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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2:39:12 作者: 叮咚一個
    眼見這雨勢越來越大,且沒有要停歇的意思,盛溦溦也等不了了,更顧不得許多,隨手抄起一把雨傘就往後園跑。

    命根子,那就是比命還重要的東西,她要是沒看好,那就真把婁宴得罪了。

    跑到後園一看,幸好那一片並蒂蓮正處於橋側,橋稍稍遮擋著一些雨,倒也沒怎麼淋壞,但是有風,將那幾株並蒂蓮吹的東倒西歪、搖搖欲墜。

    盛溦溦轉身朝雜物間跑去,婆婆說過有塊雨布,專門用來給並蒂蓮遮雨的。

    盛溦溦翻出了雨布,好大一塊,她想單手拖出去根本不可能,索性扔掉雨傘,雙手拉住雨布往池邊拖,人還沒到池邊,渾身就已經濕透了。

    雨布太大,要全部撐開費時又費力,況且雨勢也越來越大,盛溦溦在大雨中想要完全睜開眼都挺費力的,好不容易將雨布全部打開,再一點兒一點兒的蓋在並蒂連上。

    雨布剛蓋好,盛溦溦就發現不妥來,並蒂蓮太嬌弱了,雨布本來就有重量,往上一搭,再加上落在雨布上的雨水,要不了多久就會把並蒂蓮給壓斷了。

    盛溦溦又跑回雜物間,找了幾根柱子和一捆麻繩,將柱子在池邊固定好,再用麻繩將雨布四角拴在柱子上,想當於將雨布完全撐了起來,脫離並蒂蓮的頂端,這樣一來,既擋雨,也不怕將並蒂蓮壓壞。

    終於安頓好並蒂蓮之後,盛溦溦才驚覺得自己出了一身熱汗,可此刻早已分不清汗水和雨水了,自己就跟泥塘里的泥鰍打滾似的,渾身灌了滿滿的泥水,裙角就跟自來水管一樣,雨水順著衣服源源不斷地從身上滑下去,簡直比雨勢還要再大些。

    盛溦溦看著自己這個狼狽不堪的模樣:嗚嗚嗚,太子府的奴婢真不是好當的。

    盛溦溦估摸著時辰也不早了,一會兒就要伺候婁宴用早膳了,他有潔癖,若是自己就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出現在他面前,肯定會犯了他的大忌,得趕快回去洗個澡,換一身乾淨的衣服才行。

    事不宜遲,盛溦溦拔腿就往回跑,轉過一個長廊的時候,一個沒注意,便和對面走過來的人撞上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個時候偏偏撞上了婁宴。

    「殿……殿下……」

    盛溦溦捂著撞的生疼的腦門兒,明明她衝過去的時候也沒減速啊,怎麼婁宴跟堵牆似的紋絲不動,而她卻被大力撞倒在地呢?

    婁宴看了看跌倒在地的泥人,又看了看他那被抹上泥水的外衣和皂靴,臉色頓時陰鬱至極。

    嘶~~~

    盛溦溦感覺牙縫間穿過一絲涼氣兒。

    「給孤一個解釋。」

    婁宴的聲音冷的沒有溫度,比陰雲密布的天空還要令人心生恐怖。

    「奴婢……」盛溦溦本來想解釋她是去給並蒂蓮遮雨去了,可轉念一想,怕婁宴覺得自己辦事不穩妥,都不知道提前準備,連忙改口:「這雨太大了,奴婢沒看清路,不小心摔了一跤。」

    這話要是別人說出來,婁宴必定不會相信,可是從盛溦溦嘴裡說出來,他倒覺得很正常,生不出一絲懷疑。

    「回屋換衣。」

    「奴婢知道了。」盛溦溦一邊站起身,一邊問:「殿下這是要去哪兒?」

    「看並蒂蓮。」

    盛溦溦大驚:「殿下,雨太大了,現在不能去看,等雨勢小了您再去,免得和奴婢一樣,也摔一跤。」

    婁宴沉下臉,她竟然以為他會摔跤!「孤不會。」

    「這怎麼能說的准呢,雨這麼太,眼睛都睜不開,萬一踩空了呢!」

    婁宴深吸一口氣,耗盡最後一絲耐性:「沒有萬一。」

    「那您……您這衣服也髒了啊……」

    盛溦溦說完,自己也覺得會挨罵,畢竟他衣服也是她弄髒的,不過與其被婁宴看到東倒西歪的並蒂蓮相比,她寧願因為弄髒衣服這件事而被罵。

    婁宴拋來一個冷冷地眼神,轉身往回走:「換好衣服出來,給孤更衣。」

    盛溦溦長舒一口氣,忙不迭的跟過去:「殿下先回寢屋,奴婢換衣服速度很快的,一會兒就過來給您更衣。」

    盛溦溦回屋簡單的沖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便火速去了婁宴的寢屋。

    婁宴站在內屋裡,似乎等不及,他已脫去了髒的不像樣的外衣,只著貼身的寢衣,寢衣很薄,略有些透,隱隱約約能看到他發達的胸肌和健碩的腰際。

    盛溦溦忙移開視線,順便咽了咽口水。

    媽媽呀,T台型男即視感啊,太誘人了!

    盛溦溦猜婁宴之所以脫了外衣後便無所動作,應該是不知道乾淨的外衣在何處:「不好意思啊殿啊,奴婢忘告訴您了,這兩日奴婢將衣櫥打掃了一下,所以將殿下的衣物挪到另一個柜子里了。」

    盛溦溦說著,徑直走到另一處衣櫃,拿了一套月白色長衫出來:「殿下,穿這套行嗎?」

    婁宴不以為然地「嗯」了一聲。

    盛溦溦捧著衣服朝婁宴走了過去,還沒走上前,腳下就一滑,整個人失去重心往後倒去,驚慌失措之時,求生的本能令她下意識的伸手亂抓,好巧不巧地抓住了婁宴寢衣的前襟,更巧的是那寢衣的扣子早就解開了,此刻只是松松的掩著而已。

    被盛溦溦用力一扯,剎那間春光乍現。

    婁宴頓時覺得胸前一涼,低頭時,寢衣已經被盛溦溦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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