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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2:39:12 作者: 叮咚一個
兩人離的近,婁宴探身的時候,盛溦溦輕淺軟甜的呼吸輕輕地撲在他的臉上,仿佛是種摻了迷魂藥的香熏一般,惹的他呼吸一怔。
盛溦溦睡的熟,額上和鼻尖滲出細密的汗,睫如羽翼薄而長、輕而濃,始終靈活閃爍的眸子此刻不見,但紅糯的唇角依然能看出含著淺淺的笑意,仿佛隨時都會開口甜甜的喚他一聲「殿下」。
婁宴的目光從她的眉、眼、鼻、唇一直往下,看到泛白泛舊還有些破損的衣領內,她細膩白皙的脖頸若隱若現,他的喉結不由自主的上下滑動了一下。
斂起複雜的神色,婁宴隨手扯了一下衣領,明明鬆緊程度與平日無二,此刻他竟覺得有些緊、有些干、有些燥。
九陌剛從外面辦完事回來,正欲向殿下回話,一進府便瞧見閉眼靠在柱子上的盛姑娘,嚇了他心一沉,皇后已經這般毫無顧忌了麼,青天白日的就敢對盛姑娘下手?「殿下,盛姑娘怎麼了?」
婁宴站起身,神色恢復如常淡漠:「睡著了。」
睡……睡著了?九陌一時反應不過來,再仔細朝盛姑娘瞧去,見眼臉色紅潤、呼吸平緩,確實沒有異樣,眼皮子不由的一抽,這盛姑娘心也太大了,在殿下眼前,還睡的這般踏實?
「宮裡撥來的衣物在何處?」
「都在庫房裡。」
太子府里這兩年雖然沒了下人,但吃穿用度的供應絲毫未減,每三個月,宮裡便依例撥些下人穿戴用品入府,因為用不上,婆婆和九陌便將那些衣物統統放在庫房裡。
「你去挑幾件。」
九陌聞言,眼睛不由的朝盛溦溦看去:「給盛姑娘穿的?」
婁宴聲音淡漠:「既入了府,總不能讓她丟了孤的臉。」
九陌也覺得盛溦溦的衣服太過於寒磣了,確實該換,可是讓他給一個女子挑衣服,是不是太強人所以難了啊。
「屬下一個粗人,這眼光……」
婁宴的目光淡淡的移至盛溦溦臉上,神情露出些不可察覺的微妙:「罷了,庫房在何處?」
九陌詫異:「殿下親自去選?」
「你去?」
婁宴眉峰一挑,如冷劍划過:九陌頓時就縮了縮脖子:「那還是殿下去吧。」
……
盛溦溦睡了長長的一覺,醒來的時候,太陽剛落,天邊是耀目的火燒雲,眼前卻不見婁宴的身影。
糟了,怎麼睡了這麼久?
摸了摸束在頭上的繩子,不由地奇怪,明明繩子還在,為什麼她睡著時,竟沒有拉動繩子呢?扭頭往門上一看,發現那繩子不知什麼時候從門上脫落下來了。
婁宴是不是對自己太失望了啊,他練劍自己不僅沒有伺候好他,反而明目張胆地在這裡睡覺,是個主子都會生氣的吧。
這倒好,午睡的習慣沒戒掉,反而變本加厲了,本來就睡了一身的熱汗,此刻盛溦溦又驚出了一身冷汗。
盛溦溦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進書房轉了一圈,也沒發現婁宴,猜他練完劍出了一身的汗,此刻應該去浴池沐浴了,估摸著時間,這會兒也差不多洗完了。
盛溦溦痛定思痛,既然已經錯在先,這會兒不能再等婁宴吩咐她洗衣服了,她應該主動去把婁宴換下來的衣服洗掉。
盛溦溦走的急,腦子裡想的儘是一會兒洗完衣服去見婁宴的時候,該怎麼向婁宴承認錯誤,冷不丁的一掀浴簾,發現一個身材比例絕佳、肌肉強壯到完美無暇的男人從浴池裡站起身來。
晶瑩的水滴划過他小麥色的皮膚,留下一道稍縱即逝的惑人軌跡,倒三角的身材仿佛專為誘人而來,透出一股熟透了的魅力,滿浴室的荷爾蒙氣息不管不顧的橫衝直撞。
盛溦溦瞪大了雙眼,繃直了身體,提起一口氣,半晌沒緩過神來。
盛溦溦:!!!
我去,一個不小心,就看了個兒童不宜?
這可如何是好啊!
婁宴也發現了盛溦溦,眉宇隱隱一凜,卻也沒有太大的反應,還未開口,就見盛溦溦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一把捂住眼睛:「唉喲,哪兒來的風啊,吹迷了眼睛了,什麼都看不見了,這是到哪兒了啊。」
她的身邊,門帘紋絲不動。
力證風的清白。
婁宴神色微動,勾了勾唇,沉聲道:「過來,為孤更衣。」
啊?盛溦溦跪在地上,上半身幾乎全伏在了地上,渾身戰慄的不敢抬頭。
婁宴可是剛剛從浴池裡爬上來的啊,這這這……怎麼更衣啊?
「怎麼?」
婁宴的聲音再次傳來,盛溦溦不敢再耽擱了,低著頭垂著臉挪到婁宴身邊,拿過凳子上的衣服,結結巴巴地道:「奴婢……來了。」
說話時,整個人小心翼翼到指甲縫都跟著顫抖。
盛溦溦挪到婁宴身邊,看著凳子上的一堆衣服,開始發愁:「殿下您先穿哪件?」
「你說呢?」
呃……不好說啊。
盛溦溦聽出婁宴語氣的不耐,只好硬著頭皮先拿起了內衣,用手指尖捏著衣服,不敢握的太多,生怕碰到婁宴,引起他的誤會。
大約是覺得盛溦溦太磨嘰了,婁宴等不及,已經將貼身下衣穿好了。
盛溦溦自認是好色的,尤其是遇到顏值和身材雙雙在線的男人,不看白不看,可眼下也不知道怎麼了,還沒靠近婁宴,她便不由自主的臉紅心跳,這一靠近,呼吸都快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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