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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0:11:33 作者: 青山埋白骨
    梁唯一心口一跳,想避開視線已經來不及了,兩人面對面近距離四目相對。

    「那個……」

    梁唯一想替自己辯解兩句,許焰忽然伸手將手指插進了他的頭髮胡亂抓了抓,蹙眉道:「顏色呢?」

    梁唯一感到頭皮一陣發麻,並且那種刺撓的麻痹感一直順著他的頭皮向四肢遊走,最後像血液一樣湧上心口,在心尖上想煙花一樣炸開來。

    強忍著劇烈心跳引起的不適,梁唯一強壯鎮定道:「顏色怎麼了?」

    「嘖。」許焰挑起眉梢道,「你那時髦的挑染呢?」

    梁唯一一怔,隨即想起兩人在商場店裡偶遇那次,他諷刺許焰追趕潮流,許焰諷刺他挑染的頭髮像花栗鼠。

    這人真是惡劣透了,即便醉著還不忘嘲諷他兩句。

    但是幸好,人是醉的。

    梁唯一託了一把許焰的腰,讓他維持站立的姿勢,問道:「你覺得我那時髦的挑染怎麼樣?」

    許焰擰眉,似是在認真回憶,過了兩秒他不情不願道:「也就那樣吧。」

    「噗。」梁唯一笑了。

    許焰不符合年齡的幼稚讓梁唯一有些心猿意馬 ,他搓了搓發麻的指尖,緩緩地抬起手來,想去替許焰撥開額前的那點碎發,順便再試一下臉頰的觸感。

    這時,兜里的手機忽然響了。是袁東打來的電話,說已經到了後門,讓他快點。

    梁唯一訕訕地掛了電話,讓許焰靠著牆壁自己站穩,他快速脫下了自己的外套蓋在了許焰的頭上,隨後他半蹲下來,回頭道:「上來,我背你。」

    「靠,我能自己……」

    醉話還沒說完,許焰就被拽住手腕向前倒去,趴在了梁唯一的背上。

    梁唯一也不含糊,雙手向後拖住了許焰的大腿,但在身後的人僵住的瞬間,他馬上意識到自己拖住的不是大腿,而是柔軟的屁股。

    他反應迅速,在許焰回過神來之前將手挪到了正確的位置,然後托著許焰的大腿用力背了起來,惡人先告狀地低喝一聲道:「抱緊。」

    許焰下意識地摟緊了梁唯一的脖子。

    第一次相遇許焰醉得不省人事,梁唯一半扶半抱累得夠嗆,今天許焰醉得不算厲害,至少人還是有意識的,而且他本身偏瘦,對於梁唯一的體格來說,背起來很輕鬆,但前提是背上的人不亂動亂撩。

    許焰不僅雙臂緊緊摟著梁唯一,還自覺的將臉也埋進了他的頸間,濕熱的氣體全都噴在了他的頸間,梁唯一就像過了電一般全身酥麻。

    還好後門離得不遠,沒多久就看到正在等待接應的袁東,兩人合力將許焰扶上了車。

    梁唯一重重地癱軟在座椅上,長長地舒了一口。

    袁東一邊調轉車頭,一邊嘲笑他:「許總挺瘦的,你背了幾步就喘成這樣了?」

    梁唯一心道你知道個屁,我是拼盡了所有的意志力才能順利走到這裡,他默默給許焰扣上安全帶沒吭聲。

    哪知許焰突然一巴掌拍在了副駕駛的頭枕上,像吩咐下屬似的厲聲道:「他背不動我,等會你背我回家。」

    「噗。」梁唯一憋著笑偷樂。

    「嘿嘿,許總,那啥您要是一定要我背我就背。」袁東硬著頭皮搭了一句。

    許焰沒有回答,他又開始昏昏欲睡,歪著頭靠向車窗。梁唯一生怕等會車子顛一下,他的頭和車窗玻璃來個親密接觸,於是坐近了一點,讓許焰的頭自然而然地垂落在他的肩上,剛才那濕熱氣息拂過的餘韻又再度躁動起來。

    袁東在後視鏡里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他不安地張了張嘴,最後長嘆了一口氣。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小區的地下停車場,袁東熄火下車揶揄道:「行啊你,你都跟業主一樣出行自由了。」

    梁唯一沒搭茬,但臉頰微微燥熱,之前借住在這的時候許焰讓物業登記了他的信息,他跟業主一樣可以刷臉進入,家裡的指紋鎖也錄了他的指紋。

    兩人合力將許焰弄下車,袁東彎腰蹲下正準備背上許焰,梁唯一涼涼問道:「你幹嘛?」

    「背人啊。」袁東一臉狐疑,「剛許總不是讓我背他嗎?」

    勁間的那份濕潤滾燙仍未消散,梁唯一提腳輕踹了袁東的屁股一下,說道:「你回去吧,我來背。」

    「不是,你不準備回家了?」

    梁唯一頓了一下才回答:「回,等他酒醒了以後吧。」

    袁東還想再說兩句,梁唯一已經將人背了起來,他目送著梁唯一背著許焰進入電梯,靠著車抽了兩根煙才走。

    第52章 茅塞頓開了

    到了家門口,梁唯一抓著許焰的手開門,即將碰到感應區的前一秒他又忽然停住,做賊心虛地看了許焰一眼,他伸出了自己的手。

    「嘀——」一聲,順利解鎖,許焰沒有刪除他的指紋記錄。

    嘴角要笑不笑地翹了一下,梁唯一長臂一伸將許焰攔腰抱起,徑直走向房間。

    許焰有潔癖,梁唯一先扶他坐在凳子上,幫他脫掉了外套和襯衣。

    手搭上皮帶扣時,他猶豫了,兩秒之後他僅僅是抽出了皮帶,然後把許焰抱上了床。

    他也不是沒看過許焰的身體,第一次見面許焰就吐了他一身,他不僅把許焰扒光了,還幫忙擦身體擦臉。但那時他連許焰的名字都不知道,心裡沒有雜念只有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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