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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0:03:22 作者: 燈泡的陰謀
    秦丘從腰側摸出□□對準了女人胸口,接著便不帶一絲憐惜地笑了起來:「既然你這麼愛我,那你就為了我去死吧。」

    第29章 二十九

    蔣琛幾個人根據犯罪畫像將整個城市翻了個底朝天,他們甚至憑藉那份側寫抓到了幾個非法藏匿槍枝的罪犯,卻怎麼也找不出抓走了沈路的那個綁匪。

    案件無法繼續推進,那就只能說明他們之前的斷案過程出了什麼差錯,幾名探員為此抓耳撓腮,就在這時其中一人收到了封匿名郵件,這個匿名人給他們提供了個新的線索——綁走沈路的罪犯其實是一個短髮的女人。

    蔣琛他們也曾考慮過綁匪是女人的可能性,只是他們對這個女人做側寫的過程有些艱難,側寫內容不足以讓他們直接出警尋找嫌疑人,因此這封匿名郵件起了個加速的作用,更快地將他們推動到了一個新的斷案方向。

    等他們終於鎖定了最為可疑的一名嫌疑人,好不容易找到沈路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對方失蹤的第三天傍晚。當時沈路被關在Redwood森林南邊一個小木屋旁的倉庫里,他狼狽不堪地靠坐在滿是灰塵的倉庫牆邊,渾身冰冷,處於一種半夢半醒的渾噩狀態,無法清醒過來與人正常交流。

    幾名探員趕緊叫來救護車將他緊急送醫,關心沈路身體狀況的蔣琛本想跟著去醫院,卻因為案件還沒處理完成不得不留在現場繼續取證,最後只能將手機號留給了護士,請求護士有什麼情況一定給他打電話。

    待救護車離開,提心弔膽了兩天的蔣琛才終於深深呼出一口氣,開始將注意力放在死於木屋的女人身上。

    這個被探員們認定為綁匪的女人閉著眼平躺在廚房的檀木儲藏櫃前,雙手以一個優雅的姿態交疊在上腹,她的胸口中了兩彈,一槍在左肺一槍在右肺,據法醫初步鑑定她是肺部中槍導致的窒息而亡。

    「這個兇手下手真狠!」一名探員不太能接受兇殺現場的血腥畫面,悻悻從女人身旁走開,待移動到客廳窗邊才滿臉糾結地開了口,「窒息這種死法也太痛苦了吧,兇手是不是跟她有什麼深仇大恨跑過來殺人泄憤的?」

    「惡性仇殺一般會選擇看起來更為爽快的殺人手法,」另一名探員搖了搖頭否定道,「現存的案例中,選擇窒息死法的兇手除了偶然為之的外,其他人很多是沒有同理心的虐待狂,他們殺人通常是為了享受死者在死亡邊緣掙扎時的快感,而窒息幾乎是所有死法里耗時最久的一種了。」

    聽完手下探員的分析,蔣琛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隨即伸手指向女人的屍體:「你們注意看兇手給死者擺的姿勢,兩手交疊在腹部,無視周圍的血跡的話死者看起來就像睡著了一樣。」

    「有的兇手這樣做是因為他們把兇殺當作是一種藝術,死者身體越是富有美感就越是讓他們覺得殺人是有意義的;有的是因為殺人之後覺得後悔,所以想讓死者走得安詳一些;還有人是在這方面有單純的強迫症,不過這類兇手倒是比較少見。」

    見手下負責拍照的探員上前去給屍體的姿勢拍了個特寫,蔣琛語氣微微一頓,「如果兇手是第一種,那我們要找的人可能會是一個對藝術有所涉獵的沒有道德感的瘋子,如果是第二種,那兇手很可能會是死者認識的人,甚至可能會是跟她關係比較親密的人。」

    「隊長,我還有一種猜測,」待蔣琛分析完畢,一名探員便插話道,「你們看這個木屋裡沒有破門而入的痕跡,這說明兇手很可能是被死者親手放進來的,但這個時候她還綁架了一個男人藏在倉庫里,這種情況下大多數人都是不會冒險開門把無關之人放進家裡的,所以我猜兇手除了和她關係親密外,還可能會是綁架案件的幫凶,畢竟一個女人想要把成年男人綁走確實還是太難了點兒。」

    「你說的也有可能,」聞言蔣琛沉吟片刻,「把這裡能找到的線索整理好,剩下的我們還得等Sean醒了之後看看他還記不記得相關細節。」

    等回到局裡將一切資料歸檔完畢,已經兩天沒怎麼休息的蔣琛卻沒急著回家,而是拜託局裡的同事把自己送到了醫院查看沈路的情況。

    他到達醫院時,沈路已經從急救室轉入了住院部的普通病房,青年面色慘白地躺在病床上陷入沉睡,病床左邊的點滴袋裡裝著黃色營養液,此情此景讓蔣琛的心狠狠揪了起來。

    就這麼在床邊坐了會兒後就有護士進入病房要給沈路測量血壓,蔣琛這才逮著了機會低聲詢問沈路病情如何。

    「啊,這個小哥最嚴重的傷就是他頭上傷口,因為有裂開的跡象所以醫生給他處理了一下,比較麻煩的是他之前好像被注射了大量的麻醉藥物,後來又服用了過量的安眠藥,藥物作用導致他精神已經相當衰弱了,之前送來醫院的時候他一直睡不著,沒有辦法好好休息,我們不敢再給他打鎮定劑或者助眠藥,就只能給他輸了些營養液,他好像是半個小時前才徹底睡著的吧……」

    聞言蔣琛瞳孔猛地一縮。

    是了,是麻醉劑,用了這種藥物的話,Barbra Clark只憑一個人就能輕易制服成年男子的事就能說得通了。

    綁匪是一個可以調用藥物的法醫,蔣琛頓時無法想像沈路在被綁架的這兩天裡還遭遇了什麼,只得垂下頭將沈路的手緊緊握住。

    第二天早晨天還沒亮,沈路便緩緩睜開了眼,醒來時他只覺得渾身發軟思維遲鈍,呆望了天花板好幾分鐘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人送到了醫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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