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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2:39:12 作者: 叮咚一個
第一類:主子柔弱,丫鬟跋扈。
第二類:主子跋扈,丫鬟柔弱。
第三類:主子跋扈,丫鬟更跋扈。
這兩人很顯然,是屬於典型的第一類。
盛溦溦站在門前,雙手把在門上,絲毫沒有打算放人進來的意思:「請問你們找誰?」
丫鬟氣焰囂張:「我們小姐是來找太子殿下的。」
「殿下正在養病,任何人都不見。」
「我們小姐可是同殿下從小一起長大的,能和旁人一樣麼。」
這丫鬟口氣還真不小。
「遵皇上皇后旨意,任何人都不得打擾殿下養病。」
「這位姑娘,」小姐上前一步,柔柔的牽過盛溦溦的手,盛溦溦正覺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忽然一股又滑又涼的東西滑入了手腕:「我找太子殿下確實有事,有勞姑娘了,此事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宮裡怎會有人知曉呢。」
小姐果然是小姐,就是比丫鬟識大體、懂套路。
盛溦溦硬是忍住心裡的不適:「既然小姐確實有事,那我便通融一次,只是你們進來後,只能在書房外殿等著,我需要先問過殿下,若殿下不同意,恕我也無能為力。」
小姐笑了笑:「多謝姑娘。」
盛溦溦將主僕二人領進了府,安排待在書房外殿,之所以沒讓她們在西門外等,是為了顯示自己的誠意,好給後面的戲鋪路。
盛溦溦進了內殿,將手腕上的玉鐲取下,對著陽光照了照,通體潤澤,雖不是上好的羊脂玉,但也能賣不少銀子了。
沒想到在太子府做個婢女,竟然也能有意外收穫。
盛溦溦在屋子裡磨嘰了好一會兒,約摸時間差不多了,便返身出去。
至於婁宴,她壓根就沒想著去問,婆婆說過,婁宴誰都不見,但拿人手短啊,衝著玉鐲也得做做樣子啊。
盛溦溦一出屋子,陡然瞧見外殿除了主僕二人外,竟然還有第三人。
挺拔的身驅,高貴的氣質,嗜血的霸氣——婁宴什麼時候起來的?
婁宴冷冷一個目光看過來,盛溦溦嚇的雙腿發軟:「殿……殿下……她們……」
婁宴沒有給她把話說完的機會,目光從盛溦溦臉上冷淡的飄過,看向那位小姐,語氣甚是不近人情:「下不為例,以後沒有孤的允許,不得踏入太子府半步。」
盛溦溦覺得婁宴說出來的話都像凝固的冰錐似的,一下一下戳在那小姐的心上。
「我知道了,是我的錯,我這就回去,太子殿下勿要生氣,保重身體要緊。」小姐已然覺得委屈,眼睛控制不住的滴了下來,卻是倔強的不想被婁宴看到,低著頭匆匆往外走去。
盛溦溦心知不妙,挪了挪沉重的步子,聲音顫顫巍巍:「奴婢……送送她們……」
婁宴視線如劍一般直直插在盛溦溦脊樑上,令她邁出去的動作瞬間凝固,明明長在她身上的雙腿已經聽不了使喚了。
「誰給你的權利,隨意帶人進府?」
「奴婢……」
「門外跪著。」
雖然知道婁宴恐怖,也聽過太多關於婁宴兇殘的「事跡」,但他這般神情還是第一次在盛溦溦面前出現,明明是不動聲色,明明是眼色微凜,但那雙眸中生起的森冷寒意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將她包圍,令她如墜冰窖,更加惶恐不安。
盛溦溦知道自己這次大概踩到雷了。
「奴婢這就去跪。」盛溦溦半點兒辯解都不敢,老老實實地走到門口,在廊下跪著了。
也沒跪多久,十里走了過來,他雖然全程沒參與,但他看到了個大概,遂以過來人的身份,語重心腸地給新來的小羔羊指點迷津:「我勸你啊,在太子府做事,只管做好份內之事,旁的不要管——」
「十里。」
書房內,一聲幽沉的聲音傳了出來。
「在。」十里神色一顫,話都來不及說完,便朝書房內走去。
「殿下。」十里手裡拿著把匕首,遞了過去:「殿上,這是屬下讓人新鑄的匕首,您瞧瞧如何?」
「放下。」婁宴目光投在手中的冊頁上,眼皮都不抬一下:「你方才說什麼?」
十裡頭一垂,正色回道:「屬下提醒她,不要糊塗行事。」
「她是誰?」仍舊是淡漠的聲音。
「她?是盛姑娘啊。」
「盛姑娘又是誰?」
十里快要被問哭了:「就是伺候殿下的那個婢女啊……」
「所以,」婁宴終於慢悠悠的抬起眸,黑光乍然,令人不敢直視:「你覺得她要你教?」
十里的榆木惱袋終於有了靈光一閃的感覺,忽然醒悟過來:「當然不需要,殿下的婢女,自然殿下教便可,是屬下不懂規矩。」
「所以?」
十里心裡苦不堪言,也不知打哪來的無妄之災啊。
「屬下認罰。」
「門外跪著。」
「屬下遵命。」
「回來。」婁宴將轉身出門九陌叫住,眉梢微挑,唇角溢出一絲冷淡,道:「讓她進來。」
「……」十里愣住:「盛姑娘不用跪了?」
殿下這做法分明沒有一視同仁啊?
「孤親自教,」婁宴神情淡淡:「你有異議?」
「沒有。」
「那還不去跪?」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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