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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2:39:12 作者: 叮咚一個
盛溦溦屏住呼吸,極慢極輕的翻了個身,側身面朝著婁宴躺著,此刻月光灑入室內,借著月光,她能看清他側顏的輪廓,是英俊的、堅毅的、冷洌的,也是動人心扉的。
一如十二歲那年,她第一次見到這張英俊到不像話的面孔。宮裡舉辦除夕盛宴,爹爹將她帶入了宮,盛宴還沒開始,她便四下閒逛,然後就看到他孤身一人站在門樓上,頭頂是皎潔月光,眼前是萬里長河,腳下是白雪皚皚,而他目光堅毅、晶亮透光。
回來後她還同爹爹說在皇宮裡碰上了神仙,後來才知道那個人就是太子婁宴。
過去了那麼多年,戰場帶給他的是愈發堅韌的意志,風霜帶給他的是無暇的面容,時間沉澱下來的是令人無法看透的深不可測。
千萬億像素的超高清影象下的美男子就在眼睛,盛溦溦看了又看,看到不想閉上眼睛。
顏值這東西,真是讓人慾罷不能啊。
盛溦溦正沉醉於眼前無邊的顏值中而無法自拔的時候,婁宴突然一個翻身,視線迫人的緊緊鎖住盛溦溦。
盛溦溦嚇了一跳,想要閉上眼睛裝睡是不可能了,說出來的話有些結巴:「巧……巧啊,殿……殿殿下,您也醒了啊。」
婁宴無聲的嘆了口氣,騰空的同時,順勢翻轉了盛溦溦的身子,凌空出現在她的眼前。
四目相對時,盛溦溦又緊張了:「怎……怎麼了,殿下?」
既然她不願開口,婁宴便只能身體力行了:「孤耐心有限,你準備好了麼?」
一億個問號飄過盛溦溦的腦海:「殿下說什麼呢?」
婁宴一口氣差點兒提不上來,恨不能敲開盛溦溦的腦袋:「盛溦溦,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
「奴婢……」
「孤只說三件事,第一,孤自小到大,從不需要人守夜;第二,是孤將你抱上琉璃榻的;第三,竹榻是孤故意損毀的,現在,你清楚了麼?」
盛溦溦水靈靈的眸子一轉,突口而出:「竹榻是殿下毀壞的?」
「是。」婁宴嗯了一聲,發現差點兒又被她帶偏了,撐在她身體兩側的手臂彎了彎,使兩個人靠的更近了些,彼此的氣息清晰可聞,道:「孤說了這麼多,你關心的只有竹榻?」
「不是的……」盛溦溦不傻,也不是單純到什麼都不懂的純情小白菜,她能感覺到婁宴看她的眼神不一樣,但她不敢相信啊,她一直聽到是婁宴不近女色、心狠手辣,提著劍將爬上他床榻的女人攆走,說到底,她是一點兒都不敢逾越,有賊心沒賊膽啊。「奴婢也關心……」
「孤喜歡你。」
盛溦溦:……
腦子裡一片空白。
婁宴沒有給盛溦溦絲毫反應的時間,抬起她的下巴,一字一頓道:「孤、要、定、你、了。」
盛溦溦咬了下舌頭,生疼。
「殿下……」
「孤知你想問什麼,孤可以清楚的告訴你,孤認定你了。」婁宴抬起修長的手指,一寸一寸的拂去盛溦溦額前留海,聲音像罌粟,沉穩強勢中又不失溫柔:「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孤的一雙眼睛便定在了你身上,也許是第一眼,也許是你太過於嘰嘰喳喳,也許是你總是在孤身旁,不論孤什麼時候抬眼,看到的都是你的笑臉,哪怕是你夾給孤的菜,孤都喜歡。」
婁宴斂眸,這一會兒所說的話,竟比他這幾年說的話還要多!
近在咫尺的俊顏,蠱惑人心的言語,啊啊啊,不行了,抵擋不住這該死的魅力了!
婁宴離的更近了一些,仿佛一啟唇,便能觸及她柔軟的唇瓣:「你不要告訴孤,你不知孤的心思?」
「奴婢真不知。」盛溦溦掐了掐自己,確認這不是一場夢:「奴婢……一直聽說殿下近女色的……」
「你懷疑孤的性取向?」
「不是奴婢懷疑啊……是外面都這麼傳……」
話未說完,清洌的氣息驟近,話語淹沒在婁宴瘋狂的吻勢中,這一吻已經在他腦海里已經演練過無數遍了,甚至夢中都在輪番上演,然而此刻真真切切的將她擁在懷裡,發瘋似的發狠似的將她吻的透不過氣,才覺得夢終究是夢,此刻切實的身體反應,才更加真實。
沉穩陰沉如婁宴,竟有些把持不住:「今夜,孤便讓你瞧瞧真正的孤。」
渾身的血液一齊往上沖,手上無意識的一用勁,惹得懷裡的人輕輕一聲低吟,他不由的一怔,慢慢地將吻勢放輕緩,捨不得弄疼她。
吻勢越來越柔,卻也越來越纏綿。
第15章
屋內,婁宴的喘息聲越來越重,手上的力道饒是已極力控制,仍會有失手的時候,將懷裡的人弄的低低求饒。
屋外,十里剛辦完事回來,步伐甚是雲淡風輕,剛轉過長廊,就見九陌站在太子殿下寢屋門口的院子裡,臉上神色幾經轉變,說不出說的怪異。
「九哥,怎麼不進去?殿下不在寢屋嗎?」
九陌臉色一訕,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十里的話,方才他像往常一樣浴血從側後門進入屋內,誰知剛到門口,就聽到屋內傳出一陣陣難以言說的聲音,頓時臉色一陣慘白,慌忙退了回來。
九陌攔住了十里:「給殿下回話?」
「是啊!」
「事兒急嗎?」
九陌的話,讓十里有些摸不著頭腦,搖搖頭:「不急……吧,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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