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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2:26:15 作者: 樣樣不通
    「發燒了?!」她對體弱的人有了新的認知。

    一向臉色蒼白的男人燒的發紅,虛汗不斷,偏偏還嘴硬的說喝點水就好了。

    外面下著雨,大半夜的也沒法找大夫,寧蓁打傘去廚房拿了酒來。

    見她倒了小半盆,陳云為啞著嗓子問:「這是?」

    「擦擦身子。」幸好古代的酒精度數並不是太高。

    陳云為的臉好像又紅了幾個度,他撐著身子要起來:「我自己來吧。」

    「你可別折騰了!」寧蓁直接按住給他解上衣扣子,在現代,男人光個膀子又不是什麼稀罕事。

    陳云為拗不過她,乾脆緊閉著眼裝死,可閉上眼,觸感就更加清晰。

    他能感覺到她柔嫩的手指划過他的胸膛,覆在他的肩頸,沾了酒的手巾擦過頸窩,胸口,腰間,每到一處,除了辛辣的酒味,還有揮散不去的熱意。

    寧蓁起先只是單純的給他擦擦降溫的,誰知這人身體越來越緊繃,兩手快把床單都揪爛了,呼吸更是急促的胸膛劇烈起伏。

    寧蓁:……

    好純情,想調戲。

    他是個病人的認知,讓寧蓁拉回了她的理智,將扣子扣回去,寧蓁從自己的手鐲里翻找了下,驚喜的發現竟然還有她屯的退燒藥。

    她拿出一顆,將膠囊掰開,藥粉化在水裡:「把水喝了。」

    陳云為靠坐在床頭,接過水杯喝了一口:「什麼味道?」

    「有味道嗎?肯定是你發燒影響了味覺,快喝吧。」

    陳云為雖有些疑慮,還是一口氣喝下了半杯:「打擾你休息了,你快睡吧。」

    寧蓁在床邊坐下:「我哪兒還睡得著?你別再給無聲無息的燒壞了,咱們說說話,等你退燒了再睡。」

    陳云為看著燭火下她散著長發的臉,也不知是因為生病,還是夜裡容易讓人多愁善感,他問出了一直想問的事:「你想過你以後怎麼辦嗎?」

    「以後?吃飯睡覺種地啊。」

    「不是。」陳云為道,「大夫說,我能活十年都是他收著說的,沒準兒什麼時候因為我一場病,一個跟頭,或者生回氣,就可能撒手人寰了,到時候你就守寡了。」

    「守寡又不是就不能活了,周氏,弟妹,不也是寡婦嗎?一樣的活。」

    陳云為搖頭:「周氏一直想改嫁,弟妹她堅持不肯改嫁,其實我也是不贊成的,更何況你這麼年輕,又是姑娘身,哪有一輩子孤苦下去的道理?」

    「你這麼說,我還真想起一件事。」寧蓁眉眼彎彎的笑,「回門那天,舅媽跟我說,讓我抓緊給你生個孩子,等你走了我還有個寄託。」

    陳云為猛地咳嗽兩聲:「師娘?她,她這是胡來。」

    「那你呢?你真不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啊?人家不都講究傳宗接代嗎?」

    陳云為很堅決的搖頭:「生了孩子,我也做不到一個父親能給他的,我若走了他也沒多大,對你而言是拖累。」

    「什麼拖累?改嫁的拖累?」寧蓁歪頭,「我沒見過你這種人,怎麼天天惦記著讓自己的妻子改嫁呢?」

    「不對嗎?」

    「不是不對,是太對了,有點無私的過頭了,你看,如果我們倆換一下,就算我十年後要死了,死之前,我也得睡你幾次,這麼好看,怎麼能白白便宜了別人?哪裡還管我死後怎麼樣啊?」

    陳云為無語的看著她,好在對她膽大的言語已經適應幾分了。

    「人活一世怎麼能只顧眼前的快活,你還小……」

    寧蓁忽然抬手貼上他的額頭,陳云為身體一僵。

    「好像沒那麼燙了。」寧蓁放下手,小扇子似的睫毛輕眨兩下,「那你不覺得自己很虧嗎?」

    陳云為跟不上她的思維:「哪裡虧?」

    寧蓁的眼神從他的頭掃到腳:「好歹活了一回,成了親,有個水靈靈的媳婦兒,結果臨走連當男人的滋味兒都沒嘗過?」

    陳云為覺得自己剛下去的溫度,又蹭蹭的竄了上來。

    他將枕頭放平,躺下,拉被子,放棄了跟她說話。

    寧蓁戳一戳他的被子:「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容易生氣?閒聊兩句也不行。」

    陳云為氣道:「寧蓁!你一個姑娘家就不知道什麼是矜持嗎?」

    寧蓁一個現代人,跟陌生人就算了,跟自己的男人矜持個什麼勁兒?

    她將油燈熄了,這回沒躺回里側,反倒摸黑去擠他的被窩:「矜持?你矜持是吧?我看看你能矜持到什麼時候!」

    陳云為嚇得緊緊拽著被子:「寧蓁!你幹什麼?!」

    「跟自己的夫君睡覺!」寧蓁平時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覺得還是很溫雅養眼的,可有時候他的矜持守禮只會讓她火大,她就非要撕開這個讀書人那虛偽的一面!

    「你!你放開!別胡鬧!」

    「跟自己的男人睡覺天經地義,你管這叫不矜持是不是?」寧蓁扯開被子,一把摟住他的腰,「我偏就不矜持了!」

    本來就是夏天,兩人睡覺穿的又薄,陳云為只感覺一個嬌嬌軟軟的身子貼在自己身上,像是最鬆軟舒適的棉花,瞬間奪走了他全身的力氣。

    「你,你…」陳云為大腦空白了一瞬。

    寧蓁卻覺得這種感覺很新奇,黑暗中她都能想像到陳云為那張紅透的臉。

    她將臉貼在他的胸口:「你別的做不了沒關係,以後我們就這麼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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