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
2023-09-16 02:39:12 作者: 叮咚一個
有句話兒說的好——一朝嘗過情滋味,從此節操是路人——他這葷嘗的有點兒遲,就想著把從前荒廢的時間統統補回來。
盛溦溦不知道婁宴心中所想,見他眉頭微蹙,便殷勤地解釋道:「我知道殿下不愛喝菊花茶,所以我加了點兒今年新釀的貢蜜,口感很好的,殿下嘗嘗?」
婁宴端起茶杯,微抿了一小口,確實清香微甜。「嗯。」
盛溦溦見婁宴似乎對茶還挺滿意,這才放下心來,卻也不敢再在他身邊多呆,便道:「那殿下忙著,我下去啦。」
婁宴放下茶杯,睨了她一眼,口氣淡淡:「就在屋內呆著。」
這人說變卦就變卦啊,剛剛也是他說自己在這裡會影響他的呀。
可盛溦溦看著婁宴不動聲色的樣子,慫到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悶悶地應了一聲「好」。
早知道就把衛生留到下午打掃了,書房加院子也就那麼大,盛溦溦都打掃了一上午了,早就打掃乾淨了,此時又被婁宴命令不能出去,在這裡又無所事事,索性她上午帶了一塊雲羅錦段來,那是在庫房裡見到的,覺得顏色和圖樣十分好看,打算拿來做手工的,此刻閒來無事正好開工,她的手工不算太好,但用來打發時間最好不過了。
屋內的雲香絲絲繞繞纏繞向上,散發出的香氣淡雅好聞,此刻一個坐在桌前斂眉沉思,一個倚在榻沿托腮蹙眉,兩人互相不打擾,中間隔著一扇描金鑲彩、細柔輕薄的江河山川屏風,一小段幾步就能走完的距離,氣氛莫名的溫馨暖融。
盛溦溦盯著手上的錦段,又是輕輕一聲嘆,她本想繡個鴛鴦戲水的扇面的,一刀剪下去把錦鍛剪小了,扇面是繡不成了,段面的大小做個香囊還差不多。
心有不悅的一抬眼,不經意間瞧見屏風的另一端,婁宴端坐在紫檀桌前,氣質沉穩高貴,渾身天成的王者霸氣也在不動聲色間隱隱外泄,隔著似一層雲紗似的屏風,竟像是看神仙一般,叫人移不開目了。
他本就長了一副盛世容顏的皮囊,此刻認真起來更是多了一份清雋儒雅,看的盛溦溦心馳神往,一不小心就將針頭扎入了手指頭。
「唔……」
「怎麼了?」
屏風另一端陡然出聲,盛溦溦還沒回話呢,就見婁宴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滿臉的擔憂和心疼。
見他英眉緊鎖,盛溦溦也有些不好意思,總不能說是看他看走神兒,才戳到手的吧。
「沒事兒,不小心把針扎手上了……」
婁宴眉頭擰的更緊了,不等盛溦溦話說完,便在她面前蹲下了修長的身子,握著她的手湊至唇邊,又是吹又是吮,直到食指上冒出的一點兒鮮紅的血消失不見,才抬頭看她,眸色深幽,全是心疼。
「你這是打算為了孤,現學女紅?」
現學?盛溦溦愣了一下,一般這個時候不都是問她疼不疼麼?怎麼婁宴的眼睛那麼毒,一眼就瞧出她的女紅不好?不好就不好吧,還偏要說出來!
氣憤!
「誰說我現學了,我會繡很多東西呢,今日我便要繡個扇面!」
別瞧不起人,嘴硬誰不會。
「扇面?」婁宴目光在掉落的錦段上瞟了一下,唇色似乎勾了勾,神色不明地道:「你用巴掌大的扇子?」
「我……」盛溦溦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終是羞惱:「我先繡個香囊練練手,找找感覺。」
婁宴捧起盛溦溦的臉:「孤正好缺個香囊。」
「香囊不行!」盛溦溦回的很是乾脆果斷,轉臉見婁宴定定望著她,紅著臉咬唇小聲道:「我想送殿下一把扇子。」
「為何?」
「香囊太簡單太常見了,繡個好看的扇面不是顯得自己更有本事一些嘛。」
婁宴被她這番話逗的哭笑不得:「孤不嫌多,先送香囊,再送扇子。」
胃口真大,什麼都要啊。
「多麼?孤不要也行,只要你一個就夠了。」
盛溦溦臉一紅,伸手的拳頭還沒到婁宴胸前,就被他握住了,輕輕一扯,便被他結結實實的拉入的懷裡。
兩人在書房裡嬉鬧了一會兒,就有人來太子府串門兒了,其實這也在盛溦溦預料之內,原先婁宴生了病,閉門謝客,所以才把太子府弄的冷冷清清,如今他已經恢復來往應酬,太子身份依舊,想巴結的、攀附的人自然絡繹不絕。
說實話,這都半下午了,才來了第一個人,盛溦溦都覺得比她預料的還要晚了些時辰。
婁宴去前殿應酬去了,盛溦溦便將書房重新歸整了一番,這才回到自己的鎏音閣,話說屋門頭上的鎏音閣三個字還是婁宴題的,她起初並不知道,只是覺得字跡放蕩不羈,卻又透著一股穩,很是好看,後來從十里口中得知是婁宴題的字,婁宴在她心中冷峻的形象,緩緩變得深邃起來。
守在屋外的銀秀和金鈴見到盛溦溦,立刻迎了過來。
「姑娘回來了。」金鈴聲音清脆,笑起來很沒心沒肺的樣子。
金鈴和銀秀一個機靈一個內斂,一個活潑,一個沉穩,互補互助,倒也不錯。
「姑娘,這是這個月的例銀,奴婢剛領回來的。」
盛溦溦有些懵,例銀?南夜國的工資?
盛溦溦有些興奮,還有些不敢置信:「……多少?」
「月金十十兩,月銀二十兩,此外每季還有雲錦貢段2匹、妝緞3匹、倭緞3匹等布料,冬季里貂皮40張、烏拉貂皮50張,每月吃食……」
<span>傳送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