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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2:39:12 作者: 叮咚一個
盛溦溦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抱婁宴大腿的機會,主動跑過去打招呼:「殿下也在散步啊……好巧啊。」
婁宴:巧麼,孤日日在此地散步。
「太子府真大啊,殿下還會去別的地方散步麼?」
「不會。」
「這樣啊,也是,殿下散步的這條路,景色最是好看。」盛溦溦站了沒一會兒,突然被蚊子叮了一口,轉臉見婁宴眉頭微蹙,似乎也被蚊子叮到了。
在屋裡尚感覺不到,到屋就發現蚊子真多,尤其是他們呆的地方,因為靠近假山水池和園林,蚊子特別多,婁宴每日還在那裡散步,也不怕被蚊子叮麼?
「殿下稍等,奴婢去去就來。」
沒一會兒,盛溦溦就回來了,還搬來了兩盆薄荷樹,一邊放在路兩旁,一邊道:「薄荷樹的香味兒能驅蚊,殿下日日在這裡散步,以後有了它們,就不用再怕蚊子叮啦。」說罷,俏皮的眨眨眼,又抿唇道:「這裡太大了,兩盆不夠,奴婢明日再多搬些過來。」
處處為婁宴著想,而且事事都想在他前面,這是盛溦溦打定主意進太子府時就立下的flag,所以也沒有想太多,更沒有察覺到婁宴看她的目光變的深不可測起來。
挺拔的身軀在月光下拉出一個影子,影子旁邊,又有另一個小小的身影,婁宴目光微微有些發怔,作為太子的他從小到大,萬千寵愛於一身,不缺關心、不缺愛護、不缺榮耀,什麼都不缺,卻缺一顆能夠溫暖他的真心。
盛溦溦半蹲著身子,柔和燭光托著清冷的月光,一併灑在她柔弱的肩膀上,束在腦後的髮帶不知何時脫落,一頭柔順的烏髮輕輕搭在身上,襯托她的容顏愈發清麗純美。
婁宴覺得喉嚨有些發緊:「回屋。」
「殿下不散步了?」
「嗯。」
「那殿下先回屋,」盛溦溦還沒忘記守夜的事,站起身來:「奴婢現在回屋取竹蓆。」
婁宴斂起黑眸,眸內亮光一閃,卻也只是轉瞬即逝。
「不必,屋裡有竹榻。」
「哦。」
第13章
盛溦溦空著手跟在婁宴身後,一直跟進了屋子,跟到了床榻旁。
婁宴伸開手臂,盛溦溦便湊過去替他脫衣,白天的時候,她便放了一張凳子在他屋子裡,此刻站在凳子上,高度剛剛好。
脫衣服這件事對盛溦溦來說依舊是個坎兒,只是經歷的次數多了,她多少有了些經驗,就跟剝洋蔥一樣,動作一次比一次熟練。
「燃香了?」婁宴回屋後,就聞到一股淡香,因為時刻要保持清醒的緣故,他已經許久不曾點香了。
「婆婆說殿下思慮頗多,偶而頭痛,夜裡還經常睡不好覺,這個香薰香而不濃,有鎮定安神的作用,奴婢想著應該能讓殿下早些入眠。」盛溦溦半仰著臉,呵氣如蘭,輕飄飄的拂入婁宴鼻翼間,又是一陣恍惚。
解了衣領的扣子,盛溦溦這才發現她弄錯了順序,腰間的佩帶還沒解呢,於是蹲下身子去解腰帶,腰帶與鞋面是同一色系同類蟒紋,佩有香囊、玉墜等,盛溦溦生怕弄壞了衣物,動作很是小心翼翼,但越是小心翼翼,越是容易出錯,最後香囊沒解下來,反而繞來繞去,把香囊繞成了死結。
關鍵那香囊還繞住了腰帶,弄的腰帶也解不下來了。
一開始,婁宴還能站的挺拔筆直,態度也閒散,但盛溦溦的手很不老實地在他衣服上動來動去,時間又太長,弄的一慣淡漠如常的他反倒有點兒不自然了。
婁宴垂眸,目光幽深地看向低頭研究腰帶的盛溦溦:「怎麼回事?」
盛溦溦仰起可憐兮兮的臉,老老實實地回:「奴婢把香囊繞住了,解不開了。」
婁宴不由的閉了閉眼睛,一口氣險些提不上來:「剪了。」
「……這不好吧……」盛溦溦好歹也是官小姐出身,能看得出來香囊不一般,做工十分精緻,繡雲紋鑲著金邊兒,且散出來的淡淡香味,是十分昂貴罕見的古木榆晚所制,這要是剪了,回頭追起責來,讓她賠可怎麼辦?
「不剪,你是讓孤等你一夜麼?」
盛溦溦瞧見婁宴眼裡的陰沉,意識到再不剪,婁宴就要發彪了,只好道:「殿下稍等,奴婢這就去找剪刀。」
在屋子裡轉悠了好幾圈,盛溦溦也沒發現剪子,眼見婁宴的神色越來越不耐煩,搓著手忐忑不安不安的道:「殿下,奴婢沒找到剪子,但奴婢牙齒很厲害的,奴婢可以咬斷繩子。」
咬斷?
此話一出,婁宴的神色在燭光里忽明忽暗,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也就罷了,現在竟然用上嘴了?
向他獻芳心的女子數不勝數,雖然她一再辯解,但言語和動作卻偏偏相反,而且這種明顯暗示性的話,與那些諂媚女子有著異曲同工的目的,他一眼就看破了。
不過,他還挺樂在其中的。
婁宴唇角勾了勾,噙出一抹淺淡至極的笑,偷窺他洗澡、不顧性命替他試藥、擔心他被蚊子咬,現在竟然直接對他動手動嘴……種種跡象都指向一個真相。
盛溦溦喜歡他。
這點兒自信婁宴還是有的,要是以前,他早就將她攆出府了,而現在他竟一反常態,心裡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種「她果然醉心於我」的幸福感。
「咬吧。」
得到允許,盛溦溦一手抓住香囊,一手捏住腰帶,對準香囊繩子一口就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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