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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1:21:18 作者: 風聞
    這一個星期以來,李集的騷擾就沒斷過,季無渡一開始還有一搭沒一搭的回他兩句,後來乾脆直接不理了。

    回到家之後才感覺這趟旅行已經實實在在的結束了,黎月白軟倒在沙發里,卸下了一身的疲憊:「早知道這麼累就不出去了。」

    「撇開那件事,這趟還是值得。」季無渡終於喝上了他心心念念的牛奶。

    「我先去洗澡了,今晚早點睡,明天好上班。」黎月白一邊說著一邊往房間裡走去。

    「等我一起。」

    第59章

    第二天一早兩人在一干人的注視下進入辦公室,李集早已在他們辦公室等候多時,一見著人,李集就堵了上去。

    「喲,終於捨得回來了?我一人高的手辦呢?」

    「李隊早。」黎月白溫溫和和地朝他打著招呼。

    「多大人,還玩那種東西。」季無渡直接越過他將外套掛在木架上。

    「你又狹隘了啊,我費多大勁幫你搞的假期,讓你帶個小禮物都不帶。」

    「小禮物?一人高的手辦小禮物?」季無渡不耐煩地朝他一瞟,「出去出去,一大早的壞我心情。」

    黎月白開口,「最近有什麼重要案件嗎?」

    李集轉過頭去看他,「重要案件倒是沒有,都是些小案件,哦,對了,昨天掃黃組的搗了個大窩,那現場,嘖嘖,不堪入目啊,我活這三十幾年真是長見識了,哎?我還有現場圖,黎警官你要不要看看?」說著李集就從兜里掏出手機,害的黎月白尷尬地轉了轉身。

    「你無不無聊,趕緊走。」季無渡提溜起他的後領就打算往外扔。

    「等等等等,還有個案子,昨天剛接到的。」李集扒拉著門框,硬是又擠進了他們的辦公室。

    見二人不開口,李集邊自顧自地坐到了沙發上,「昨天有個男的氣沖沖地來警署報案,整個膀子血淋淋地,看起來像是被人砍了,問他怎麼弄的,他又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說是被一個女的砍的,就很氣憤,又不肯交代清楚,我猜他是被氣憤沖昏了頭,自己肯定也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沒想好就來報案了。」

    「人呢?」

    「放回去了啊,估計現在在醫院呢吧,看那膀子感覺挺嚴重的。」

    「發生了這種傷人事件,你們就一聲不吭地把人放走,不追究了?」季無渡眼神讓李集不自覺地想要逃避。

    「那萬一他這是情侶鬧不和,他自己又不願意說,就沒有追查下去的必要了啊。」李集的聲音越說越低。

    「你都說了,他肯定也是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怎麼就變成了情侶鬧不和了?」

    「那只是我的猜測,猜測而已。」

    「小案不查清楚,變成大案你就後悔去吧,出去出去,別坐我這。」

    李集走後,黎月白踱步到季無渡的辦公桌前,「被一個女的砍傷,報案了又說不明原因,恐怕沒那麼簡單。」

    季無渡架起長腿,雙手交疊枕在腦後,「我已經提醒過他了,出了事兒他自己擔著吧。」

    中午吃飯時,李集慌慌忙忙地在二人面前站定,「人死了。」

    季無渡放下手中的勺子,「誰死了?」

    李集嘴唇有點泛白,不自覺地吞咽下口水,「昨天報案的那個男的。」真被季無渡一語擊中。

    兩個人立馬放下了手中的勺子,和李集一同前往解剖室。

    「時間?地點?死法?」季無渡面目表情地問著走在他身側的李集。

    「屍體已經被拉去解剖室,是鄰居報的案,死在家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死的,除了手臂上的傷口,沒有其他傷口。」

    季無渡沒再說話,沒過多久,三個人便出現在了傅法醫的面前。傅從正對著一具微微泛白的屍體研究。

    「什麼情況?」季無渡瞥了一眼屍體,死者的面貌讓他不由地一怔,他立馬回頭去看黎月白,黎月白和他一樣瞪大了雙眼,在他們面前躺著的人正是SABER酒吧的老闆李哥。

    「是他!怎麼會是他?」

    「怎麼?是你們認識的人?」傅從抬起頭望著對面兩個人。

    「在日本的酒吧碰到的,我們還被他擺了一道,第二天去找人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難道從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回國了?」季無渡這話是對著黎月白說的。

    黎月白:「這麼想來,他應該是和寧夢一起消失的?鄰居呢?做筆錄了嗎?」黎月白繼而又轉朝李集。

    「正在做筆錄。」李集答道。

    「走。」

    鄰居是個四十來歲的包租婆,李哥原名李圖,是正宗的上潼人,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日本。據包租婆介紹十來天前他還出現在出租屋的,他是長期租客,和包租婆平時的關係還可以。

    季無渡和黎月白推門進來,易臨就暫時退出去了。

    黎月白例行公事地作了自我介紹,包租婆的樣子明顯是嚇壞了,腳上趿拉著人字拖,頭髮胡亂地攏在腦後,四十來歲身材微微發福的女人,面龐看起來有些許憔悴。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他的?」

    「我是,我是十一點左右發現的,我住他樓下,我,我我看見我的天花板有水隙下來了,知道是樓上漏水,我就上,上樓了。」包租婆原本就被嚇得半死,看見季無渡不由地又緊張了幾分,說了一段話咽了好幾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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