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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0:11:33 作者: 青山埋白骨
    未等許焰張口,梁唯一滾燙的嘴唇便粗暴的、霸道的、泄憤似的咬住了許焰的嘴唇,濕/軟的舌頭鑽進了他的口腔。

    許焰在短暫地愣怔之後迅速回過神來,梁唯一的舉動給了一個無聲的答案,巨大的喜悅淹沒了他的理智,唯有心臟的悸動提醒著他梁唯一正在親吻他,他攀上樑唯一的肩膀,認真用力的回吻了過去。

    直到兩人都嘗到了一絲血腥味,這綿長又兇狠地一個吻才不得不結束,梁唯一劇烈地喘息著,眼睛、嘴巴和整張臉都紅透了,像過了一遍開水似的。

    他用拇指揩去許焰嘴角的水跡,盯著對方的眼睛,一臉凝重道:「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說完以後他自己先反悔了,又抱緊許焰,把臉埋進許焰的肩窩,「不,我收回剛才的話,你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兩人胸口貼著胸口,許焰能清晰地感受到梁唯一震動的胸膛和發顫的身體,也能感受到梁唯一那種患得患失的緊張不安,他溫柔地拍了拍梁唯一濕漉漉的背,說道:「我後悔什麼,你長得帥,又年輕,還是大明星,那麼多人喜歡你,你別後悔才是。」

    梁唯一鬆開許焰,一臉震驚地看著他:「那你之前……」

    「我之前不敢承認對你心動,」許焰戳了戳梁唯一的心口,「無法相信一顆二十歲的心會比一根蘆葦堅定多少,你哥我,已經三十多歲了,不是二十多歲的年紀了。」

    梁唯一心裡一陣抽疼,他從一開始就考慮到了許焰會有這種顧慮,所以他並不急著莽撞地表白,他希望用更長時間的相處慢慢地獲得許焰的信任、依賴,打消許焰的疑慮,可是章禮的一些行為打亂了打的步調,他在被逼無奈的情況下匆忙表白。

    「我不會向你承諾什麼的,」梁唯一捧起許焰的臉,「我會做給你看,一顆二十歲的心會有多堅定。」頓了頓他又說,「其實沒有安全感的是我,小唐哥告訴我,你們公司百分之九十的單身女性都想嫁給你。」

    許焰笑出聲:「扯淡呢吧。」

    這時外邊傳來了兩聲非常刻意的咳嗽聲,兩人這才想起現在是在公司里,立馬鬆開了對方。

    梁唯一幫許焰整理了一下蹭亂的頭髮後打開了門,袁東臉揪成一團站在門口,看到兩人出來,他咬著牙壓低聲音道:「少爺!這是公司!隔音很差!」

    許焰老臉一紅,充分地感受到了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是什麼感覺,他摸摸又麻又痛的嘴唇,已經有些腫了。

    梁唯一把許焰擋在身前,歉然道:「圓哥,沒人來過吧。」

    「我守著呢。」袁東得意地抬起下巴,「沒讓人過來。」

    「那就好……」梁唯一還沒有從蒙圈的狀態中徹底回過神來,眼神中還透著一股子茫然無措。

    袁東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不早了,快回去吧。」轉了又換了副面孔對許焰道,「許總,他今天沒開車過來,麻煩您送咱家大少爺一趟?」

    許焰笑了笑:「圓哥,今天麻煩你了。」

    「哪裡的話哪裡的話。」袁東諂媚一笑,「應該的應該的。」

    第89章 我在追你

    揮別可憐的袁東,兩人一前一後下了樓。

    上了車梁唯一馬上打開了車窗。

    「不冷嗎?」許焰一邊注意著路況,一邊問道。

    「汗臭。」梁唯一有些尷尬地應了一句,「沒洗澡。」

    平時他在公司訓練完都是洗了澡一身清爽地回家,今天他不想許焰留在公司等他,便直接走了,現在汗是幹了,但他總覺得身上有股味道。

    許焰的襯衣早在剛才就被梁唯一給蹭濕了,不過他怕梁唯一又難為情,只是久違地會心一笑。

    聊了這兩句以後兩人都默契地再沒吭聲,許焰原以為他主動上門低聲下氣地求和是愚公移山的開始,誰知因為形勢所逼,他不僅沒有低聲下氣,反而還挺橫,還直接把進度條給拉滿了,兩人就這麼吻在了一起。

    雖然親是親了,但兩人之間還是有很多事情沒有說清楚的,比如許焰還沒解釋自己根本沒有和章禮複合,說那些話就是為了氣走梁唯一;比如梁唯一還沒正面回應和尤川的關係。

    不過這些都不急於一時,再慢慢說開就行了。

    訓練是一件枯燥又勞累的事,自己開車要集中注意力便沒那功夫去打瞌睡,坐在別人車上一晃一晃,瞌睡蟲馬上就上頭,梁唯一剛才還強撐著盯著車窗外吹冷風,沒兩分鐘就睡了過去。

    許焰關上車窗,又打開了暖風,視線在梁唯一疲憊的眉心上停留了一瞬,一種酸酸澀澀的感覺湧上了心頭。

    不是為自己,是為了梁唯一。

    他實在想不通,這麼帥一個大小伙子被他明里暗裡地拒絕了三次,怎麼還能死心塌地地喜歡他這個三十好幾的「殘花敗柳」?況且,他最後一次拒絕梁唯一的時候那麼殘忍決絕,這段時間每當想起來他就懊惱不已心生愧疚。

    「唉……」許焰輕輕地嘆了口氣。

    回到小區,許焰讓梁唯一在車上睡了半個多小時才叫醒他,兩人一同上了樓。

    梁唯一睡得頭昏腦漲,直到許焰打開了門他才反應過來進的不是自己家門,他沒走進去,扶著門框道:「我不進去了,我回去洗澡。」

    許焰原本已經換好了鞋子,聽到梁唯一這麼說,他又一腳蹬進了皮鞋:「在我這洗吧,昨天我去你家借水洗頭,今天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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