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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0:11:33 作者: 青山埋白骨
    許焰忍者笑咽下嘴裡的甜點,意有所指評價道:「咦,這巧克力慕斯怎麼有點酸?」

    宴景行並沒有聽出他的弦外之音,注意力全在節目組那邊。

    第三輪遊戲很快開始,唐秘和梁唯一兩人毫無默契可言,除了製造了不少笑點一個詞都沒猜中。

    但是導演非常滿意,綜藝節目又不是競技節目,當然笑點才是最重要的。本來因為熱搜的原因邀請唐秘讓他有些憂心忡忡,但是沒想到效果好的出奇,買一送一跟著來的男子組合也非常放得開,於是本來僵著臉的他對唐秘幾人不由得和顏悅色起來。

    第一個遊戲結束,「微米」組合毫不意外成了最後一名,要接受處罰。

    Fourever組合的四個平均年齡十八歲,平均身高180的大男孩被委以重任,兩人一組一個抬頭一個抬腳將唐秘和梁唯一扔進了泳池。

    唐秘跌入泳池的那一刻宴景行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覺握成了拳,眉頭微蹙,眼底有抹難以察覺的緊張,直到濺起的水花歸於漣漪,唐秘從水中探出頭來,宴景行的眉頭才舒展開來。

    泳池裡,唐秘猝然入水不小心嗆了一口,冒出水面後已然咳得面紅耳赤。泳池裡有節目組安排的救生員,但是他們並沒有發現異常,倒是離得近的梁唯一率先發現唐秘被嗆了,一時情急之下一隻胳膊將唐秘攔腰抱起讓他坐上了泳池邊,一邊叫人一邊幫唐秘順背。

    好在唐秘只是小嗆了一口,將水咳了出來就無礙了。

    剛好節目錄製也告一段落,導演招呼所有人收拾東西將錄製場所換到租用的一棟別墅中,下一個環節便是嘉賓自己做飯的環節。

    梁唯一從工作人員那裡取來了毛巾,照著唐秘滴水的頭髮就是一陣揉搓。

    「哥,你真的沒事吧,我看你眼睛都紅了,要不我去跟導演說一下,我們休息一下再錄製。」

    唐秘搖頭:「只是嗆了口水而已,已經好了,我們趕緊回酒店換衣服,然後去別墅吧。」

    兩人互動的一幕幕全都落盡了宴景行的眼裡,他的神色漸漸變得陰沉,嘴角一直掛著冷笑。

    許焰幸災樂禍掃了一眼黑著臉把不愉快擺在臉上的宴景行,假裝驚訝道:「嘿?前幾天和唐秘上熱搜的就是剛才給唐秘擦頭髮的那個大高個吧?他不是發微博澄清說是好朋友了嗎,你看看他剛才給唐秘擦頭髮那樣子像是朋友嗎?」

    「你想想,要是我們倆互相給對方擦頭髮那我們不得馬上乾噦出聲啊。」

    「我說,他們不會是假戲真做了吧,熱搜該不會是個煙霧彈探探粉絲的態度吧。」

    「我剛剛看了看唐秘粉絲的評論,她們好像都挺樂見其成的嘛。」

    「你看,這個@遠遠嘟嘟網友說『啊啊啊啊啊,兩人太般配了,完美身高差啊,唐唐一抬頭剛好親到唯唯的下巴』!」

    「還有這個@微米和娜米網友說『我飯的cp,同框就是發糖,對視就是上床』,臥槽,那要是這期節目播出了豈不是算是孩子都有了!」

    許焰充分發揮了他碎嘴的本事,模仿女孩子的聲調讀著網絡上「微米」cp粉的評論,宴景行眉宇間的陰沉逐漸變成了冷峻。「啪」的一聲,宴景行手中的咖啡杯和桌面來了一次激情碰撞,他猛然起身冷冷道:「回房間。」

    望著宴景行拂袖而去的背景,許焰咧嘴壞笑匆匆追了上去。

    兩人剛到酒店大堂就看到一行人穿過酒店大堂從邊門走了出去。

    「那不是唐秘他們嗎?」許焰說。

    連許焰都認出來了,宴景行更不可能認不出來了。而且唐秘正在給大高個披上的那件卡其色風衣分明就是唐秘送給他的,難怪昨晚收拾行李的時候他怎麼都找不著這件衣服。

    很好,送給他的衣服不僅收了回去,還轉送給了別人。

    宴景行微眯著眼,怒意漸顯。

    許焰沒有察覺宴景行的怒意,他蹙著眉盯著前方漸行漸遠的人群,唐秘身旁的那個大高個的背影讓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回到酒店房間,許焰不知道為什麼宴景行從咖啡廳回來以後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完全沒有緩和的跡象,他沒敢再去薅獅子的鬃毛,謹慎的問了一句:「剛才節目組助理說等下他們在酒店外的一棟別墅里錄製,我們還要去旁觀嗎。」

    「不去。」宴景行咬著牙回了兩個字。

    第15章 真的是誤會(2)

    許焰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然回了自己房間,給自己叫了一個酒店最貴的套餐,反正不是刷他的卡。

    難得有這麼悠閒的時間,許焰吃飽喝足後呼呼大睡一覺,等他被外面的喧鬧聲吵醒時,已經晚上10點了。

    下午他聽節目組助理說這個海島上有家特色酒吧,於是匆忙洗了個澡穿著松松垮垮的浴袍敲響了隔壁宴景行的房門,他打算叫上宴景行一起去酒吧喝一杯。

    「咚咚咚!」連著敲了兩次門,房內才傳出冷冷的一聲「誰」。

    許焰惡作劇心起,捏著嗓子嬌滴滴地回答:「宴董,我洗完澡了,讓人家進去伺候您吧。」

    宴景行沒有回答,門也沒開。

    許焰疑惑地撇撇嘴,又嚷道:「我……」

    話沒說完,「砰」的一聲,房門打了開,許焰剩下的騷話被瞬間堵在咽喉。

    一個面容精緻的青年冷著臉從宴景行房裡走了出來,淡淡說了一句:「借過。」他的眼睛似有若無地在許焰露在浴袍外白花花的胸膛上流連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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