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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2:26:15 作者: 樣樣不通
    兩人被不由分說的抓起來,卻並不是帶往牢房,而是官府後院。

    「進去!」兩人被粗魯的推進一間屋子,隨後門被鎖住,還能看到外面守著人。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陳雲行死死皺著眉,「就算是殺了人,也不會問都不問就如此牽連。」

    寧蓁在椅子上坐下,心裡也是慌亂的,但她還是逼自己冷靜:「要相信老陳,他不會做什麼離譜的事的,可能有什麼誤會?」

    「那是當然的。」陳雲行呼了口氣,「事已至此,只能先靜觀其變了。」

    此時的陳云為,正在被秘密提審。

    一間被圍的嚴密的屋子裡,陳云為跪在下堂,卻身板筆直,面色如常。

    「你說,這詩集確實是你所寫?」

    陳云為點頭,此時就算別人不說,他也猜到他騰抄的這份詩集沒那麼單純,可字跡這種事無法掩藏,不知多少人都見過。

    覃懷威嚴的臉色緊盯著他:「你可知這詩集是什麼?」

    陳云為如實道:「當時有個男子找到在下,說是一位已故老翁留給自己夫人的,她時常翻看,卻又怕損壞,所以找在下騰抄一份。」

    覃懷扯了扯嘴角,左臉頰一道長長的疤痕更顯猙獰:「你以為本將軍會輕信你的謊話?」

    陳云為不卑不亢的直視他:「將軍,在下不知這詩集到底藏著什麼秘密,可若真是那麼重要又危險,在下怎麼會留下自己的字跡?」

    「那是因為你們沒料到這東西會被本將軍截獲!」

    陳云為蹙了蹙眉心:「不瞞將軍,在下雖不才,卻也會好幾種字跡,臨摹別人的書法也並不難,何必非要用自己的字跡如此危險?」

    覃懷狹長的眸子定定的盯著他,在戰場上殺伐的將軍,釋放殺氣時仿佛連空氣都能凝結。

    陳云為心裡是忐忑的,面上卻不能表現出一絲一毫,坦然的迎了上去。

    半晌,覃懷冷笑了聲:「那好,本將軍告訴你,這本詩集,涉嫌貪官污吏勾結一氣,私吞軍費,調換官糧。」

    陳云為驚愕的抬眼,難怪朝廷會派欽差這麼大的陣仗,軍費,這是多重要的東西,竟會與松陽縣有牽扯?

    陳云為呼了口氣,正色道:「將軍,將士們保家衛國,軍費糧草自然是重中之重,陳某是讀書人,雖不能上場殺敵,卻也絕不會做如此喪盡天良之事!」

    覃懷自然不會因為幾句話就輕易相信一個人,尤其還是有嫌疑之人。

    他見陳云為油鹽不進,不再有耐心盤問:「看你這身板,怕是都受不住本將軍十棍,勸你在本將軍用刑前老實交代!」

    屏風後,不便露面的楚越也在擰眉沉思。

    他去過陳云為那攤子好幾次,雖然字跡確實是他的,可連他也不能 銥驊 說就一定與他有關,沒別的,只是感覺。

    正在這時,門外有士兵回報:「將軍,我們又抓了他的兩個同黨。」

    覃懷揚聲哦了一聲,看向堂下的陳云為。

    陳云為卻先是茫然,而後忽然緊張道:「將軍抓了我的家人?!」

    覃懷哼笑了聲:「先把他關起來,將他的同夥帶來。」

    陳云為心裡擔憂:「將軍,我是冤枉的,我的家人更是毫不知情!」

    說著話被士兵拽出門,果然迎面看到了被帶過來的寧蓁和陳雲行:「大哥,你們…」

    士兵不容他們通信串供,捂著他的嘴將人扯走了。

    第27章

    兩人被推進屋子,還沒等看清上座的人就被按住跪了下來。

    頭頂傳來一個粗獷威嚴的聲音:「陳云為已經招認,若你們識趣些如實坦白,本將軍可以留你們性命。」

    將軍?竟是欽差抓了陳云為?

    寧蓁心裡覺得不妙,卻又有些雲裡霧裡,他有什麼值得欽差抓的?

    陳雲行和寧蓁同時抬頭,眼裡是相同的茫然:「將軍,我夫君招認了什麼?」

    覃懷有些意外的看著這個過分年輕的美貌姑娘:「需要本將軍提個醒?他與朝中官員勾結剋扣軍費一案……」

    寧蓁與陳雲行對視一眼,非但不見驚慌,表情反而好像…更覺得荒唐了。

    陳雲行忍不住道:「將軍,您是不是弄錯了什麼?確定是說草民二弟陳云為?」

    覃懷卻覺得這是他們對自己的蔑視,啪的一拍桌子:「放肆!」

    寧蓁心顫了顫,心知這位是掌握著生殺大權,是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取他們性命的人。

    她正色道:「將軍,雖然民婦不知為何會有這樣的誤會,但我家夫君只是個本分的抄書先生,成日在前街布棚擺攤為生,松陽縣來來往往的百姓沒有全部也有一半都是知道他的,怎會跟剋扣軍費這樣的大事牽扯到一起?」

    覃懷自然從楚越的嘴裡了解過:「那不過是他的偽裝罷了。」

    「若將軍認為是偽裝,那民婦也不得不說他偽裝的太過成功,連我這個跟他同床共枕的妻子也絲毫沒有察覺。」

    覃懷以為她在撇清關係,冷哼了聲:「本將軍提醒你,一旦他的罪名做實,如此大罪,你們全家都逃不開干係,還不如老實交代,給自己圖個活路。」

    「那民婦斗膽問將軍一句,他這麼做圖的是什麼?」

    覃懷皺眉:「自然是錢財。」

    「那他未免也太自私了,自己賺了錢,卻每個月只給家裡二兩銀子,一大家子人吃個肉都費勁,親娘連治病的錢都沒有,這麼多年就買了幾畝地,還是用我的嫁妝錢,大人,不知他那些錢財都在哪兒藏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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