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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2:39:12 作者: 叮咚一個
梭雲的頭磕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陣陣響聲,不一會兒,地面上便有了血跡,婁宴絲毫不為所動,目光依舊停在他手中的書冊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憐憫之心。
盛溦溦覺得以婁宴的性子,肯定是冷血到底,若真那樣的話,她該怎麼勸說呢,畢竟她和梭雲相比,梭雲是吃了虧的,她打了梭雲一巴掌,梭雲也為她的所做所為付出了代價,沒必要趕盡殺絕了。
殿內除了梭雲一下又一下頭碰地面的聲音,寂靜的令人膽寒。
過了好一會兒,婁宴稍稍抬了抬眼皮,冰冷的視線從梭雲身上移至如錦身上,冷漠地開了口。
「如此,你們且回去,孤自當問她的意見。」
知錦平靜的福身行禮:「多謝太子殿下,那奴婢就先退下了,也請太子殿下轉告盛姑娘,只要盛姑娘同意,什麼時候讓梭雲來道歉都可以。」
見知錦和梭雲一道往門口走來,盛溦溦趕緊挪到另一側,以妨被她們瞧見。
離的不算遠,盛溦溦能瞧見知錦的相貌,貌美談不上,但也算得上是眉清目秀,年紀看上去也不大,但後背挺的筆直,一步一步往前走著,給人的感覺就和方才在殿內說的話一樣,是一個做事十分穩妥的人。
與盛溦溦之前見過的所有宮女都不太一樣,沒有他們身上的那種唯唯諾諾的卑微感。
「還不進來。」婁宴微微提高的音量傳了出來。
盛溦溦:???
婁宴竟然知道她在聽牆角?盛溦溦有一種被捉姦在床的尷尬。
盛溦溦扯了扯方才蹲牆角時被壓皺的衣服,換了一副嫣然笑顏,麻溜地跑到婁宴身旁:「殿下,銀耳蓮子羹熬好了,不燙了,您嘗嘗?」
見婁宴點頭,盛溦溦殷勤地舀了一勺湯,一隻手拿著湯匙遞到婁宴唇邊,另一隻手則在湯匙下接著,以防湯水滴到婁宴的衣服上。
盛溦溦想哭——這種極致服務,除了她,再沒有第二人了吧。
見婁宴嘗了一口,盛溦溦透亮的眸子眨了眨,笑問:「好喝吧?」
婁宴拿過盛溦溦手中的碗和湯匙,放到桌子上,順勢牽過她的手,輕輕一拉,便將她攬入懷裡,清洌的氣息瞬時入鼻,聲音低醇綿延如潤釀:「怎麼不睡一會兒?」
自打和婁宴關係親近了後,只要屋裡沒人,兩人幾乎都是這樣摟抱在一起,哪怕是婁宴閱奏摺,也喜歡讓盛溦溦在一旁陪著,偶而閱到一些令他著急上火的奏摺,便將盛溦溦撈入懷裡,嗅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清香,摟著她柔軟的身體,聽她說會兒話,就覺得再怎麼令他抓狂的事,也都可以雲輕雲淡了。
「殿下這兩日操心失竊案一事,天氣又燥熱,怕您上火,所以熬點蓮子湯,給您清心降燥啊。」
婁宴捏了捏盛溦溦的臉,道:「如此貼心,叫孤一時一刻都離不開你,如何是好?」
盛溦溦回了一個淺淺的笑:「殿下這話可是夸狠了,我不就是來伺候殿下的麼,要是不貼心,被旁人鑽了空子,那多後悔呀。」
婁歸知道盛溦溦話里的意思,故意打趣道:「旁人,是何人?」
「殿下明知故問。」
婁宴目光灼灼地逼視著盛溦溦:「孤真不知。」
盛溦溦明知道婁宴是故意的,可她就是毫無辦法。「當然是宮裡那些如花似玉的宮女了。」
婁宴笑笑,挑起盛溦溦的下巴:「你,吃醋?」
「吃醋沒有。」盛溦溦搖頭,神情頗有些嚴肅地道:「就是有危機感。」
婁宴哭笑不得:「在孤眼裡,這滿後宮,只你一人如花;這滿世界,孤的心也只容你一人,你且安心呆在孤的身邊即可。」
上天就是這樣不公平,明明可以憑顏值取勝,卻偏偏長了一雙能說會道的嘴。
攻占芳心簡直毫不費力啊!
盛溦溦以為自己對婁宴的甜言蜜語有了免疫力,卻未曾料到他情話的能力就跟她的免疫力一樣,一日比一日強。
「方才的事,你打算如何?」
盛溦溦還沉浸在自己幸福中,腦袋空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婁宴問的是梭雲要向她道歉一事。
「殿下要聽實話?」
「嗯。」
「實話就是,我打了她一巴掌,在這件事上我其實沒有損失,如果按宮規處置了她,罰的有些重了。」盛溦溦自認為不算是一個善良至傻的人,但在這件事上,她應該要為婁宴考慮的多一些:「不過,罰還是要罰的,不僅要罰例銀,還要罰體力勞動,殿下若不立個規矩,往後一個個都效仿,處理都處理不過來了。」
「孤就喜歡你這一點。」
盛溦溦抬眸:「哪一點?」
婁宴低頭,輕輕在盛溦溦的唇上啄了一口:「恩怨分明。」
「殿下還不如直接說我小氣呢!」盛溦溦嗔了婁宴一眼,縱使被他經常這麼猝不及防的親上一口,她還是紅了臉,小心臟也跟著撲通撲通急跳了好幾下,問:「殿下,我剛才還以為你肯定是按宮規處置她呢,沒想到你卻說要問我的意見。」
攬在盛溦溦腰上的胳膊重新緊了緊,看似有些緊,實則給了盛溦溦很大的活動,可以讓她活動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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