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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2:10:20 作者: 上官春水
    龍輕野鄙夷地看了祈雲琉一眼,才說道:「毓秀峰現在亂成一團,被九大宗圍得水泄不通。那群道士根本聽不懂人話,你去了就是突然把自己送到刀鋒上,你就聽我一句勸,這些事,九重天不會置之不理,交給渟淵那些人去操心不好嗎?」

    ——這說得好像她要去赴死一樣。阮青梅掏了掏耳朵,白了對面一眼。

    「讓開。」

    「青梅!」龍輕野不讓。

    祈雲琉也一動不動,他好像真的就是來跟著阮青梅的,既不勸阻,也不支持,好似一柄沒有思考能力的劍,只在龍輕野試圖對阮青梅動手時,迅速出鞘。

    「別碰她。」祈雲琉劍指龍輕野。

    「……咱們之間還有一筆帳沒算呢,祈、師、尊。」龍輕野牙齒咬得咯咯響。

    系統:「親吶,他們好像要打起來了。」

    「讓他們打,」阮青梅老神在在地站在一邊感慨,「真沒想到,我阮青梅也有當紅顏禍水的一天,還能讓兩個男人為了我打起來。」

    不過兩個都不是什麼好鳥,打死打殘,她都不會心疼的。

    至於天上那個狗子,是真狗還是假狗,要不要棄養,她還沒做好決定,讓她再想想吧。

    身後兵刃爭鳴,阮青梅轉身,繼續向大陸走去。

    邊走邊想。

    作者有話說:

    二狗子:聽我解釋,我是好的QAQ

    第118章 尋因

    不甘心啊。

    她那麼相信他。

    她總覺得,二狗子一定還有苦衷,二狗子從來不會讓她失望。

    有句話說得對,女人一旦開始心疼男人,就是她們苦難的開始……都是狗,全都是狗!

    阮青梅在路上,邊走邊罵,腳下卻直直地往毓秀峰的方向。

    系統:「親吶,你真要去?」

    阮青梅腳步一頓。

    半晌,她嘆了口氣:「總得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吧?我不會冒失的,放心吧。」

    無論什麼情況下,都是小命兒要緊,她就是去看看,親口問一問。

    系統:「你想沒想過,『二狗子』可能已經不在了?」

    如果是這樣,那天上那個,就是與阮青梅完全不相干的人,她冒然前去,就更危險了。

    「一切都等親眼見到再下定論。」阮青梅道,「如果、如果不是二狗子,那他就是我的仇人,那我也不會留情面的。」

    困獸之鬥,也要斗上一斗!

    系統:「還、還有最後一件事,後面那兩個,你打算怎麼處理,就讓他們……這麼跟著?」

    阮青梅身後,十步開外,祈雲琉與龍輕野前後跟隨,時不時交換一個「決殺」的眼神,卻誰也不甘落後。見阮青梅回頭,雙雙上前,阮青梅趕緊轉回來,心裡罵了句「要命」。

    「先不理他們。」

    這哪兒是還債的,催命的還差不多!

    越往毓秀峰方向,天光越是慘澹,到了山腳,更是徹底步入永夜之中。

    黑雲盤踞毓秀峰頂,仿佛一條邪惡的巨獸,虎視眈眈,連鍾秀峰上也受到波及,百鍊宗和琅華宗弟子已經撤出了山頂,只在山腰列陣守護,只有一部分高階弟子守在鍾秀峰山腰的殿宇。

    阮青梅依舊一身道童裝扮,倒也並未被人注意,一路看來,入目之人,有些她認識,有些她不曾見過,但無一例外都是憂心忡忡。天日無光,神州半數陷入昏暗無晝,北方大雪三日,連河水也徹底凝結成冰,南方棉衣煤炭儲備不足,百姓悽苦,連王室也要高價購炭。

    而這一次九大宗卻沒有心情送來救援資助,因為他們自身難保。

    雖不是末日,但與末日無差。

    阮青梅上次只在黑雲壓城的第一天就被系統宣告無解,直入BE線,所以並未親身經歷過。她在此醒來,看到的已經是令荀帶領眾人重建家園的結局。

    所以,令荀還活著,或者,至少還有一線希望不是嗎?

    阮青梅尋了個機會,悄悄溜進了百鍊宗陣營,託付一個信賴的師兄引薦,沒費什麼力氣就來到了孫曜面前。孫曜正在養傷,見到突然出現的阮青梅,差點從竹椅上掉下來。

    「阮青梅!你知道外面是什麼光景嗎?你怎麼敢來這兒的?誰帶她進來的!」

    孫曜狠狠地瞪了引路的弟子一眼,後者委屈地往後一縮。

    孫曜在空中被風刃刮傷,跌落後受了重傷,雖不致命,但如今也只能坐在軟椅上維持宗門穩定。好在還有其他長老從旁協助,他此刻臉上滿是憔悴,瞧著又蒼老許多。也才半年不見的光景,物是人非,孫曜又是令荀所傷,阮青梅心中有幾分酸楚。

    「師……孫長老。」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與孫曜保持距離才是好的,阮青梅改了口,直接闡明來意,「孫長老,我聽說烏雲尚未密集時,你見過令荀,他……如今是個什麼情形?」

    「那不是令荀!」

    孫曜嘆了口氣,道:「阮丫頭,你聽我一句勸,趁著天黑,趕緊回家,仔仔細細地躲起來,這些事都與你無關。」

    「至於令荀……你就當他死了吧。」

    那天空之人,強大如神祗,根本不是凡人的力量,來頭絕非一般。那人接連好幾日這般籠住日光,沒有人知道他要幹什麼,若他是敵非友,那整個人間界免不了一場覆滅,誰來也沒用。

    至於令荀,那怎麼可能是令荀?怎麼可能是自己那好脾氣的徒女婿?又或者,那真是令荀,但是已經被奪舍成功,屬於「令荀」的一切已經消散,那便與死無異了,又何必惹阮青梅傷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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