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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2:26:15 作者: 樣樣不通
她翻出自己的荷包,將其中一張拿出來給他看:「不過,我還是收了。」
寧蓁離他不足一尺,甜脆的聲音順著悶熱的氣流飄蕩在他的耳邊:「因為,這是你寫的。」
陳云為起身:「我去洗洗,你先,先睡吧。」
轉身的時候,寧蓁看見了他發紅的耳根,滿意的收起紙條,自己換上睡衣先躺下了。
大清早起來,天氣悶熱,又累了一天,寧蓁絲毫不認地方的沾床就著了,等陳云為換好中衣進來的時候,塌上風光嚇得他險些又退出去。
床上的小姑娘嫌熱已經踢開了被子,睡衣袖子短裙擺也短,露出細膩白嫩的兩條小腿。
她,怎麼能穿這個睡覺?
陳云為進退兩難,半晌才猶豫的慢步走過去,拿起薄被給她蓋上。
因為他的病,未免意外都是陳臨陪他睡的,大小伙子忽然變成妙齡少女,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美事。
他小心的躺下,離寧蓁最少半個身位,臉朝外側看著燃燒的紅燭,不知過了多久才困極閉上了眼。
寧蓁是被一陣呻.吟聲驚醒的,她迷糊的揉了揉眼,突然發現身邊有個人時,蹭的坐了起來:「誰!」手裡下意識就去摸匕首。
紅燭還在燒,看清了外側的陳云為後才想起來,她成親了,還以為是喪屍進城了呢。
她拍了拍胸口,輕輕推他:「你怎麼了?」
陳云為還在睡夢中,眉心擰著,額頭冒了一層汗珠,右手攥著心臟處的中衣,薄唇泛著青色。
她忙晃人:「你醒醒,是不是發病了?你的藥呢?」
陳云為沒醒,她起身下了床,之前從薛至英那裡問過,根據他的症狀大概猜測是心臟病,也知道他隨身會帶著藥,那就肯定不會太難找。
她先是翻了幾個抽屜,藥是有,是還沒熬的中藥,肯定不是急救的。
正打算去外面喊人的時候,忽然想起自己在基地獨居,睡覺的時候都會將匕首放在枕頭下,她忙去翻陳云為的枕頭,果然下面有個小瓷瓶。
她倒出一顆黑色藥丸,倒了杯茶,扶著他的後腦將藥灌了進去,又用手巾給他擦了擦汗。
大概等了一刻鐘,他的眉頭漸漸舒展,臉色也恢復了白皙,濃密的睫毛動了動,緩緩睜開眼。
「你醒了?」寧蓁無語,「舅舅不是說你平時還是可以正常生活的嗎?我還以為你要讓我成親當晚就守寡呢。」
陳云為看著桌上的藥瓶,起身靠在床頭:「可能是今天太累了,吵到你了。」
「那你現在沒事了吧?」
陳云為對此早習以為常,溫聲道:「我很少能睡得了整夜覺,明日我讓大哥在外間支張床,到時我去那裡睡。」
寧蓁看著他眼睛裡淡淡的血絲,雙手抱胸:「你不是剛成親第一天就想讓別人知道我守活寡了吧?」
聽她幾句話不離守寡,陳云為無奈道:「每日起夜鐵打的人也撐不住,你也明白,我娶你是恩師所願,不管是為了你好,還是因為我的身體,我們本就不會做一對真夫妻。」
「真不真的不急。」寧蓁上床在裡面躺下,「反正你必須在這裡睡!我可不想聽見哪個寡婦會覺得她還有機會能跟你睡幾回。」
陳云為一時沒反應過來:「寡婦?」
寧蓁翻了個身面對著他笑道:「怎麼?人家剛給你送完湯就忘了?」
陳云為愕然:「你是說周氏?你怎麼會知道?」
「我剛才說了我去過兩三回。」寧蓁眨眼,「特意去看你的。」
陳云為輕嘆了口氣:「我與她清清白白。」就算她不是自己正兒八經的妻子,這種事也要說清楚,關係到彼此的清譽。
「知道,不然我就不會嫁過來了。」寧蓁掩唇打了個哈欠,「睡覺。」
聽著背後他躺下了,寧蓁左手悄悄貼上手鐲,從裡面取出一塊兒較小的晶核,有能量的晶核都是有溫度的,她塞到了自己的枕頭底下。
這寶貝的妙用無法用科學解釋,治病都能,更何況助眠安神。
白天她沒辦法讓陳云為帶著,也不好解釋它的存在,只能晚上儘量離他近些,反正他有十年時間呢,慢慢來。
這回她一夜好眠到天亮,醒來後身邊已經沒了人,房間很乾淨,除了她的那些行禮嫁妝。
寧蓁毫不客氣的將自己的衣服都放進了新柜子里,不管吳氏心裡如何厭惡她,最起碼錶面功夫做的沒問題,新衣和嫁妝都沒少,也或許人家是瞧不上。
她的陪嫁中有個原主娘親在世時親自為她訂做的梳妝檯,昨日白天就抬進來放好了,鏡子比起她在薛家用的要大上不少。
畢竟是新婚第一天,她找出粉紅靚麗的長裙換上,見外間桶里有清水,舀著洗漱完後,卻在頭髮上犯了難。
在末世的時候,別說打扮了,水資源那麼欠缺,洗頭都一星期才捨得洗一次,她乾脆的剪了齊耳短髮,皮筋都不用。
後來在薛家那些日子,勉強跟著林嫂子學了個簡單的少女頭,現在讓她把這麼長這麼厚的頭髮都盤起來,也太難了。
陳云為進來時,就看見她散著及腰的墨發,小臉盯著鏡子一臉茫然。
「怎麼了?」
寧蓁從鏡子裡看他,他頭髮束起用木簪挽的一絲不苟,如果可以,她也想直接綁個丸子頭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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