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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2:39:12 作者: 叮咚一個
所以,保護措施做的更穩固很有必要。
婁宴見盛溦溦不急不慢的動作,不由地想:一層紗兩層簾,又不是銅牆鐵壁,她這是在玩欲拒還迎的把戲麼?這想法真是新鮮。
躺上床的盛溦溦,本來還擔心自己換了床會睡不慣,況且又是和婁宴一個屋,肯定會心驚膽戰到半夜,誰知她壓根白擔心了,累了一日,頭剛挨枕頭就睡著了。
反倒是婁宴睡不著了。
見床頭上燃的香薰,想到她說的「鎮定安神」,婁宴不禁一陣惱怒,這香薰哪有半點兒安神的作用,分明把他燒的更旺了。
翻來覆去睡不著,婁宴索性起身下榻,沒有絲毫猶豫,徑直朝盛溦溦的方向走去。
第14章
掀開隔簾,又挑開兩層床簾,婁宴看到側身躺在床榻上的盛溦溦,她睡的很沉,呼吸清淺,根本沒有察覺到有人走近,因為離窗戶很近,月輝從窗外照進來,灑在她的側顏上,睫毛又長又卷,遮住她那雙愛笑的眼睛。
床榻不似琉璃榻,即使涼,也只是剛躺上去時有些涼意,很快便被身體捂熱,只是睡了一會兒,盛溦溦的額上便出了細密的汗絲。
盛溦溦咕噥了一聲,婁宴沒聽清,微微彎了腰湊過去,清香酥骨的氣息立刻朝他狂襲而來,令他挺拔的身體不禁一顫,只聽她輕輕地道:「我也要釣魚……釣鯉魚……」
釣魚?婁宴兀自蹙了蹙眉,一個女孩子怎麼竟喜歡做些男子喜歡做的事?
盛溦溦毫無察覺,翻了個身,腿輕輕一蹬,便將搭在身上的薄被蹬開,換了個方向繼續睡。
想起上一次她生病時,也是這般愛蹬被子,婁宴眼內的黑意更濃了一些,彎腰將薄被重新替她蓋好,動作笨拙僵硬卻小心,冷漠的一張臉慢慢浮起一絲促狹般的笑意:「看上去很會照顧人,原來竟也這般愛蹬被子。」
竹榻太窄,再蹬被子就該蹬地上了。
婁宴嘆息一起,彎腰將盛溦溦抱了起來。
……
盛溦溦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竟然躺在琉璃榻上,震的她差點兒從榻上蹦起來。
明明記得自己是在睡在竹榻上的啊,而且還拉了隔簾和床簾啊,怎麼竟然在琉璃榻上呢?難不成昨夜自己真的沒把持住……
該不會把婁宴給……
想到這裡,盛溦溦渾身冷汗直冒,屋裡也不見婁宴的身影,她趕緊穿鞋下榻,匆忙出屋尋了一圈,發現婁宴在院子裡練劍,沒有穿那身鎧甲,只一身玄青色長衫,動作時而閒雲流水,時而急風暴雨,既凸現俊朗儒雅,又不失果敢英氣,說他是天仙下凡,也沒人會質疑。
盛溦溦一步一步朝婁宴挪了過去,心裡已然沒了底氣,眼睛仔細的打量著婁宴的神情,而對方始終沒有看她一眼。
這讓盛溦溦心裡更加恐慌了。
盛溦溦噙著討好的笑,招呼道:「殿下……起的好早啊,昨夜睡的一定很好吧?」
婁宴聞言也不應聲,自顧自地練了一套劍法後,方才淡漠地「嗯」了一聲,語氣根本聽不出是好還是不好。
盛溦溦有些懵,她本想從中試探自己是怎麼上了琉璃榻的,可是婁宴這模稜兩口的回答,倒叫她不知所措了。
總不能直接問他,自己是怎麼爬上他的榻的吧,那不是自尋死路麼。
「帕子。」
怔忡間,婁宴朝盛溦溦伸出了手,她條件反射地從凳子上拿起錦帕遞了過去,感覺拿錦帕的手都有些抖了。
「殿下練了劍,可要吃點兒東西再沐浴?」
聽到沐浴二字,婁宴淡漠的神情中多了絲看也看不透的深不可測:「不必。」
「哦。」
婁宴將劍往她懷裡一扔,不急不慢的擦試額上的汗,爾後邁著從容不迫的步子往屋裡走去,步伐甚是悠閒自在,反倒讓盛溦溦的內心更加焦灼不安,如同熱鍋上的億萬隻螞蟻一樣。
總覺得婁宴的態度有些古怪,可又說不出哪裡古怪。
「還不進來磨墨?」
盛溦溦見婁宴目光微有不悅,也不敢多說話,趕緊跑進屋內,先將劍掛了起來,再乖乖地去給婁宴磨墨。
見桌上擺著的果盤裡,除了幾片桃子沒了以外,其他的水果絲毫未動,盛溦溦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一樣,問:「殿下喜歡吃桃子?」
婁宴眼皮也未抬一下:「勿試圖打探孤的喜好。」
盛溦溦瞥瞥嘴,怪不得南邊果園裡有十來顆桃樹呢,她還奇怪,一般府邸很少栽種桃樹,即使有最多一兩顆不得了了,太子府一栽就是十幾顆,原來竟是因為婁宴喜歡吃桃子。
早膳後,婁宴沒有讓盛溦溦跟著:「後院碧蓮池旁,有一些魚,你且將它們放入池內。」
「放了?」盛溦溦突口而出:「殿下是要釣魚嗎?」
「不可?」
「當……當然可以啊。」放了,再釣上來,到底有什麼意思啊?
盛溦溦麻利地戴著手套,趕到碧蓮池邊一看,哪裡是一些魚啊,足足五六大桶魚啊,不僅有成年的大魚,還有小魚苗兒,一個個活蹦亂跳的,看著特喜慶。
好在碧蓮池夠大,要不然這麼多魚恐怕要為爭地盤打架。
放完了魚,時辰尚早,盛溦溦也沒什麼事做,索性找了繩子、竹杆兒、籃子往果園走去了。
桃子不僅可以生吃,還可以做桃醬、做桃酥、做桃罐頭,最重要的這些都可以拿來賣,嘻嘻,又是一筆可觀的收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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