝守的地方。」
盛溦溦:……
心不由地一沉,最初的她只是為了救盛家、救自己,根本沒有想過會入宮,也根本沒有做好與後宮那些妃子相處的準備。
但自從和婁宴在一起後,入宮便成為了不可能避免的事,但只是在心裡想想,冷不丁被婁宴說出來,還是覺得有些慌。
見盛溦溦有些沉默,婁宴道:「孤只是想讓你試試,此事尚早,不必太過在意。」
盛溦溦抬眸,臉上帶著笑,心裡卻計算著時間——不早了,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而已。
第25章
一整個下午, 婁宴都帶著九陌去失竊的各處宮殿察看搜證去了,盛溦溦無所事事,便依著婁宴的話, 在寢殿裡實實在在地睡了一覺,直到婁宴回來。
老人言覺是越睡越多,原本盛溦溦是不信的,但睡了這麼久之後,盛溦溦也不得不相信了,真是越睡越困,像是怎麼都睡不夠一樣。
正睡的天昏地暗, 忽然覺得臉頰痒痒的, 而且那個癢還會移動, 從臉頰到嘴唇,從嘴唇到脖子,從脖子再到耳垂……夾著微熱酥麻的氣息, 呼在她的臉上。
盛溦溦不耐煩的抬手揮了揮,想要趕走這令她睡不安的東西,揚起的手卻被一隻有力的手輕輕一握, 接著低沉惑人的聲音便在耳旁響起:「溦溦, 你是打算現在把覺睡完, 好使得晚上更有精力伺候孤嗎?」
半夢半醒間,盛溦溦被這話臊的一驚, 頓時整個人都完全清醒了, 紅著臉睜開眼:「殿下, 明明是你讓我睡的啊!」
婁宴不以為然, 身體卻靠的更近了些:「孤確有此意,不想你與孤心有靈犀啊。」
「我……」
盛溦溦覺得自己的臉比燃燒的烙鐵火爐還要燙人。
婁宴挑起盛溦溦的柔軟的下巴, 她因剛睡醒,雙頰粉嫩柔軟、雙唇豐潤紅瀲,極是誘人,喉結不由的上下一陣滑動,眸內暗熱涌動之下,壓低了聲音道:「你晚上睡的多了些,每每孤未盡興,你便困意滿滿。」
盛溦溦:我……你……敢情是婁宴對她晚上睡覺還有想法?!
「不過,」婁宴話峰一轉,俊逸的臉上露出狐狸般狡猾老練的笑:「此刻你已睡足,今夜不可再叫困了。」
盛溦溦:我去,一不留神就掉進婁宴設好的圈套里了!
……
用過了晚膳,時辰尚早,婁宴在看九陌和十里他們搜尋出來的證據,盛溦溦便坐在他對面,練習自己的每日一畫——給婁宴畫像,其實她畫山水畫還那麼點兒意思,就是畫人物嘛,少了些天賦,水平就跟新學者一個級別,實在看不出她筆下的人是婁宴。
盛溦溦自己也覺得畫的慘不忍睹,所以前幾次的畫稿,趁婁宴還沒瞧見,就被她扔了,今日呢,稍微漸入佳境了些,最啟碼神態有些像了。
婁宴偶而抬眸,見盛溦溦執筆入迷的模樣,濃密的長睫低垂著,遮住靈動透亮的眼眸,粉潤的雙頰下,紅唇時咬時松,時而托腮思索,時而靈動展開笑顏,這副不言不語的動人神態倒是勾起了婁宴的畫欲,執筆疾速勾勒之下,沒多久,一副她的畫像便躍於紙上。
婁宴沒有拿給盛溦溦看,怕打擊她的自信心,將畫紙卷收起來,放入書桌的抽屜里,在此之前,那裡已經整齊的疊放著十幾張她前幾次畫的畫稿,她背著他偷偷扔了,他卻趁她沒留意又撿了回來,十二章,一張不落。
第一次看到畫稿的時候,婁宴嘴角止不住地抽搐了幾下,那是他活了二十多年以來,第一次看到那麼丑的自己,可他竟一點兒都不生氣,反而覺得很有意思,一筆一畫皆出自溦溦之手,應該留著,長久的留著,故而親自題了字,還命人裝裱起來,只是為了不傷盛溦溦的心,才放在抽屈里,沒有拿出來。
……
盛溦溦剛勾勒好婁宴的臉部輪廓時,外殿有人進來回稟說內務府的總管廖公公來了。
盛溦溦看了眼婁宴,對方神色如常,她看不出什麼,但她自己心裡卻跟明鏡兒似的,婁宴在宮裡的飲食起居是由內務府一手操辦,雖說住的還是以前的東宮,但畢竟已有多年不住人了,內務府自然是狠下了一番功夫收拾的,所以廖總管這個時候過來,意圖挺明顯,不是邀功,就是送人。
所謂送人,不過就是塞幾個「聽話」的宮女罷了。
盛溦溦收了筆紙,畢恭畢敬的站在婁宴的側後方,微微彎著腰、低著頭,要不是她相貌太過於出眾,簡直可以當宮女們的形象楷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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