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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0:11:33 作者: 青山埋白骨
    梁唯一趴在床沿上痴痴一笑,伸出微顫的食指,輕輕點上了許焰的鼻尖,停頓了一會兒他惡劣地使了點力道,讓許焰做了一個豬鼻子。

    「噗!」梁唯一偷笑。

    床上的人沒有任何反應,是真的睡沉了。

    呆呆地地盯著床上的人看了一會兒,梁唯一戀戀不捨地出了房間。

    走進電梯前,梁唯一把編輯好的信息發給了袁東。

    【圓哥,有件事想跟你說。】

    幾秒後,袁東回復了過來。

    【見面再說,我在樓下。】

    梁唯一來到停車場,車子還在原來的位置,袁東正靠著車抽菸,地上已經扔了十幾個菸頭。

    「圓哥,你怎麼沒走啊?」

    「我能走得安心嗎?」袁東怨婦一般嘟噥著,他都已經開出停車場了,小區里繞了一圈又開了回來。

    梁唯一難得產生了一絲內疚的情緒,他拍拍袁東的肩膀:「上車吧,我來開車。」

    袁東吸掉最後一口煙,一邊彎腰撿菸頭,一邊嘮叨著:「哎,不能給保潔員造成困擾。」

    梁唯一識相地幫他一起撿。

    把菸頭丟進了垃圾桶,兩人又站了會兒散散味兒才爬上車。

    安全帶還沒扣上,袁東就一臉凝重地問道:「你想跟我說什麼事?」

    梁唯一目不斜視地啟動車子,開出上坡的出口後他才回答:「我想買房子。」

    「啊?」袁東目瞪口呆,「就說這事?」

    梁唯一心虛地點了點頭,不敢去看袁東。

    袁東鬆了口氣,剛才那一個小時,他想了很多。他在想,如果梁唯一在事業上升期按捺不住那顆思春的心,突然想談戀愛了怎麼辦?順利談上戀愛要是被拍到了怎麼辦?要是戀愛不順利突然被甩了,然後頹廢放棄演繹事業怎麼辦?要是太戀愛腦影響正常的工作怎麼辦?

    想來想去,袁東覺得明天就去找王總商量一下,以後的藝人合約裡面要不要加上一條,簽約三年內禁止戀愛。

    袁東拉上安全帶綁住了圓滾滾的肚皮,說道:「想買房就買唄,只要你勤勤懇懇,幾年之內片酬絕對翻幾翻,以後買套大別野都行。」

    「別墅我就不想了。」車子開出小區,駛上了主幹道,梁唯一快速掃了一眼袁東,小心翼翼地問道,「你覺得許總現在住的這個小區怎麼樣?」

    「梁唯一,你在這等著我呢!」袁東蹦了起來,要不是因為自己也坐在車裡,他真想一把掐上樑唯一的脖子。

    「圓哥,不要激動。」梁唯一輕笑一聲,安撫他,「目前還在計劃中,這裡房子可不便宜,我不一定買得起。」

    「這是買得起買不起的問題嗎?你純粹就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想方便你談戀愛罷了!」袁東扭過頭去,氣沖沖地望著窗外。

    小心思被戳穿,梁唯一也不覺得難為情:「你都看出來了?」

    「廢話!」袁東哼道,「哪一個性取向為女的男人會餵另外一個男人喝豆漿?會讓一個男人靠在自己肩頭,完了還含情脈脈地看著?你當我是瞎子啊。」

    梁唯一的耳朵一陣發燙,原來早在那麼久之前他的身體快過於他的腦子,已經下意識地向許焰示好了。

    「咳咳!」梁唯一假意咳嗽兩聲掩飾自己的心虛「放心,不會影響我的工作的,而且……」頓了一下他才說,「而且現在還沒譜呢,我就是跟你說一下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袁東長嘆了一口氣:「你說我當初為什麼要看你比賽,為什麼要像只蜜蜂一樣天天圍著你團團轉,為什麼要把你簽進我們公司,你說我到底圖什麼?」

    梁唯一聳聳肩:「還不是因為我又香又美。」

    「滾,臭美吧你。」

    第53章 展開攻勢

    第二天,許焰醒得比平時早,他失神的盯著家裡的天花板看了半晌,腦子裡一片空白,有種恍如隔世的懸浮感。直到大腦自主地開始工作,昨晚的某段畫面在眼前一閃而過,他猛地坐了起來。

    他記得昨天去參加ELA慈善夜,一整天都忙得不可開交,晚上的宴會有人故意想灌他酒,他知道自己已經醉了,就躲到了泳池邊上,後來遇到了章禮。兩人發生了小小的摩擦,章禮親了他,然後……

    「艹!」許焰感到頭皮一陣發麻,他低頭看到自己光裸的上身,心臟劇烈地跳動了起來。他緊張地咽了咽喉結,一把掀開了身上的被子,當看到身上皺巴巴的褲子時,用力地長舒了口氣。

    許焰晃了晃昏沉沉的腦袋,昨晚他喝得又快又急,已經完全斷片了,壓根搜索不到昨晚遇到章禮之後的記憶。他想不起來自己是如何離開酒店,如何回的家。

    難道是章禮送他回家的嗎?不可能,章禮不知道他的住址。

    可是章禮要是想查的話,是可以查出來的。

    如果真是章禮送他回來,那章禮人呢?

    許焰在房間裡巡睃了一圈,他的西裝、襯衫、皮帶好好地搭在不遠處的椅背上,床頭柜上有一個空了的杯子和一盒解酒片。

    解酒片?這是梁唯一給他買的,而且也只有梁唯一知道它放在哪裡,難道昨晚是梁唯一送他回來的?

    許焰來不及穿上衣服,裸著上身搖搖晃晃出了房間,偌大的客廳落針可聞,並無別人。他光著腳走到了餐廳,在餐桌上看到了一張紙條,熟悉的字跡躍然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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