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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2:19:47 作者: 日月百百
    綦氏:「殿下既想到此處,又何必來招惹我們秧秧?」

    趙恂抬眼,望著齊國公和綦氏,認真道:「今日我既來了,便是心中已有謀劃。齊國公雖現在遠離朝堂,但不久之後,國公必定能為朝廷雪中送炭,到時國公便是有功之臣。」

    這話說得齊國公一頭霧水:「殿下,這哪像是我能做的事啊。」

    趙恂起身:「這裡人多眼雜,還望國公找個僻靜些的地方,咱們細細商談。」

    「哦,哦。」齊國公起身,指引著趙恂往屋外走,趙恂忽然回頭對著綦氏說道:「還請夫人一同前往,夫人在此事中也是至關重要。」

    裴幼宜看著趙恂帶走了自己父母,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三人具是神情嚴肅的從小房間出來。

    裴幼宜實在好奇的緊,見人都出來了,她就想走近了聽聽這些人在聊什麼。

    靠近時只聽見趙恂問齊國公:「方才一路過來,見國公的園子只修建了一半,可是因為災情耽擱了?」

    齊國公點點頭:「正是呢,城裡鬧災,我們也不好大興土木。」

    趙恂點頭,隨後說道:「但現在城中有災,大家反而都閒著,國公不如此時召集人手修建園子。」

    齊國公還想拒絕,但綦氏是個精明的,馬上接話道:「太子所言甚是,我們下午就張貼告示。」

    太子頷首:「我下午還要去杭州各處走走,先告辭了。」

    齊國公還想留他吃午飯,但是趙恂事務實在太多,所以婉拒了。

    待他走後,裴幼宜笑嘻嘻的走過來打探道:「娘,你們躲起來說什麼了?」

    綦氏摸了摸她的頭頂,笑的慈愛:「能說什麼,人家打定了注意要娶你,準備在朝中給你爹謀個肥差呢?」

    綦氏說完,還衝著齊國公笑了笑。

    齊國公擦了擦額角留下的虛汗:「夫人不要開我玩笑了,這肥差可不是人人都能幹的。」

    綦氏笑道:「是啊,那你還不抓緊回去看書,為了你女兒,努努力吧。」

    說完綦氏就拉著裴幼宜走了:「走,跟娘去寫招工的告示。」

    裴幼宜聽的不明所以:「娘,太子想的辦法就是給爹爹找個差事啊。」

    綦氏笑的有些神秘:「對啊。」

    裴幼宜噘嘴:「這,這算什麼辦法嗎,瞎胡鬧……」

    綦氏哈哈笑了兩聲:「有人替你謀劃,你還擔心什麼,眼下杭州城好久都沒有熱鬧過了,娘回頭好好的給你辦兩場接風宴,讓我的秧秧出出風頭。」

    裴幼宜趕緊拉住綦氏:「娘,眼下杭州飢殍這麼嚴重,哪有心思辦接風宴啊。」

    綦氏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蛋,笑的一臉自信:「你就聽娘的吧。」

    -

    下午趙恂走遍了杭州城各大佛道神廟,走的每一個地方都是一樣的話:荒歲勞動低廉,建材價格同樣低廉,可趁此機會大興土木,若原有計劃擴建或改造,那此時便是好時機。

    傍晚的時候回了府衙,趙恂又提議擴建或修繕官府倉庫與官吏房舍。

    官員們雖有不解,但都照做了。

    齊國公給裴幼宜辦的接風宴,十日後在西湖邊如期舉行。

    西湖周圍原有不少大小不一的亭子,齊國公又召集了些人手,將這些亭子裝飾的極盡奢華,遍邀杭州各大世家,不僅是官宦之家,就連城中富商,國公爺這次也破例邀請了。

    杭州城有頭有臉的各大家族匯聚於此,盛況非凡。

    齊國公真真是個會享受的,西湖中心的亭子是這次為了接風宴單獨搭建的最大,可容納百人,亭中有一大舞台,自打宴會開始便不停歇的奏著歌舞。

    齊國公帶著夫人與女兒同坐亭中,當真是風光無兩。

    宴會外聚集了不少小攤小販,富人聚集的地方他們也好討些生計。

    杭州州府的大人們也被邀請參宴,他們在宴上當真是坐立難安,城裡的飢殍還沒結束,宴上的吃穿用度又是極盡奢華,這些大人們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國公邀約,他們又不好不來,生怕駁了國公的面子,但悄悄來了,又怕被太子發現,被扣上個不體恤民情的帽子。

    這群人正愁著,就聽入口處有人傳話,太子殿下也來了。

    一時間這些州府官員真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這樣一來,太子與大家立場相同,便不會有人被責罵了。

    趙恂來參宴,一是為了給國公夫婦面子,二來也是為了鼓勵城中名流繼續舉辦大宴。

    宴會一連辦了好幾場,先是給裴幼宜接風,再就是這些官宦名流之間互相宴請。

    西湖歌舞晝夜不停。

    幾日後,杭州府大小官員對太子的做法都是議論紛紛。

    「這哪像是來賑災的,百姓的糧食問題尚未解決,殿下四處建議大興土木,大肆舉辦宴席,這般傷財勞民,恕我直言,我真是看不出什麼前因後果。」

    另一個人也跟著說道:「不止城中寺廟,這些日子齊國公夫人四下遊說,城中大家大族紛紛都貼出招工告示,眼下城中幾乎人人都轉行去做了木工瓦匠。」

    「自打殿下入城開始,城中米價已經由一百三十錢一斗,漲至一百八十錢一鬥了啊,洛陽年歲歉收,殿下治理起來條條是道,但咱們杭州情況與洛陽不同,這殿下種種行為,實在是不知何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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