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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0:57:51 作者: 後簡
又被攔下來了。
被攔下來的原主又悲憤又無助,憤怒痛苦之下,甚至開始懷疑顧眀霄跟那幾人是一夥的,又大鬧了清靜峰一場。
後來就被長老以惡意污衊同門的罪名扔到無妄山禁林里去了。
從始至終,幾個渣攻和白柳思沒有一個露面的。
原主不瘋才怪。
到這還不算什麼,可偏偏心灰意冷的原主渾身都散發著缺愛的破綻,又給了聞凌這個天魔可趁之機,騙了他解開封印,血祭。
江楚容當時看完這些只覺得唏噓,這時見到白柳思本人,他胸口似乎是原主還殘存著的一縷意識就莫名憤怒激盪了起來。
這種過於激烈宛如杜鵑泣血的悲憤情緒讓江楚容都恍惚了一瞬。
「師弟,你受苦了。」白柳思這時凝視著江楚容身上的狼藉血痕,沉默良久,似乎有些不忍地開口。
看上去溫柔似水,實際虛情假意到了極致。
聽著白柳思的嗓音,江楚容從原主的情緒里回過神來,心中已經有了一種決斷。
既然他繼承了原主的身體,那麼他也該幫原主做點事。
想到這,江楚容看向白柳思,長睫顫了顫,忽然就淺淺笑了一下:「不受苦,怎麼知道白師兄同人打的賭呢?」
江楚容此時神色平靜,一雙桃花眼裡光芒清澈明亮,仿佛洞悉一切。
白柳思對上江楚容這個眼神,不自覺微微一驚。
但他畢竟是善於偽裝之人,頓時又露出慚愧和心疼之色,徐徐柔聲道:「我知道師弟你對我有誤會,此次你被那小魔頭所傷又受了這麼些苦,怨我也是常理。」
「師兄你說你回來就得知我被關了禁閉,但你為何不去求長老放我出來?」江楚容靜靜看著白柳思,眸中有著失望和懷疑。
白柳思聞言心頭又是一沉,發覺江楚容不好騙了。
但他向來謊話張嘴就來,只是稍一思索,就十分無奈的苦笑道:「師弟不知道,我也求過師尊,但師尊說執法長老太過鐵面無情,他也沒辦法。」
江楚容聞言,怔了一瞬,似有恍然的喃喃道:「是麼?竟是如此,我都不知道……」
白柳思察言觀色,見江楚容有所鬆動,連忙就使出渾身解數,開始柔聲哄騙江楚容。
果然,江楚容似乎很是相信他,聽了他的諸多解釋,神色逐漸變得和緩。
只是忽然,江楚容面色白了白,接著便伸手按著額頭,蹙眉虛弱道:「師兄,我失血過多,有些頭暈,你可否先扶我坐下?」
白柳思巴不得一聲,連忙就伸手扶住江楚容,扶著他到一旁坐下。
兩人離得近了,白柳思忽然嗅到一股很清淡的幽香。
而光影下,江楚容垂著長睫,蒼白的肌膚和優美利落的側臉線條也盡數落在白柳思眼中。
再往下,微微敞開的領口掩映出白皙玲瓏的鎖骨,清瘦卻不過度骨感,倒是讓白柳思喉結不由得微微動了動。
只是似乎燭光晃動了一下,那領口中隱約有陰影浮現,讓白柳思不能再看得更真切了。
白柳思心緒有些浮動,遐想連篇。
平日的江楚容雖然容貌美卻又太蠢,讓白柳思每每相處之時不得不捏著鼻子,只看江楚容那張跟顧眀霄相似的臉,忽略江楚容說的那些蠢話。
而現在,江楚容此刻那種脆弱堅韌的樣子倒是給他平添了一分不同於顧眀霄的魅力。
病美人,別有一番風韻。
看著這樣的江楚容,白柳思忍不住就想既然江楚容這麼好騙,他也或許可以借著療傷的機會騙上幾次雙修。
就這樣,目光又凝在江楚容脖頸處那片雪白肌膚上,鬼使神差的,白柳思就輕聲道:「楚容,我替你療傷吧。」
江楚容本來正欲抬手摸上領口,聽到白柳思這稱呼和言辭,他倒是露出一點訝異的表情,過了好一會,他緩慢地笑了一下:「白師兄果然要替我療傷?」
江楚容這笑意有些古怪。
若是平日的白柳思,肯定會覺察到不對,但他現在對這點古怪視而不見了。
畢竟現在的江楚容這麼虛弱,名聲又這麼差,就算他強來,到時也可以栽贓成江楚容勾引他。
所以白柳思笑了笑,就溫聲道:「自然,看到你受傷我也心裡難受啊。」
江楚容稍一沉默,也笑了:「那就有勞師兄了。」
·
江楚容和白柳思相對而坐,雙掌相抵。
白柳思掌中溢出十分渾厚的淡金色真氣,就這麼源源不絕地湧向江楚容體內。
這種淡金色靈氣雖然還算渾厚溫和,但屬性為庚金,銳利肅殺,多少還是對江楚容體內柔緩的乙木真氣有些克伐。
不過江楚容從始至終都沒有露出任何難忍之色,對於白柳思傳送過來的真氣都全數接納。
又過了好一會,白柳思終於按捺不住自己異樣的心思,他的手掌輕輕動了動,指尖開始觸碰江楚容柔軟的指尖,甚至一點點朝下摩挲。
江楚容緩緩睜開眼。
白柳思覺察到什麼,不動聲色地將手掌挪回原位,同江楚容四目相對。
面上仍是坦然一片,似乎方才那些狎昵動作都非出自他之手。
江楚容看到白柳思如此坦然的表情,忽然微微一笑:「師兄想做什麼?」
白柳思訝異:「楚容,你在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