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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2:14:30 作者: 林綿綿
鄭晚也沉醉地聽著。
在外人眼中寡言的嚴總,其實也是個話嘮,不過他所有的傾訴欲,都只對有限的幾個人。
最濃烈的則是對她。
一件再平凡不過的小事,他也能興致勃勃地跟她討論。
……
凌晨兩點,鄭晚得以短暫脫身,從枕頭底下摸到手機,黑暗中,手機屏幕的光照在她臉上,她白皙的臉龐上出了一些汗,幾縷烏髮狼狽地貼著。
下一秒他又撈起她。
細碎的低吟一聲接著一聲。小別是不是勝新婚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
己要被他折騰死了。
雲收雨歇。
鄭晚原本輕柔的聲音都染上了幾分沙啞,她都不願意睜開眼睛看一眼「嘴上心裡說愛她,實際上撞、得比誰都凶」的人,實在是煩了還在作亂的人,力道軟綿綿地拍在他臉上,「你鐵打的啊?」
沒完沒了是不是?
他是鐵打的,她不是。
淫者果然聽什麼都會想歪。
嚴均成品味這五個字,不知道是什麼戳中了他,他又俯身吻她,還很得意地笑了聲。
-
鄭母只有鄭晚一個女兒,也只有鄭思韻這一個孫女,從得知思韻存在的那一刻開始,作為外婆她就已經愛上了這個孩子。
思韻出生後,她更是疼愛到了骨子裡,祖孫倆感情深厚,晚上鄭母也不想在女兒跟女婿的臥室睡,跟思韻兩個人擠在一張小床上。
思韻親密地抱著鄭母。
鄭母失笑,「跟小狗似的,每回做錯了事就要跟外婆睡。」
「我這次可沒做錯事。」鄭思韻嘟囔,「就是好想您!」
「行行行,等你中考之後還有幾個月的假呢,就回南城跟外公外婆一起住?」
「您跟外公不回東城了嗎?」鄭思韻問。
鄭母笑著摸了摸鄭思韻的腦袋,「我們在那邊呆慣了,而且你媽媽現在有了自己的家庭跟生活,我們哪,也不擔心了。」
「那好吧……」鄭思韻說,「反正南城那邊也更適合養老。」
「考試壓力大不大?」鄭母憂心這一件事,「我看你比過年時瘦多了。是不是學習壓力很大?」
「沒有啦!就是天氣熱了就自然而然瘦了嘛,而且我想到馬上要中考,不僅不緊張,還非常興奮呢。」
「現在就是給學生的壓力太大了。」鄭母說,「現在中考,之後還要高考。」
「那沒辦法啊,古代也要寒窗苦讀十年,還有科舉呢,反正我是寧願現在辛苦一點,以後就好啦。」
鄭思韻說,「我要念最好的學校,賺很多很多的錢,讓我媽媽還有您跟外公享清福。我就這個想法。」
鄭母卻愣了幾秒,「沒別的了?」
「沒啦。」
「傻孩子。」鄭母捏了捏她的鼻子,「你以後要做你喜歡的事,我跟你外公早就享福啦,我們是退休的人,又不用上班,每個月國家還給我們發退休金,不用坐車上班,你外公沒事就釣魚下棋,我就跳舞練劍……」
鄭思韻小聲:「退休也太好了吧!」
再聽下去她都要羨慕了!
「再說說你媽,你媽有自己的工作能賺錢養活她自己,還能養一個你,這房子是給她的,南城她還有兩套房子,這怎麼不是享福呢?
她跟你叔叔就更不用說了,你叔叔也是個黏人的,都四十歲了,出個差一天給你媽打多少個電話啊?你媽這晚上一回來,那電話就沒斷過,嘖。」鄭母笑,「所以,你媽媽,還有我跟你外公都已經在享清福了。」
鄭思韻聽了這話突然也愣住了。
是啊,外婆說的……好像也沒錯?
鄭母卻扛不住睡意,說了幾句話後就睡了。
鄭思韻卻還是盯著天花板在想這件事。
直到第二天她來到學校,以往她都是悶頭往前衝去教學樓,今天卻抬起頭看向學校牆壁上寫著的字——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她停下了腳步,內心隱隱約約有一束光照進來。
直到有人扯她衛衣的帽子,她扭頭,是嚴煜,鄧莫寧舉起雙手為自己辯解,「不是我手賤,是你哥哥扯的!」
鄭思韻沉靜幾秒後,不客氣地追著嚴煜打——鐵定要治治他手賤喜歡扯帽子的毛病!
三個人的笑聲傳得很遠。
-
一大清早,鐵打的嚴均成起床後神清氣爽,鄭晚卻還在沉睡中。
他沒捨得走,坐在床邊,眷念不舍地看著她的睡顏,直到手機屏幕亮了又滅、滅了又亮,他才起身離開,離開前還特意留了字條。
即便他們都將這次驚喜當成是「蜜月彩排」,可他還是要繼續完成未完成的公事。
有愛人在酒店等著,本就辦事效率高的嚴均成今天更是發揮了個人能力的極致。
當然,他對別人要求也同樣高。
原本要到下午四五點才能結束的會議,愣是在嚴均成快而優秀的節奏中,提前了一個多小時結束。
跟前兩天一樣,就算大家知道嚴均成會婉拒邀約,但他們也不得不再重複場面話。
「現在時間還早,嚴總,許總,要不這樣,由我做東,是想喝茶還是喝酒,我都能去安排。」
許總還未應下,他看向嚴均成。
兩人也是大學校友,許總算得上是嚴均成的學弟,經商後,嚴均成對他也多有提拔,投桃報李,在成源集團需要他的時候,他也義不容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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