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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動了，什麼夢想，現在不談夢想只談錢，他都覺得自己值了。

    「這個……」

    「怎麼，合同有問題？」

    「不是有問題。」貝霄還是沒好意思厚著臉皮占便宜，「有點太好了。」

    閔灃言笑了，直接說：「你可以看一下，合同下面說了，你多久沒出成績，俱樂部是要跟你解約的。」

    「哦，這個沒問題，我接受。」

    就算是貝霄這麼厚的臉皮都認為，如果PCL沒出成績，他都不好意思繼續留下來領這麼高的薪水。

    「到時候……」閔灃言慢悠悠地說，「你也許就只能在我的資助之下去讀top2了。」

    貝霄直接被逗笑，「你這麼說我都不想打比賽了怎麼辦，訓練好苦。」

    「那可不行。」閔灃言看著他笑道，「小孩，我還等著你賣身給我呢。」

    ……操了，閔灃言這個傢伙怎麼這麼會說話，簡直渣男技能點滿呀。

    「不是賣身。」貝霄強調，「是簽協議。」

    「你不知道麼？」閔灃言指著桌子上的合同，「這又叫資本家的賣身契。」

    貝霄挑眉，問：「這是賣身契？」

    「那希望我將來真正找工作的時候，也能得到同樣的賣身契。」

    「謝謝。」閔灃言回答，「我會把你這句話當成對我這個老闆最高的褒獎。」

    貝霄放好協議，說：「我沒有問題，什麼時候去PICO基地，另外還需要跟教練柯澄說一下麼？」

    貝霄坐在椅子上，仰頭看著身邊的閔灃言，離開電子設備後，貝霄的聲音更潤一些，他仰頭的時候因為角度關係，薄薄的頸間皮膚貼著喉結，清晰地勾勒出少年人秀氣的喉結。

    閔灃言不動聲色地眯著眼睛，聲音低了些，「你這麼想去PICO基地？」

    「難道不是應該早點去，早點配合？」貝霄覺得很奇怪，「是你對自己現在隊伍的實力有什麼誤解，覺得他們能夠進季後賽，獲得PGC名額？」

    「還是……你已經退化到眼光都不行了？」

    閔灃言單手支著額角，無奈地低聲笑笑，感覺他跟貝霄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行，走吧，我現在帶你去。」

    他一邊說一邊示意貝霄拿上合同，自己親自開車帶人去。

    去基地的一路上，閔灃言給柯澄打了個電話，說他把貝霄簽到一隊了。

    柯澄愣了片刻後直接說：「挺好，老闆你總算是保住了自己魅力的底線。」

    「順便，恭喜你發揮了自己在戰隊中最大的作用——挖人。」

    閔灃言簡直哭笑不得，是他平時太和藹可親麼，怎麼感覺一個個都要騎到他頭上了。

    這件事情不行，他要有老闆的尊嚴。

    PICO的基地也在市區，現在晚上不堵車，二十多分鐘就開到。

    基地在一片臨河的別墅區里，閔灃言一邊停車一邊說，「早先基地在更偏遠的地方，後來我買下俱樂部，第二年又在這個別墅區里買了兩棟別墅，就乾脆將一棟給PICO的吃雞分部當基地了。」

    貝霄看著燈火通明，空氣清新，環境雅致的別墅區，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他身邊這位閔灃言確實是一位有錢人。

    貝霄感慨：「忽然覺得從前的陪玩費要少了。」

    「怎麼？」

    「傻多速的老闆見一個少一個，應該多翹點竹槓。」貝霄直接說，「畢竟我打了好幾個小時的靶子，胳膊都酸了。」

    閔灃言抿唇笑了笑，揉著貝霄的頭髮，「你接下來就不是我一個人的陪玩了，而是PICO一隊首發，怎麼，你還用從前的那個ID麼？」

    「那當然。」貝霄回答的毫不猶豫，態度囂張，「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沒帶怕的。」

    **

    當貝霄和閔灃言停好車步行去基地的時候，柯澄正在跟藍領三個人和從二隊升到一隊做替補的落地窗說新隊員已經找到的事情。

    歐德好奇問：「誰呀，是一直在討論的外援麼？我覺得我外語很不行，隊內什麼時候來個翻譯？」

    「不是外援。」柯澄直接否認，表情有點微妙，「新來的選手外語應該很好，可能以後去英語系的國家都不用翻譯了……」

    「啥玩意，你找了個外語系的人做選手？」歐德撓撓頭，「最近沒聽說有這種人才呀，從青訓里找的，還是什麼主播之類？」

    「倒也算是個主播。」柯澄乾脆說得更明白一點，「歐德你們三個應該跟他一起玩過遊戲，據說玩了一局後還去他的直播間裡送了禮物，關係應該不錯。」

    歐德頓時僵住，海逸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而早有預感的藍領只想滄桑點菸。

    「那個什麼……」歐德艱難地做了一個吞咽動作，「他不是說不打職業的麼，之前老闆親自去挖人，都沒有挖成功……」

    天哪，怎麼居然是貝霄那個傢伙，他想起貝霄的毒舌，只覺眼前一黑。

    教練現在讓人進一隊，八成是隊長指揮位……

    他想起貝霄那個偽正太音，奶聲奶氣地指揮他，還是不是「愛憐」地損他兩句，只覺得整件事情都生動起來，格外有畫面感。

    「嗯，一開始是不想打的。」門口傳來一個歐德十分耳熟的聲音，只見貝霄雙手插兜，斜靠著門框，表情很隨性，「只不過是老闆給得太多。」

    歐德：「……所以你真香了，來打這個比考上top2還難的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