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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2:10:20 作者: 上官春水
——她要攻略的二狗子本來就是個村民,什麼修為不重要。
她又道:「二狗哥哥要做凡人,青梅就陪你做凡人。我們一起回杏花村,種地又不需要仙術。」古往今來,勞動人民可不興魔法那套,糧食都是腳踏實地勞作出來的。
——她修仙本來就是為了報仇和打架,又不是為了飛升。九重天她早就去過了,也就那樣。
阮青梅目光如炬:「反正,二狗哥哥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決賽圈,當然跟著前任王者走啊!自己亂跑,不怕被爆頭嗎?
「二狗哥哥,你放寬心,好好養傷,別的都不重要,只有你是最重要的。」
——這是乙女遊戲,戀愛線BE了,直接GG,所以忍你也得給我忍下來二狗子聽到沒有!
休想逃!
……
中午時分,阮青梅和被說服的令荀來到了雲里館之外。
令荀猶處在阮青梅那熱烈的情緒之中,只盲目地由阮青梅拉著走,等到了雲里館門外,才驚覺他們已然成了許多修士的焦點。
青冥一直藏身於他識海之中,此刻也勸說道:「主上,患難見真情,阮姑娘對主上一片痴心,主上更不可自暴自棄。便是為了青梅姑娘,也該去找那百里宗師試一試。」
青冥從前還覺得阮青梅沒有定性,如今親眼見她對主上熾熱的情感,才知道自己錯了。
啊,多麼至情至性的女子!
令荀心中也是複雜,阮青梅剛才給她的震撼太過強烈,讓他被那場大火所帶來的波動都不知不覺淡去許多。
他一直以為阮青梅是沒長大的孩子,對他也只是妹妹對兄長的依賴之情,可她為了他居然甘願放棄仙途,做個凡人。
少女的愛意如烈火一般,幾乎將心捧給他看,他無法再忽視這份感情。她注視他的眼神,像是哪怕他身後是懸崖,她也要與他一通粉身碎骨一般。
那樣的決絕,讓他數度破敗的心房似乎又重拾躍動的活力,同時也深受震撼。
她何時對他有了這樣的感情?
從未有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從未有人這樣堅定地選擇他;
他生來便連至親都棄如敝履,視做污點,甚至要治他於死地……這樣的他,何德何能,可以擁有這樣的感情?
令荀好不容易才從那份悸動中穩下心神,手掌數度握緊,鬆開,又握緊。
「你說得對,」令荀道,「青梅有這樣的決心,我若連搏一搏的勇氣都沒有,豈不是懦夫。」
那就配不上、也對不起她的這份堅持。
青冥見令荀振作起來,大喜過望:「主上能振作起來再好不過,莫要擔心,如今最難的只有那兩重禁制,不,是一重,只要再解開一重,便能為主上的靈根打開更大的生長空間。屆時無須外力相助,功體便可自愈,氣海自然恢復。」
「主上的其他兩重禁止,也是在陰差陽錯之下解開,可見主上恢復全部功體乃是天命所在,想來,前方自有機緣,主上萬不可灰心喪氣,錯失良機!」
阮青梅站在雲里館前,心中複雜並不必令荀少。
在【龍傲天】路線,她便是在進入這所會館的第二日,親眼目睹了庫房失火,解藥被燒,她則死在這個離解藥最近的地方。
不過那是第二次來鸞都的時候,比這晚上好幾年,想來那味救她命的藥材大概還未入庫吧。
今日有宗師講學,雲里館門口十分熱鬧,若不是鸞都王室有令,非特殊情況市區不得御劍驚嚇百姓,這會兒天上也一樣熱鬧。
阮青梅來到門口,向接應的弟子打聽:「這位師兄,請問百鍊門的百里宗師是在此內義診嗎?」
那弟子打量了他二人一番,問道:「二位是哪一宗的弟子,可有請柬?」
咦?還要請柬嗎?
昨日那位樊姓弟子並未說過。
阮青梅道:「這位師兄,我們不是來聽講學,我們是慕名來求診的,請問在哪裡排隊?」
義診要什麼請帖?在阮青梅以為的「義診」,就是大夫免費來坐堂,宗師義診,那大概就相當於醫院的專家號,應該有很多人來排隊才是,怎麼沒看見隊伍呢。
那弟子卻皺眉道:「百里宗師是當世唯一的金丹境大宗師,義診這種事當然是百鍊宗的弟子服其勞,你們要是沒有請帖就讓一讓,後面還有人等著呢。」
阮青梅皺眉:「可是我朋友傷得很重,只有百里宗師才醫得了。」
阮青梅補充道:「是百鍊門的一位樊師兄介紹我們來的,還請通融一下吧。」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接引弟子臉色頓時黑成鍋底。
「樊節?又是他!」
「我知道了,你們是散修吧?」那弟子沒好氣地道,「你們這些散修我見多了,不知道哪裡得了些邪術就敢亂修一氣,傷了根基才知道厲害。既然沒那等天賦,就該知足認命,老老實實做個凡人,還敢來勞煩我百里師叔救治,真是窮折騰。」
「生死有命,別人不欠你們,快走快走,沒請帖不許進!」
「這個樊節,入了百鍊宗,還改不了那江湖郎中的臭毛病,什麼阿貓阿狗都往回撿,這會兒都第五個了……」
樊節?
阮青梅本欲發火,腦內卻被這個名字勾起一些過往。
她那次在雲里館瀕死,痛苦不已,連龍輕野都放棄了,只有一位樊丹師堅持為她施針救治,緩解了她的痛苦,讓她最後得以恢復了些力氣,雖然最終沒能回天,但是她記得,那位樊丹師醫術非常高明,且地位尊崇,雲里館有一半的丹修是他的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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