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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2:39:12 作者: 叮咚一個
夏季的衣服本來就薄,婁宴穿的又不多,盛溦溦的臉貼在他的衣服上,幾乎相當於貼在他的肌膚上,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滑動,很快地,婁宴便感覺到自己身體上的變化。
就這麼過了一會兒,婁宴的身體越來越緊繃,臉上的神情也越來越古怪,忍不住催促:「好了沒?」
「快了快了,馬上就好了。」盛溦溦嘴裡咬著線,說話也有些含含糊糊的。
又過了一會兒。
「還沒好?」
「好了好了!」盛溦溦揚著手中的香囊,幸虧這線不是金絲做的,否則她咬不斷呢。
婁宴垂眸緊緊鎖住盛溦溦澄澈的眸子,心裡幽幽的生起惱怒,先暗示的人是她、先動的手的人也是她,反而她卻一副置身度外、茫然無知的表情?
婁宴心口一悶,差點兒憋過氣去。
蹲久了的盛溦溦,還沒站起來,就覺得頭有點兒眩暈,她有意識地讓自己再蹲一會兒,想讓自己適應一下,再慢慢站起來,誰知頭頂一個清晰冷洌爆怒的低沉聲音傳了出來。
「還不起?」
「殿下,奴婢……」盛溦溦想解釋,猛地一抬頭,身子卻跟著一歪,控制不住向旁邊倒去。
婁宴見狀,眉峰一凜之下,黑眸也隨之收緊,手臂迅速一伸,便將快要倒地的盛溦溦穩穩地撈入懷裡。
為了使盛溦溦躺的舒適一些,婁宴幾乎是半蹲在地上,喉嚨上下滑動,聲音低沉暗啞:「又犯了你所謂的低血糖了?」
懷裡的盛溦溦比什麼時候都乖,輕輕點了點,聲音有些微弱:「……嗯。」
大約是知道盛溦溦不便多說話,婁宴便將她抱到榻上,一接觸到涼爽的琉璃榻,盛溦溦就想掙紮起身,這可是婁宴的床榻啊,她有什麼資格躺啊。
婁宴將她按回到榻上:「躺著。」
盛溦溦臉色有些白,眸子卻是清亮:「奴婢……」
「拂逆孤的命令,是為大不敬。」
真霸道啊!
「哦,那奴婢就躺一小會兒。」
「府里沒蝴蝶酥了,吃別的?」
「奴婢沒有吃完,在奴婢屋子裡。」
婁宴微微點頭,起身出了門,再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半盤子蝴蝶酥,正是盛溦溦吃剩的那半盤。
盛溦溦簡直受寵若驚,趕緊從榻上爬了起來,剛才實在暈的厲害,才勉強在榻上躺著了,可婁宴是有潔癖的,她要是在床榻上吃蝴蝶酥,搞不好真將她掃地出門了。
其實盛溦溦此刻哪怕不吃東西,也好的差不多了,剛才就是蹲久了,才會產生眩暈的感覺,休息一會兒就好。
可是婁宴堂堂南夜國太子,屈尊為她拿來了蝴蝶酥,她要是不吃幾口,都對不起他。
做太子府的奴婢真難啊!
見盛溦溦面上恢復了紅潤,婁宴似漫不經心般的開口:「大夫可曾瞧過?」
「奴婢自小就有低血糖的毛病,只是一直好吃好喝的供著,許多年沒犯過這毛病了,近來是因為在浣衣局呆久了,才時常犯的。」盛溦溦淡淡地解釋著,她說的確實也是事實,以前在盛府過著千金小姐般的生活,冷不丁的被送入浣衣局,每日飯菜不像話不說,從早到晚還有干不完的活,時不時頭暈一下也正常,多虧李嬤嬤每日給她熬一碗紅糖水,不然都不知能不能撐到現在了。
這幾日因為吃的好、睡的好,已經明顯好多了,暈的次數也少了。「殿下放心,奴婢這毛病,歇歇就好了,這幾日都好多了呢。」
婁宴淡漠的「嗯」了一聲,走到床榻邊:「歇息吧。」
盛溦溦臉上噙著的笑,瞬間就有些垮了下來,方才接二連三的出了些小狀況,她一時也考慮不到這塊,現在聽到婁宴說出歇息兩個字,不禁有些忐忑,長這麼大還沒同哪個男人睡在一間房呢,雖然不是一張床,多少也有些彆扭,也不知道自己睡覺打不打呼嚕,要是吵的婁宴睡不著,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這麼想著,盛溦溦不禁惴惴不安地看向婁宴,正巧他的視線也看了過來,四目相對時,盛溦溦心口一怔,饒是這兩日已經看慣了的臉,她還是會忍不住臉紅心跳、狂躁不已,內心不是小鹿亂撞,內心大概是在表演胸口碎大石,那砰砰砰的力道,快要把胸膛砸出一個窟窿了。
好看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萬一夜裡她要是把持不住可怎麼辦啊!
「那個……」盛溦溦快速移開目光,指著桌子上的壺和杯子,道:「殿下,您晚膳吃的有些油膩,菜也有點兒咸,奴婢擔心您夜裡渴,已經將開水涼好了,奴婢還熬了綠豆湯,都一起放在桌子上,一會兒您要是渴了,記得喝啊。」
婁宴的目光不易察覺的瞥了眼桌子的方向,並未應聲。
盛溦溦對婁宴經常不回應的態度也有了免疫力,一點兒也不奇怪,徑直走向燭燈的方向,見婁宴仍舊站在榻前,便好心地提醒:「殿下快些上床吧,奴婢要滅燈啦。」
「孤滅燈。」
「啊?」盛溦溦只是奇怪了那麼一下,很快便明白過來,婁宴大約是怕她再犯前幾日的錯誤,所以才不想讓她滅燈的吧。「那奴婢去歇息了,殿下有事叫奴婢。」
盛溦溦朝寢殿的另一端的空竹榻走去,先將床榻前的將隔簾拉上,再將兩層床簾合上,之所以要做的這麼嚴絲合縫,不是她怕婁宴會對她做什麼,而是她怕自己鬼迷心竅起來,會對婁宴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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