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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2:14:30 作者: 林綿綿
    鄭思韻:「?」

    …

    嚴煜跟鄧莫寧念的是同一所高中。

    難兄難弟在這裡呆了兩年,已經完全適應了新的環境。

    鄧莫寧打了個哈欠,又問嚴煜:「那個江殊怎麼回事啊?我跟你說,還是要警惕一些,一般女生對另一個男生有那麼點意思,就會打拼音縮寫,如果沒意思都會直接喊那傻逼。」

    嚴煜:「鄭思韻不罵人。」

    「我聽見她罵你了。不止一次。」鄧莫寧說,「別在我們這些老朋友面前給大小姐立人設,她罵你是腦殘智障。」

    嚴煜:「……」

    「關你屁事啊。」他罵道。

    鄧莫寧聳肩:「你家這女婿我是當不了了,受罪,受大罪了,我跟你說,我放棄我的愛情不是因為別的,就是你這大舅子太煩人了。以後我跟鄭思韻結婚,夫妻倆吵點架,你都能提刀上門砍人,這種婚打死我都不結。」

    嚴煜冷冷地說:「本來也沒人考慮過你,千斤頂什麼時候成精會說廢話了?」

    鄧莫寧:「?」

    作為鄭思韻十八年的人生中,唯一正八八經的緋聞男主角,嚴均成跟鄭晚即便不想過多關注,可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每回月考成績單下來,夫妻倆首先會注意思韻的成績,接著視線同步找尋江殊的排名。

    江殊跟鄭思韻的成績嚴格來說是不分上下的。

    但他們頭頂上也都有一座大山,卓靜。

    鄭晚對江殊的印象也很深刻,是長相俊朗、氣質乾淨的學霸。

    嚴均成看江殊則挑剔了許多,甚至還酸氣沖天地問鄭晚:「跟我年輕時候比呢?」

    鄭晚:「……」

    這也就是他們夫妻關起門來討論,但凡這屋子裡還有別的生物,嚴均成都沒那個臉去跟一個才十八歲的小孩比。

    不過,既然是他們夫妻的情趣,嚴均成自然也就不在意在她面前幼稚不幼稚了。

    鄭晚回:「還是你比較帥。」

    嚴均成看她,「你很敷衍。」

    鄭晚一腳踹過去,「有毛病!」

    年紀越大,毛病越多。

    沒見過這樣愛吃醋的人。

    「我不是很喜歡那小子。」嚴均成坦白。

    鄭晚瞥他一眼,「沒有誰看到自己年輕時候的翻版會喜歡。」

    「年輕時候?」嚴均成逼近她,「我現在很老?」

    「你剛才自己都說了年輕時候這四個字,你先說的。」

    「我可以說,你不能。」

    鄭晚:「……」

    什麼人啊。

    她一手推開他的臉,他卻不放過她。要問問她,他在別的方面跟十九歲時有什麼不同。

    —

    鄭思韻高考前,嚴煜跟鄧莫寧也抽空回來了一趟,這樣的大事,他們肯定不能錯過。

    回來得也很是時候,臨近高考,學校布置考場,要給所有的准考生放幾天假。

    嚴煜早就跟鄭思韻約好了,他今天去學校幫她搬課本高三生的課本堆在桌上都能成一座小山堆,放假這天,不少學生都將書給撕了。

    鄭思韻早就過了這樣的年齡。

    她覺得把課本撕掉撒出去這種事現在覺得很爽快,都不用十年,五年、三年後回憶,都會被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尬住。

    她安靜地坐在課桌前整理。

    江殊走過來,微微俯身,問她,「要我幫你搬嗎?」

    他穿著簡單的白色短袖,碎發清爽,比起高二時期身姿更挺拔了些。

    鄭思韻婉拒:「我家裡人會來幫我搬。」

    江殊沉靜點頭。

    他大概能猜到是誰,雖然沒見過,卻聽說過。

    嚴煜出門前,鄧莫寧也找了過來,遞給他一個盒子,「你今天一定用得到,這是別人推薦的增高墊,聽說特別自然,你墊在鞋子裡沒人能發現。」

    「……」煜拿起盒子砸了過去。

    鄧莫寧一臉真誠地說:「我知道,你今天會跟江殊會晤,到時候你發現人家比你高,那豈不是很……」

    嚴煜還真就遲疑了幾秒。

    最後這遲疑還是敗給了他與生俱來的自信,「不可能,我一米八五!」

    在此之前,鄭思韻一直覺得她這輩子人生中最尷尬的事莫過於被江殊追車。

    即便這事過去一年了,她每每想起,拳頭都會攥得緊緊的。

    可她做夢都沒有想到……還有更大的驚喜等著她。

    就比如此時此刻。

    她坐在課桌前整理試卷,歲月靜好。

    某個從國外回來的人上下掃視江殊:「你就是江殊?」

    江殊神色冷淡地點頭。

    「呵。」

    聽到嚴煜「呵」一聲,鄭思韻頭皮發麻。

    果然嚴煜一臉倨傲地說:「你算老幾,敢追我妹妹?」

    鄭思韻腦內的一根弦斷了。

    她想嚎叫。

    她這一生行善積德,為什麼要讓她受這樣非人的折磨?

    第99章

    嚴煜抱著課本健步如飛地跟在鄭思韻身後。

    「你幹嘛!」

    他一百個不明白,她怎麼又生氣了?他做錯了什麼,他什麼都沒做啊!

    鄭思韻跟後面有惡鬼追殺一樣,跑得比誰都快。她不願意再回想那一幕,這是一種酷刑,比老虎凳辣椒水還殘忍的酷刑。早知道嚴煜的中二病會突然發作,她說什麼都不會同意他來幫她搬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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