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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華摸過牌，看了一眼，說：「多簡單點事兒，你給我找個女婿，咱們也能打麻將。」

    宋可可不作聲了，上輩子她見過太多人性的陰暗面。當資源不足或者危險來臨時，為了自己活下去犧牲配偶這種事很常見。

    看得多了，她很難去信任別人，更別說跟一個陌生的異性形成親密關係。

    顧詩見宋可可沉下了臉，白了身邊的宋華一眼，埋怨道：「說話能不能過過腦子，咱們現在這個處境，你也不怕你未來的女婿把咱們家的物資給一鍋端了。」

    「你們又不是外人，也不是我生意上的客戶，跟你們說話我過什麼腦子啊。」宋華說，「叫地主。」

    ……

    打了好幾圈，三個人里宋華輸得最多，臉上貼的紙條也是最多的。

    臨近中午，宋可可把牌一收，取出三個圍裙、鍋碗瓢盆、筷子、勺子、煤氣罐、水、麵粉、肉和菜，開始做年夜飯和晚上要吃的餃子。

    其實空間裡有很多菜，想吃年夜飯不用動手做。但宋可可總覺得吃現成的菜沒有全家一起動手做有氣氛。

    一個桌子放不下，宋可可就又拿出來三張小一點的桌子，一張放在地上，兩張放在床上，把沒處放的東西都放在桌子上。

    菜和肉是沒斷電之前宋華洗好切好的，這次他就負責揉面、擀皮、包餃子、下餃子，還有吃完飯之後的洗碗。

    年夜飯是真正的重頭戲，以前宋家會準備一大桌子菜，少說得有二十道，而今年只做了八道菜。

    紅燒排骨、油燜大蝦、清蒸鱸魚、醬牛肉、四喜丸子、五香燒雞、藍莓山藥、素拌三絲。

    帳篷里的空間和宋家的大平層不能比，桌子也小，八道菜就擺滿了一桌子。

    晚上十點，年夜飯上桌，宋可可拿出三瓶果汁放到顧詩和宋華面前，然後舉起了自己那瓶果汁，「咱們碰個杯吧，希望明年咱們一家能找到一個好地方。」

    顧詩：「希望明年全家健健康康。」

    宋華：「希望明年所有的天災全都消失。」

    碰過杯，三個人坐下準備吃年夜飯。開吃之前，宋可可進了空間，把自己的平板拿了出來，點開下載的音樂放到旁邊的桌子上。

    「好運來祝你好運來，好運帶來了喜和愛……」《好運來》歡快喜慶的曲調從平板里傳出，過年的氣氛就更足了。

    一家三口吃著年夜飯，喝著果汁，聽著《好運來》，熱熱鬧鬧地度過了末世里第一個春節。

    除夕晚上，一家三口守歲守到很晚，大年初一集體起晚了。

    宋可可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迷迷糊糊地看了眼時間，都快中午12點了。

    收拾收拾東西，開始吃午飯。

    午飯是前一天的餃子，草草吃完之後，拿出筆記本，一家人坐在一起看電影。

    宋可可下載了很多影視劇，從裡面挑了三部喜劇片，其中一部還是前幾年大熱的賀歲片。

    他們的慣例是大年初一挑一部春節檔的賀歲片看，今年時間多，就把宋可可挑的都看完了。

    三個人一邊看，一邊吃著零食。

    自從上次顧詩嘗到了零食的甜頭，之後想吃什麼都會自己點，讓宋可可從空間給她拿。

    直到晚上睡覺前，帳篷里時不時便會傳出一家三口的歡聲笑語。

    一時間，帳篷內和帳篷外成了兩個世界。

    帳篷內一家三口歡歡喜喜地過春節，帳篷外是密布的濃黑毒煙，左邊是連綿的山火，右邊是地震帶起的海嘯。

    小小的帳篷此刻仿佛成了天地間唯一的桃花源。

    .

    初二早上，顧詩還沒起，宋華見宋可可在洗臉刷牙，走到她身邊，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閨女，今天情人節，你幫爸想想有什麼可以送給你媽的？」

    往年情人節宋華都會提前定好餐廳，再買一大束紅玫瑰和一件顧詩看中卻沒來得及買的東西當禮物。

    今年什麼都沒有，但他還是想送給顧詩一點小禮物，給她一個小驚喜。

    宋可可刷完牙，漱了口，拿起毛巾擦嘴，小聲說：「我進空間看看吧，東西太多想不起來。」

    空間裡一朵花都沒有，花的種子倒是有。她在種子區徘徊了許久，最終選定了一袋名為草莓泡芙的多肉種子，還拿了一個帶土的花盆。

    花盆是顧詩種花時用的，後來天熱花都被曬死了，盆和土沒扔都被宋可可收進了空間，這回派上用場了。

    宋可可抱著小花盆出來，連盆帶種子一起塞給宋華，低聲說：「這個品種的多肉挺好看的，長出來跟花似的，你可以送給我媽當禮物。」

    宋華將信將疑：「這能行麼？」種子種下去就看不見了，看見的只有盆和土，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宋可可自信滿滿地回道：「多肉好養活，很快就長大了，養成系禮物意義非凡。」

    宋華一聽，心想也對，自從高溫之後他們都多久沒見過活的花花草草了，這盆多肉真能長出來，也算是獨特的禮物了。

    宋華沒種過多肉，只好看著多肉種子附帶的簡易教程來種。

    先把土消毒，消過毒的土壤微微濕潤，最適合多肉種子發芽。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一顆顆種子放在土壤表面，花盆內的土壤被劃分成九宮格，每個小方格內都被放進了兩到三顆多肉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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