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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2:26:15 作者: 樣樣不通
「弟妹這叫什麼話?我都說了要戒了,你這對我也太不信任了。」陳雲行觸上寧蓁懷疑的眼神,摸了摸鼻子,「我努力戒,搬出來真不是為了這個。」
寧蓁看著他掛在腰間的福袋,若他還這么喝下去,晶核起作用的速度可比不上他身體毀壞的速度。
「我也知道多年的酒癮難戒,這樣吧,只要大哥你保證不再偷偷喝酒,我替你釀一種又好喝又健康的酒怎麼樣?」
陳雲行眼睛一亮:「你還會釀酒?什麼酒?」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寧蓁是農業大學,她們大學裡就有這個專業的,她對白酒沒興趣,但跟校友學過果酒釀法,好喝還酒味輕,喝點完全可以。
今天回去的早,陳云為還在外頭,她燒了水好好泡了個澡,灰頭土臉了那麼多天,終於又能穿輕盈漂亮的裙子了。
她從來這裡,其實還沒怎麼打扮過,洗了臉後,特意將自己手鐲里的粉底和口紅拿出來,只化了個淡妝便足以。
「二嫂?」院裡曬衣服的王舒芫看見她的樣子明顯愣了愣,「要出門?」
寧蓁別了下頭髮,笑的很淑女:「是呀,去看老陳去。」
王舒芫扯了下唇角:「其實二哥也不算太大,二嫂都把他叫老了。」
「叫老陳顯得親。」
王舒芫將濕衣服展開:「二嫂和二哥的關係還真好,不知什麼時候能聽到你們的好消息?小臨和渺渺兩個也大了,咱們家也該有個小孩子熱鬧熱鬧了。」
寧蓁笑著一拍她的肩:「看你這話說的,我還小呢,還想多過幾年二人世界,我先走了啊。」
王舒芫看著她蝴蝶似的飄然出了門,眼角抽了抽,年紀小…卻比誰都不害臊,是二人世界還是根本不可能有孩子?
寧蓁去街上找了個小飯館,買了兩碗解暑涼湯:「老闆,路對面那個先生就是我夫君,我不會跑的,喝完就還你的碗。」
老闆笑道:「原來你就是陳先生的夫人啊,我們這招牌就是他寫的,你儘管拿去,不夠喝再回來續,碗也不用特意送,一會兒我去收。」
寧蓁道了謝端著朝布棚去,這回少見的碰見有客人來。
好像是一個老人在給兒子寫家書,他念陳云為寫,寫完後,老人小心的拿著信走了,陳云為這才看見站在門口的寧蓁。
她穿著淡綠色的繡花長裙,頭髮一如既往的簡單,只會他教的那一種,可臉色卻嫩白的像是十五六歲的樣子,還有今天格外引人注意的…唇色。
「忙完了?」寧蓁看了眼他的桌案,「先把這些收一下,把這個喝了。」
陳云為將紙筆整理到桌子左邊:「已經種完了?」
「恩,大哥說明天要在田邊搭草屋呢,我一會兒買點菜回去,請幾個街坊領居幫忙。」寧蓁在對面坐下,兩人面對面,一人一碗。
天氣炎熱,寧蓁很快就喝完了,一抬頭見他還慢條斯理的一勺一勺的舀呢。
「喝完就去買吧。」
「急什麼?還有半下午的時間呢,你這麼著急攆我走?」
陳云為:「你坐在這裡,一會兒有客人來坐哪裡?甚至人家以為有客,就不進來了。」
寧蓁朱唇微張:「原來如此,你覺得我影響你生意了?那這樣吧,我出錢,你替我寫封信如何?」
陳云為不明顯的白了她一眼:「別鬧了。」
寧蓁真的拿出十個銅板拍在桌子上:「陳先生,我的字不好看,可否請您代勞?」
陳云為將喝光的碗放在一邊擦了擦手,將紙筆擺了過來,一臉嚴肅的看她:「說吧。」自己倒要看看她能寫什麼。
「先生,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寧蓁手托著腮,唇微微揚著。
陳云為猛地咳了聲,有些慍怒的看著她:「你不是說要寫信?怎麼又開始胡言亂語?」
寧蓁瞧著他泛紅的耳垂,敲了敲他的桌案:「我就是在寫信!」
陳云為愣了下:「你是說,這句話要寫在信里?」
寧蓁認真的點了點頭,陳云為反倒把筆放下了:「寧蓁,不要再捉弄人了。」
「我可沒有,你擺攤寫信,就要有職業操守啊,我錢都給了,你憑什麼不寫?」寧蓁胳膊撐著桌案,往前湊了湊,「再說了,先生也不一定就是你啊。」
不是自己她還能給別人寫?
陳云為脫口而出的問話,又生生咽了回去,他發現自己碰上寧蓁,就是秀才碰到兵,越較真越生氣。
他呼了口氣,提筆將這句話寫下:「然後呢?」
「小女子今年二九芳華,容貌尚可,性格和善,吃苦耐勞。」
陳云為越寫越無語,這是什麼?自誇?不倫不類。
「當日在舅舅家驚鴻一瞥,對先生一見鍾情,願意與你琴瑟和鳴,白頭到老。」
陳云為鳳眸幽幽看她,只是這回他忍住了,什麼都沒問:「寫好了。」
「還有呢。」寧蓁組織了下語言,「若先生也對我有意,三天後的七夕,可否賞臉一起去賞燈游湖?若願意,當日戌時楓橋見,若不願,請先生直接撕了這封信。」
陳云為越寫越慢,寫到最後,神色已是又複雜又無奈。
見他寫完,寧蓁拿過來看了一遍,滿意的點點頭,吹乾墨跡收了起來。
「好了,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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