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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2:39:12 作者: 叮咚一個
與此同時,那張她今日看了無數遍的峻逸冷顏出現在眼前。
「殿下?」
盛溦溦腦袋一嗡,身下是冰爽的琉璃榻,眼前是炙熱的火,冰與火截然相反的兩種感覺同時煎熬著她,她感覺全身都在顫抖。
盛溦溦發誓,她真的不想被攆出府,她只想好好的伺候婁宴,取得他的信任,好在他登上皇位的時候,看在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能赦免她、赦免盛家。
「殿下,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求您別攆奴婢走,奴婢給您做牛做馬都行,求您別攆奴婢走……」盛溦溦硬著頭皮解釋著,聲音里隱隱帶了點哭腔了。
「孤不攆你,孤遂了你的願,成全你。」
冷幽幽的聲音傳來,帶著濃烈霸道強勢的荷爾蒙氣息,盛溦溦還沒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就感覺有手在扯她的衣服。
這一扯,盛溦溦便完全明白過來了,婁宴這是以為自己在勾引他呢!怎麼辦,婁宴最痛恨的就是別人爬他的床,現在自己又讓他產生這個誤會,若是今夜過後,他提著劍把自己攆出府,那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殿下!」盛溦溦一隻手下意識抓住自己的衣服,一隻手慌忙去攔婁宴的手,可她就算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也比不上婁宴的分毫,但她這個時候確實也沒有任何別的法子了。「奴婢唯一的心愿就是伺候好殿下,希望殿下身體康健,從不想別的。」
「別的?」借著月光,婁宴瞧見自己被她捉住的手,噙起一抹冷到骨子裡的笑:「同孤玩欲擒故縱,嗯?」
盛溦溦一怔,知道婁宴對她的誤會更深了,他可是她所有的賭注,她哪有玩他的膽量啊!「不不不,殿下您誤會了,奴婢沒這個意思,奴婢是來府里伺候殿下的,奴婢不敢撒謊。」
「伺候?」婁宴的笑又冷了幾分,近在眼前的惑人魅顏:「你不知道何為伺候麼?」
盛溦溦腦袋一嗡,身體一軟,難不成他真要自己陪……睡?
蒼天明鑑,她盛溦溦進太子府是憑本事吃飯的,不是身體啊。
「殿下,奴婢只是一個地位低下的奴婢,不能擾了殿下的尊貴,殿下日後會遇到一個特別高貴的女子的,您愛她,她也愛您,不能因為奴婢這樣卑賤的女子,而拉低殿下高貴的身份啊。」盛溦溦的確沒有撒謊,上一世,婁宴與丞相府結了親,娶了丞相千金,最終借著丞相的勢力,斗贏了其他幾位皇子,順利登上了皇位。
「你以為,孤要了你,就一定會給你名份麼?」婁宴冷淡至極,連嘲諷都是奸邪惡毒的。
這話足夠現實,盛溦溦竟無法反駁,再一次陷入無邊無際的無助之中。
不是說婁宴不近女色麼?那現在是什麼情況啊!
在南夜,奴婢的地位連主人的愛寵都夠不上,只是主人隨意便可以丟棄的物件,婁宴能要她,是抬舉她,可問題是她知道的婁宴是不近女色的,所以她並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如果她事先知道會如此,面對這樣一個顏值和身材雙雙達到巔峰的男人,她也會心猿意馬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瑟瑟發抖。
發抖歸發抖,她能拒絕眼前這個唯一能令盛家起死回生的未來國主麼?
盛溦溦很清楚,她不能。
婁宴伸手握住盛溦溦柔軟嫩滑的下巴,冷洌的氣息離她越來越近,眼見就要吻上她的唇,盛溦溦緊張的全身都繃了起來,緊緊閉上眼睛、咬緊牙關。
緊抿的唇被清洌微涼的唇觸到時,盛溦溦整個身體都跟著一顫,硬生生控制住不去踢婁宴的衝動,雙手緊張的抓住琉璃榻上的蠶絲薄被。
等盛溦溦做好了視死如歸的準備,卻發現微涼的唇突然抽離,身上的壓迫感也陡然消失,慢慢睜開眼,看向冷眼覷向她的婁宴。
四目相對的剎那,婁宴幽黑的視線一凜,盛溦溦感覺到她似乎已經遊走在人間和地獄的邊緣了。
「孤不喜勉強,」生冷的語氣,不容分辨的冷漠,還有把人迷的七葷八素的臉:「出去。」
盛溦溦也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婁宴了,他翻臉比翻書還快,整個人散發出比平時更加冷洌的寒氣,空氣也跟著稀薄起來,令人望而生恐,不敢靠近。
盛溦溦縮了縮身子,趁著這個間隙,小心翼翼地溜到床榻另一邊,飛快地爬下了床:「殿下早些歇息,奴婢告退。」
逃出屋的盛溦溦這才發覺雙腿發軟,但比腿發軟更可怕的,是她意識到如果她就這麼回去了,很可能明日一早迎接她的就是捲鋪蓋走人。
怎麼辦?
進一步,海闊天空,退一步,被逐出府。
猶豫了一會兒,盛溦溦還是決定進一步。
「殿下,您睡了嗎?」盛溦溦跪在寢屋門口,半晌沒聽到屋內的動靜,但她確定婁宴不會這麼快就睡著,硬著頭皮道:「奴婢方才不……不是勉強,奴婢是……緊張,請殿下再寬容奴婢些時日,奴婢保證克服……緊張,求殿下不要趕奴婢走。」
為了留在太子府,連克服緊張這種話都能說出口,盛溦溦覺得自己已經羞恥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地步了,這會兒她不是勾引,也不是欲擒故縱,她這分明是正大光明的不要臉啊!
可屋子裡還是半點兒聲音都沒有,盛溦溦猶豫著要不要再解釋一遍:「殿下……」
「再多說一個字,孤保證你哪兒來回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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