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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2:39:12 作者: 叮咚一個
「那殿下此刻正在辦的事萬分緊急,改日再回吧。」九陌向來沉穩,只是這話說出口,他那堅硬如石頭一般的臉,竟有些不可言說的詭異,連嘴角都跟著凌亂。
「為什麼啊?」十里一梗脖子,揚眉道:「殿下讓我一回來就向他回話的。」
「殿下沒時間。」
十里皺眉,狐疑的回頭瞧:「殿下到底在辦什麼緊要的事?」
「人生大事!咱們就在這院外守著,今夜就是天塌下來了,也不許任何人打擾殿下!」九陌不由分說地抓住十里的胳膊,徑直往外推:「聽九哥的話,九哥不會害你的。」
……
翊坤宮內,皇后揮退了所有下人,只剩下她和內務府的掌事孫公公。
「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將那賤婢熬不了幾日麼,為何事到如今她還好好的活著?」皇后厲聲厲色,盛怒下的精緻的妝容透露出魔鬼般的兇狠,似乎還覺得不解氣,揮手將桌子上放著的一套碧玉杯盞拂到了大理石地面上,瞬間摔了一地的碧綠的碎片。
孫公公伏身跪在地上,周圍儘是被砸碎的杯盞,額上也被杯盞砸倒,鮮血直流,可他任由鮮血從腦門流下,卻不敢擦試分毫。
「回皇后娘娘,」孫公公誠惶誠恐,腦門上豆大的汗珠混雜著鮮血,一起滾落了下來:「奴才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那日奴才親眼所見,她面色蠟黃、渾身無力、雙眼無光,一見就是病入膏肓的模樣,奴才想著這樣的人,奴才們動起手來會更容易,死了也不會惹人懷疑;退一步說即使奴才不動手,以她那個樣子,也熬不了幾日。」
孫公公感覺到頭頂滔天怒火般的視線,咽了咽乾澀的喉嚨,道:「奴才未曾料到她竟然幾次化險為姨,奴才派去的人幾次無功而返……整個人還活蹦亂跳的……」
「未曾料到?無功而返?!你真是長本事了,一個小小的賤脾都處理不了,本宮還能指望你做什麼!」皇后一向雍容華貴、氣度非凡,動怒的次數極少,但凡動起怒來,輕者殘、重者死:「明日是最後一天,她若不死,你也不必活著來見本宮了。」
「奴才知錯,請皇后娘娘息怒,這件事奴才已經有了打算,只要計劃順利,一定會讓她像前九個人一樣死的無聲無息。」
「如此便好,這一日,本宮等了許久,前面九個你都辦的不錯,不要在最後一人身上失了手。」
「皇后娘娘放心,這一次奴才絕不會失手,一定讓她死得其所。」
皇后點頭,道:「太子那邊也要著人看住了,熬過這最後一日,他便再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
太子寢宮,一室的淤泥春光。
雀雲闌珊、青倚屏風、琉璃星光,全都浸、淫在香霧繚繞之中,捲簾薄紗琉璃榻上,淡淡的光暈灑向金絲薄毯中的二人。
雖是初次嘗歡,但婁宴悟性極強,一路引領著盛溦溦摸索探尋,直到顛鸞倒鳳、直達巔峰。
盛溦溦不知道被折騰到了幾時,只記得最後她已經支撐不住了,哭著求饒,婁宴才放了她,將她攬在懷裡,抱著她入睡。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而她身旁躺著的是婁宴,他的手臂還環在她的身上,見她醒來,迎接她的是迷人的黑眸、慵懶的聲音:「醒了?」
盛溦溦來不及回應,剛啟唇,便被婁宴印上一個深深的吻。
即便兩人昨夜已經彈坦誠相見,此刻被他纏綿一吻,還是會臉紅心跳,一雙水眸也不敢盯著婁宴看,只顧著埋入他的懷裡,只是動一下,渾身就跟散了架似的又酸又疼,眉頭不禁蹙了蹙。
婁宴見她嬌羞不已,明眸間一抹蹙眉,幽深的眸色愈發的濃郁了,輕輕摩挲著她嫩滑的臉,聲音低緩道:「孤弄疼你了?」
盛溦溦咬唇:「……沒有。」
婁宴在她額頭輕吻了一下,輕輕一聲嘆,神情滿是認真寵溺:「孤第一次,沒把握好分寸,以後,孤儘量輕點兒。」
特麼,誰還不是第一次啊!
盛溦溦臉紅,聲如蚊繩:「奴婢也是……那我們以後……便共同進步……」
「好,孤允了。」
盛溦溦又在婁宴懷裡賴了一會兒,覺得光線越來越刺目,才恍惚覺查過來時辰不早了:「對不起殿下,奴婢是不是睡太久了?」
「你進府為的是伺候孤,此刻所做亦是,以後不必開口閉口跟孤說對不起。」
這話,盛溦溦竟無法反駁。
「還有,亦不必自稱奴婢。」
自從盛溦溦被貶為宮奴開始,每一次見比自己地位高的人,她都要自稱奴婢,心裡別提多彆扭了,但要與封建奴役思想作鬥爭,她也沒那個骨氣。
此刻聽到婁宴的話,盛溦溦心中一動,從他懷裡仰起臉,眼裡溢滿了欣喜和滿足。
「殿下餓了嗎?」
「孤此刻確實有些餓。」
「宮裡是不是該送早膳來了?」盛溦溦說著,欲起身穿衣:「殿下要是不想起床,我便拿到屋裡,伺候您吃吧。」
「不必了,孤已經等不及了。」
「嗯?」盛溦溦還沒明白什麼意思,便聽到婁宴低淺的笑聲曖昧地傳入她的耳內:「孤現在最想吃的,便是你。」
盛溦溦往被子裡縮了縮:「殿下,昨夜……您不要補充體力麼?」
婁宴臉一沉:「你覺得孤昨夜不夠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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