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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2:10:20 作者: 上官春水
    不用他動手?他自己就行?好大的口氣啊,老者終於正視這個奇葩徒孫。

    疏通,說得容易。

    此人氣海和靈根被兩道禁制狠狠地壓著,這禁制又與他心脈相連,怎麼「疏通」,要是強行通了,人也沒了。

    這種體質極其罕見,若不是父母輩得罪了人在胎里所下,便是先天攜帶。人為下的,可能還有解法;先天所帶,那極有可能上輩子是什麼窮凶極惡之人,是天道加諸的「枷鎖」,防止其再度作惡。

    若是後者,這種人生來凡間便是來贖罪的,註定不能修行。強行「醫治」,就是與天道作對,沒有任何勝算,還可能被反噬。

    他面這對年紀輕輕的小兒女,不忍說出實情,偏那耿直徒孫卻忒不懂眼色。

    「治不了,你師叔那也不必見了,治不了,走吧!」

    「師祖,這怎麼會治不了呢?這能治啊,您老再看看。」樊節十分堅持。

    「治不了。」

    「師祖,能治。」

    「我說治不了就治不了,你是師祖我是師祖?!」老頭兒有點後悔多管閒事了。那個小孫曜哪兒收來這麼死心眼的徒弟?

    「這兩個是你什麼人,要你如此求情?」他問。

    「我們昨天才認識的,」樊節實誠地道,「弟子只是覺得,這並非不治之症。」

    「你覺得?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老者被氣笑了,他指著令荀道,「我告訴你,他體內被上了兩道禁制,生下來就註定無法修行,今日不走火入魔,他日也會,這是逆天而行的代價。這根本不是病,你怎麼治?你『覺得』能治你去,還求老夫做什麼?」

    他無奈說出實情,以為樊節能知難而退,不想這小子卻一臉嚴肅地道:「師祖,弟子不懂禁制是什麼,弟子修為淺薄,還沒有學到這一課。但在我們鈴醫看來,這就是病,是病就能治。弟子現在修為不足,如果再給弟子二十年,弟子便有信心治好他。」

    可這位患者等不了二十年,所以他才來求教長者啊。

    一旁的阮青梅聽著她二人爭執,原本還為令荀擔憂,待聽到這句話,腦中一炸,迴響起一個十分相似的,擲地有聲的許諾。

    ——「阮姑娘,你不要放棄,這毒並非像他們說的,只有一味藥材可解。再給我五天時間,五天!我就能找到代替那味藥的方子,煉製出解毒丹藥!」

    居然真是那位樊神醫!

    作者有話說:

    百里宗師:這不行。

    樊節:這行!

    百里宗師:你行你上!

    樊節:我上就我上!

    對不住後面還有但是我眼睛真的好沙,快睜不開了,二更沒了(它差點就來了真的)QAQ

    第40章 我說能救

    雖然阮青梅當時還是GG了,並不知道五日後他是否研製出了可以代替那味解藥的方子。但樊節當時的確給了她幫助,這一點阮青梅銘感於內。

    不過這件事,還是要看二狗子如何抉擇,阮青梅看向他,有詢問之意。

    令荀想了想,對樊節道:「樊兄,多謝你,生死有命,令荀如今能好端端地站在這裡,已經沒什麼遺憾,你不必為我強求百里前輩。」

    他雖然失了一條出路,卻也因此知道了阮青梅對他一腔「真情」,有這樣的「厚愛」,他很是知足,只不過,樊節一心助人,又對他有恩,他亦不願辜負這份厚意,因此……

    「承蒙樊兄不棄,令荀這就回去,二十年後再來尋樊兄醫治此症,屆時還望樊兄記得今日之言,莫要推拒。」令荀拱手,鄭重託付。

    「你!」樊節身形一晃,被這巨大的信任所衝擊,「那怎麼行,這二十年你無法修行啊,到時你……」

    「沒關係,」阮青梅輕巧地道,「二狗哥哥不修行,還有我呢,我修二十年,我保護他,等他『病』好了,我再把修為分他一半,到時候我們還是一樣的。」

    二狗是她的大腿,她肯定不會讓二狗子GG的。

    令荀掌心緊緊一攥,聽著再度說出這等情深的阮青梅,一時覺得心血滾燙。

    青冥感同身受:「主上,阮姑娘情深義重,你也要保重自身。」

    他會的,令荀默默下定決心。

    他對樊節說:「如何,樊兄可是沒有信心?樊兄的話說出來,令荀可是深信不疑。」

    「我當然能!」樊節眉毛一豎,耿直地道,「我說二十年能治,就一定能治好,我不是亂說話的。可是你……」

    令荀一笑:「那在下就靜候佳音了。」

    「荒唐!」老頭兒聽不下去地呵斥。

    他難得下山一趟,想不到多年過去,凡人還是這般荒唐,寧可相信好聽的鬼話,也不願意面對殘酷的現實。

    「你這白髮小子,大言不慚,又輕許下這等不負責任的承諾,如何做我百鍊宗弟子?」百里大宗生氣地道,「叫孫曜來!我倒要問問,他是怎麼收徒的。」

    「老人家,可否聽我一言?」阮青梅忍不住道,「我二人昨夜無端遭遇魔族,九大宗弟子分明在場,卻只知道爭功,只有樊師兄給我們指點出路;我們來雲里館求醫,接引弟子冷嘲熱諷趕我們走,連您這樣的宗師也不願意出手,整個雲里館只有樊節師兄為我們奔波,您卻要罵他『大言不慚』,『不負責任』。」

    阮青梅搖頭:「要我看,樊師兄才是最負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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