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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2:26:15 作者: 樣樣不通
    王舒芫也不在意:「反正您也有孫子陳臨繼承香火,二哥本來也沒打算要孩子,您應該不在意這個兒媳婦吧?」

    她數出三兩銀子,本來她是沒把寧蓁一個幼稚跳脫的小丫頭放在眼裡的。

    可這一個月,她竟然和二哥形影不離,言語之間明顯親近了許多,甚至她都能察覺到許多事上二哥對她的縱容。

    再這樣下去,陳云為會不會被她迷惑打動?就算所剩時日不多也要跟她做成夫妻呢?她不能忍受。

    她現在都記得,當初陳雲清死了後,她痛不欲生的那段日子,是陳云為陪伴鼓勵她走出那段日子的。

    是他跟自己說,她隨時可以改嫁,但如果她選擇留下,自己也會一直照顧她。

    也是那時,她發現比起衝動莽撞的陳雲清,陳云為是多麼有魅力,讓人心動和踏實的一個男人。

    同時她又清楚,身份和法理,不允許他們之間有別的可能,她便只盼著每天能多看看他,多說幾句話,看他對自己笑一笑就好了。

    就這麼簡單的一點點奢求,都被橫空出現的寧蓁阻礙。

    照顧了老太太六七年,她最大的收穫,就是發現這老太太是在裝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她不想讓家裡人知道,自己便能利用這一點。

    陳云為最是孝順,若寧蓁與老太太有了矛盾,她很期待……

    第23章

    陳云為回來的時候,寧蓁還是跟他提了一句,順便問問有沒有漏請哪些人。

    陳云為見她如此上心,笑著接過來看,片刻後詫異道:「沒有老師一家?」

    寧蓁詫異的反問:「還要請他們?」

    陳云為:……

    「嚴謹些來說,薛家算是我們在松陽縣唯一的一家親戚。」

    寧蓁臉色為難:「不請不行嗎?」

    陳云為看著她面色複雜:「當然不行。」

    寧蓁一把扯過紙,又在上頭加了薛家,想想他們要來就心情不好。

    陳云為掀袍在她對面坐下:「你與老師關係不好?還是因為親事的事而記恨?」

    「都不是。」寧蓁歪頭想了想,「就是不親你懂嗎?好惡都談不上,我覺得以後井水不犯河水最好。」

    「平時不需密切走動,逢年過節怎能失了禮數?」陳云為見她興致不高,只能道,「到時候人多,你忙你的就是,我來招待。」

    寧蓁點了點頭,就算拋開自己這層關係,人家還是陳云為的老師師娘呢,她並沒道理不讓人家請。

    五兩銀子辦三桌,已經是綽綽有餘,寧蓁又請了趙嬸和周瑩惠,吃過午飯就忙了起來。

    客人陸陸續續的來,負責酒水的王舒芫忽然一拍腦袋:「壞了,我記錯人數了,少了兩壇酒。」

    她一邊說一邊解圍裙:「我趕緊去買,麻煩二嫂去給娘換下衣裳,我怕她弄髒,沒有提前穿。」

    寧蓁手邊的活都忙的差不多了,應了聲交代周瑩惠負責上菜,她抬步去了正屋。

    陳母真是不需要時時刻刻看著,自己很安靜的在發呆。

    寧蓁從柜子里找出前兩天剛買的新衣裳,過去輕聲道:「娘,我給您換衣服吧。」

    陳母沒反應,寧蓁只能試探的去給她套袖子,結果這一動,陳母仿佛被踩到尾巴一樣,忽然掙扎尖叫了起來。

    寧蓁一時也傻住了,被她蹭的推開邊往外跑邊喊叫:「殺人啦!殺人啦!」

    「娘,怎麼了?」陳母被聞聲而來的陳云為攔住。

    陳母露出滿是獻血的手:「殺人,殺人了!」她眼神驚恐,不斷往後看重複著這幾個字。

    來的客人們都聚過來,一個婦人從地上找到了根帶著血的針,她撿起來:「這,這是怎麼回事?」

    寧蓁這時候才跟出來,手裡還拿著那件新衣服,大家的眼神齊刷刷的朝她看了過來。

    寧蓁神色茫然又坦蕩:「娘是怎麼了?」

    一看見她,陳母又跟見了鬼似的往陳云為身後鑽,結合她說的話和手上的傷,大家看寧蓁的眼神就不對了起來。

    陳云為邊安撫陳母邊問:「弟妹呢?」

    「她說要去買酒,讓我給娘換衣服。」寧蓁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不過娘好像很排斥我。」

    鄰居們雖然心裡嘀咕,但可不會隨便開口,陳渺就直接多了,好像終於抓到她什麼把柄一樣。

    她一把拉過陳母的手:「祖母就算不肯好好換衣服,那是因為她本來人就糊塗,你就不能耐心些?怎麼能這麼狠毒?!」

    寧蓁驚愕的看著她的血手,她剛才抬起來要穿衣服的時候可沒事啊:「這是怎麼回事?」

    「你還問?不是你用這針扎的嗎?」陳渺一臉的厭惡,「平時你就根本不伺候我祖母,就讓你穿個衣服,你竟然虐待……」

    「陳渺!」聽她越說越過分,陳云為打斷她,「你祖母意識不清,事情還不能輕易下定論。」

    「這還有什麼不清楚的?祖母從來不會這麼害怕大叫,肯定是受了驚嚇!」

    陳云為不理她,叫來陳臨先將陳母扶回去上藥。

    寧蓁懂了,這老太太難道不小心扎傷自己了?其他人誤會是自己乾的?

    她覺得無比荒謬:「我只是給娘換個衣服,怎麼可能去用針扎她??」

    「怎麼了?都圍著做什麼呢?」王舒芫一手抱著一壇酒進來,「該開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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